“老公,帮我把钱包拿一下,在房间抽屉里。”尚舞雪蹲在走廊,正在换着鞋子,准备出门。
“好!”
封俊麒缓缓走进卧室,打开抽屉一眼就看见黑色的钱夹,刚伸手拿起,目光落在抽屉里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站在公园里对着镜头微笑。
他本以为这个女孩是尚舞雪小时候,笑着拿起照片,却发现照片里的女孩只是跟尚舞雪有些相似,但是并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皱起眉头,忽然觉得这张照片很眼熟,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仔细去想,又觉得想不起来。
“还没好吗?”门外传来尚舞雪的催促声。
封俊麒抬头大声喊了一句:“来了。”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照片,才将它放进抽屉里,走了出去。
尚舞雪已经换好鞋子,站在门外,一脸的疑问:“那个钱包拿这么久?”
“嗯。”
“我刚才看见你抽屉里有一张照片,还以为是你小时候的照片,所以看了一会儿。”
尚舞雪接过钱包,愣了一下:“不是,那是我妈小时候的照片。”
尚舞雪说完朝前走了两步,回头发现封俊麒还站在原地,紧锁眉头,她立刻走了过去:“怎么了?”
封俊麒一脸的纠结:“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儿看过这张照片似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什么!”尚舞雪不可置信的问,直接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见封俊麒还站在原地,立刻焦急的拽着他走进去,大步的朝卧室走进去,从床头柜里拿出那张照片。
尚舞雪将照片放在他眼前,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你在看看!好好想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张照片。”
封俊麒眯起眼眸,认真的想了许久,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怎么了?”
“这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尚舞雪一脸失落的坐在床上,每次刚有线索,线索就断了,这种挫败感,让她觉得很迷茫。
“我也是在我妈妈去世以后,才知道她原来是我爷爷从河边救起来的,救起来以后失去了记忆,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线索。”
“那你现在有什么线索?”
尚舞雪摇了摇头,苦笑道:“那些线索有等于没有,一点用都没有,我到海城以后找到我妈妈当年被救起的地方,也找到去警察局报警的人,可是最后都一无所获。”
封俊麒眯起眼睛,忽然想起有一个人说不定可以帮助她:“我把照片拍一下,让我家里人帮忙看一下,我爷爷见识广,认识的人多,他肯定能帮你查出一点消息来...”
“不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而且之前我也有拜托顾城,但是....唉,一无所获.....”
封俊麒只听到顾城两个字,抿起嘴巴,有些不高兴:“顾城还帮你查过?你们两关系挺不错啊,他可以帮你查,我就不可以?”
“没有...你要是想查就查吧!”
封俊麒一脸的不高兴,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来口:“走吧?不是说好给小豫买衣服去吗?”
尚舞雪此刻哪有什么兴致,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出门了。”
“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认真,倒映出我在雪中的伤痕...”悦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尚舞雪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她皱起眉头接通电话。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尚舞雪的眼睛骤然变得明亮有神,回了一个嗯字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挂完电话,一脸兴奋的站起来:“警察那边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案子有进展了,让我过去一趟!”
两人很快便开车到了目的地,直奔警察办公室。
“陈警官...”
“尚小姐过来了,坐下吧。”
“是这样,何韵娇答应交代事实,但是她要求必须见你一面先。”
尚舞雪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爽快的答应:“那麻烦您带我去吧。”
在陈警官的安排下,尚舞雪很快便到了探监室,怀着激动的心情,尚舞雪缓缓坐下。
很快,何韵娇就被两个看守员领了进来,几日不见,何韵娇整个人苍老了许多,满脸的皱纹,一张没有保养的脸毫无血色。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尚舞雪故作镇定的说道,目光很平淡的看着她。
何韵娇冷笑一声,双手放在桌面上捏紧拳头:“我想知道,博诚那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呵..”
“他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他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谋划的,但是很抱歉,我并不是什么善人,即使他是我亲弟弟,我也不可能会放过你!”
何韵娇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就这样?”
尚舞雪挑眉:“那你还想怎样?”
何韵娇冷笑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果你不说实话,那我就不会说出事实。”
想炸她!尚舞雪心里暗自念叨,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子,清冷的嗓音:“随便你,反正证据,证人都有了,你爱招供不招供,总之这次你是跑不掉了。”
说完,尚舞雪直接转身就便朝外们走去,丝毫不被她威胁。
何韵娇激动的站起身子:“等等,你站住!”
尚舞雪蹲下脚步,头都懒得回一下:“有话就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我没耐心被猴耍。”
“我就想知道,证据,证人是谁告诉你的!”
“你当我傻?告诉你,再让你去杀人灭口?何韵娇,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尚舞雪愤怒的朝她吼道,扭头拉开门,头也不回的果断离开。
门砰地一声用力被拍上。
何韵娇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摄像头方向,此刻那些警察都在看监控这一幕吧。
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警察在套路她,她做事一向很小心的,到底是哪儿来的证人跟证据?
难道是阿三被抓了?何韵娇一脸纠结的皱着眉头,看守员也没有过来带她离开,任由她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