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将霍时琛扶到床上,看到他伤口又崩开了,连忙喊来医生。
医生看着纱布都被血透了,重新包扎,不忘嘱咐道,“你伤口的肉还没长好,尽量卧床休息,注意……”
云倾听的很认真,不知从那里拿来一个小本本记住,只是她的手还在颤抖,写在本子上的字歪歪扭扭的,极其难看。
等医生一走。
云倾坐在床边,看着他的伤口,心狠狠一痛,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掉金豆子了。
“还没死,怎么总想给我哭丧了?”
病床上的霍时琛看着小妻子,还开起了并不好笑的玩笑。
这玩笑云倾一点都不喜欢。
“我没哭。”她伸手摸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将身子转了过去,用屁股对着他。
霍时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妻子,嗓音低哑,“生气了?”
“没有。”
云倾回复很快,但身子没转过来。
霍时琛眸光闪了闪,手扶着床沿,挣扎的起身,谁知掌心一滑,整个身子倒在床上,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你怎么样了!”
云倾听到闷哼声,紧张转过身来,满脸的担心。
霍时琛看着云倾担忧的小脸,嘴角极轻勾了勾,不过很快换上了痛苦的表情,“疼。”
“既然知道疼,还乱动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胸口还有伤!”云倾又气又心疼。
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受的伤,她就更难受了。
“我想上厕所,但是你生我气了,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
“你拿屁股对着我。”
云倾:“……”
有那么一瞬间,云倾觉得霍时琛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为什么“屁股”这么不雅的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小声说道,“我扶你去上厕所。”
霍时琛眸光闪了闪,“所以你刚才生气是因为我说你哭鼻子?”
“我说了我没哭。”
云倾音量拔高些,欲盖弥彰的将发红的眸子瞥向一边。
霍时琛见她炸毛,不准备再逗, 刚准备收手时,猛地听到云倾再次开口了,“下次不要咒自己了。”
她嗓音柔柔的,自责中更多是心疼。
“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了。”云倾抬眸,认真无比的看着他。
霍时琛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划了一下,深邃的眸光透着某种极致的暗光。
“嗯,不会让你守活寡。”
他喉头滚动,性感让人无法忽视,嘴角扬起一抹极轻的弧度。
明晃晃的漾进了云倾的眼里。
她脸煞得一红,欲盖弥彰说道,“谁要给你守活寡,你要是敢死,我就改嫁。”
她话刚落,下巴就被轻轻捏着,霍时琛低沉威胁的嗓音响起,“记住,你只有丧偶,没有改嫁。”
他语调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很霸道!
但那一瞬间,云倾感受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脑海又想起深山里,霍时琛为求她被狼咬伤的那一幕。
她紧了紧掌心,小声的问道,“三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想知道?”
云倾点了点头,透澈的眸子满是紧张。
她真的太想知道了。
她跟他明明不过是一场交易,为什么他会连命也不要救她。
“既然你想你知道,我便告诉你。”
霍时琛骤然逼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处, 耳边响起他喑哑磁性的嗓音。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让云倾整个人僵住了,满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