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看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华佗神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嘴角的血迹也是从未停止过,中年女子神情变得更加的心痛。目光落在这个自己恨了五十年但也同时思念了五十年的身影之上,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来。特别是,他就这般满是愧疚之色面对着自己,就好似有着千万种柔情将自己给融化了一般。
不断的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输送到华佗的身体之内,磅礴的灵力化作一道道柔和的气流不停的钻入华佗的体内。就好似一根根针线一般,不停的在华佗的体内游走,将那被他自己所重视的地方快速的缝补的完整如此。
“你这又是何必呢?”
时间缓缓流逝,大概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神色苍白的华佗突然变得红润了起来,体内那原本极为不协调的气息也在这一份修复下变得正常了不少。
脸上的愧疚之色随着中年女子的举动而显得越发的凝重,缓缓的睁开那双沉重的眼皮,华佗神情低落的说道。
目光在身前怀抱着自己的中年女子身上看了过去,其上闪过一抹浓浓的愧疚与无奈。一缕痛苦的神色快速闪过,他再一次闭上了双眼,一道道熟悉的画面伴随着他回忆而不断的涌上脑海,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可以死的。就算是要死,那也必须是我动手才行。”
一边满是关心之色,源源不断的往华佗的体内输送着灵力,一边又一脸恶狠狠的说道。中年女子眼眸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华佗的面庞之上。
似乎这无情的老天也知道了中年女子此时的悲痛与愤怒,昏沉的夜色下,一道道狂风席卷而来比之以往还要强盛几分。
狂暴的寒风席卷而来,呼啸之间将满地的尘土与落叶全都卷入了半空之中,不仔细的咋一看,还不知道是出现了什么恐怖的灵异事件呢。
“唉!五十年了,你还是这样的嘴硬心软,一点都没有变。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的心太软了,所以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你。”
痛苦的双眸缓缓的再度睁开,落在中年女子的身上,虽然依旧还是充满了歉意,但是却也多出了一抹其他的神色来。看着中年女子脸上满是关心的神色,他突然缓缓的握住了抱着自己的双肩处的那一双纤纤细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之色。
而随着华佗的话语落下,原本还情绪有些波动的中年女子突然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怀抱着华佗的双手之上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对方传来的一丝颤抖。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原本还满是关心之色的中年女子突然神色一冷,目光朝着华佗身上扫了过去,声音低沉的冷冷的说道。
冰冷的声音伴随着中年女子的朱唇开启而在他们的脑海之中的不同。
……
“将军,秦大师不见了……”
一间华丽的房间内,一张目光惊慌失色目光出现在了身旁,一个看似没有多少应该的身影缓缓的出现了。
“什么?”
冰冷中带着无尽的惊讶与不可思议,一声轻叹随着对方的再次紧紧相逼而缓和了一些。目光沿着那越发难看的大地之上,嘴唇之上不停的跳动着的皮肤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又是给他人徒作嫁衣罢了。
满是不可思议的注视着身前的一切,其中一名看似是领导模样的男子冰冷的说道。
“咱们的人在打扫卫生队伍时候发现了不对称,所以特意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不断的将那冰冷的气息所驱除,端坐在首位之上的男子脸上神色微微一变。自从前不久那一直都未曾有离开过的暗影军突然被调走,他的心中暗自担忧。要不是明白着自己眼下的杀手锏的强大,依他的性子,恐怕早就冲了上去。
目光冰冷的落在身前的男子身上,那端坐在首位之上的男子突然冷声的说道。目光朝着自己下手首方得到几个男子扫了过去,其脸上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采来。
“大哥,这可不行啊。暗影军这才调开了多久啊,秦老他们怎么可能会这般的呢。咱们不说他们的实力有多强,单就咱们为止投入的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城池所能够做到。”
见到领头男子的神情变化,一旁的几个其他的男子中快速的站了上前来,一边快速的朝着身旁的领头男子看了过去,一边又看了看一旁神情惊慌的报信之人。
如他们说的一般,葛家坡的重要性不论是身为东郡郡守的邓茂还是眼下的这些个人,其实心里都是清楚的不能够再清楚的了。
快速站了出来的男子神色显得十分的低沉,从暗影军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安心过。如邓茂给他们发布的命令一般,这就是一个沉甸甸的担子时时刻刻都在压着自己的脊背,看着那一仓仓白花花的大米,他就更是有种压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战争之间的敏锐,身为一个正常的管理层,几个葛家坡的实际负责人又有谁人不清楚这个任务的重要性。对于暗影军的离去,已然是在他们的心中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看着满仓的粮食,他们就更加的是寝食难安。
与那三千暗影军相比,秦老所带领的推门点宫之境的强者则是自己手中的第二道强有力的防御。如果说三千暗影军是一道坚固的壁垒,那么这几人就是自己等人手中最强效最有力的武器。
“快点,去给我找,就算是把葛家坡给我翻个地朝天,也无比将他们给找出来。”
重重的摆了摆手,领头的男子急匆匆的说道。已经失去了第一道防御力量,现在葛家坡的安危可就全部都倾斜到了第二道防御之上,眼下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够有半点的闪失。一旦出现了失误,那后果可就真的是无法承担得了了。
目光在身前报信的士兵身上扫过,仅有的这么几位高层皆是神色紧张的注视着他。
…………
“这位将军,有什么事咱们不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吗?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似一位凶残暴怒的恶魔一般在世间为所欲为,在世人的心中种下一颗恐惧的种子。
目光朝着身前的一名熊人将军看了过去,邓茂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只是奈何己方还有着不少的战士此刻正握在他们的手中,所以他也只能够是不停的告诉着自己,一定不能冲动,万不可与那张燕一般傻乎乎的脑袋一热就啥也不想。
声音淡淡的传来,在狂风之中并未因为呼啸的风声而减弱半分。在灵力的加持之下,那看似并不算多么洪亮的声音却极具穿透力,哪怕是相距上百米,听在耳中却也依旧是十分的清晰,就如同是在耳边说的一般。
“阁下若是真心的想要与我们将军和谈的话,就拿出你们的诚意来。这一次的事情,明明是你们的人挑衅在先,然后又率领大军大肆的屠杀我兽人战士。这等凶残之举,我们还没有找你们讨要个说法呢,你们到竟先指责起我们来了。”
伴随着邓茂的话语落下,一名身材并不算矮小的黑衣男子从那高大的熊人将军身后走了出来。一边不屑的朝着邓茂等人扫了过来,一边冰冷的说道。
而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道疲惫的身影缓缓的在几名兽人战士的押解下出现在了邓茂与那黑衣男子的身前。
“阁下既然如此说,那咱们可就真的得要好好的掰扯掰扯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把我们的将士给放回来,而我们也愿意拿出我方的诚意来。”
原本凶狠的目光伴随着那一道疲惫的身影出现而变得更加的凌厉了几分目光不动声色的从那一道身影之上扫过,一边神情严肃的对着不远处的熊人将军和他身旁的黑衣男子说到,一边示意着身后的战士将一带又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运了过来。
目睹着邓茂脸上神情的改变,不远处的熊人将军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目光冷冷的在那一袋又一袋沉甸甸的麻布袋上扫过,眼眸有快速的闭合上了。
“呵呵!阁下还真的是有意思啊,明知道我方这些时日来为了这粮食之事想破了脑袋,这一出手便是如此的豪爽,倒是让我等有些不好拒绝了。”
与那熊人将军相比,后出现的黑衣男子到更加的真实,目光在那一袋袋沉甸甸的粮食之上扫过,眼眸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一边笑着朝着邓茂看了过去,一边轻声的说道。
话语落下,他的眼眸里虽然布满了渴望的神色,可是手上却再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只是这般的注视着身前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包的粮食,嘴上动了动,然后便再无半点的反应来。
“既然你也这么说了,这些粮食呢,我愿意无条件的送给贵方,就当作是我为咱们之前的误会做的一个道歉吧。不过,我这后面还准备了两倍于眼前的粮食,只要你们放了我方那些个将士们,我立马将那些粮食双手奉送。”
摆了摆手,邓茂快速的将目光从一旁的熊人将军身上转移到了不远处的黑衣男子身上。快速而仔细的在他身上打量了许久,似乎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感觉。
脸上神情伴随着黑衣男子眼眸里的那一抹难以掩饰的渴望而变得稍稍放松了些,只要对方要弱点,那么这一次的谈判也就不会说十分的艰难了。
更何况说,对于自己来说,或许别的还有些难办,但是只是一些粮草的问题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没有太多的困难。毕竟东郡这些年来的发展还是有目共睹的,不仅一改以往的颓废之态,更是硬生生的将葛家坡等多处地方建立成了黄巾集团内不可或缺的粮仓之所。
想到此处,邓茂脸上的神情也就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不少,目光朝着前方的黑衣男子看去,眼眸之中露出一缕淡淡的轻松之色。
“阁下的建议,说内心话,我是十分的乐意。只是这件事情我还真的无法做主答应阁下。我身后的这一支部队你们也看到了,绝不是我大军的真正主力,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能够如此轻松随意的将贵部的军队给击溃。”
强行的忍住了心中那份来自粮食的极度诱惑,黑衣男子缓缓的后退了两步,强行让自己的视线尽可能的从那一袋袋白花花的粮食之上离开。
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黑衣男子一边说到道,一边又难以控制的朝着地上那一堆堆成了一个小山包的粮食之上看了过去。眼眸里的渴望之色,可谓是溢于言表,要不是他眼下手中兵力不足,再加上邓茂埋伏在四周虎视眈眈的军队,恐怕他还真的会忍不住去当一回强盗的。
“哦!不知道贵部有什么事比这些粮食更重要的?再则而言,我们那些个将士对你们来说除了只会浪费掉你们那本就不多的粮食之外,还能够有什么贡献啊?如果说是觉得我开出的价码没有达到你们所预期的,我愿意再加三成,如何?”
看着那黑衣男子一脸渴望的神色又无奈的说道,邓茂的眼眸里并未流露出多少的惊讶或者愤怒来。对于眼下的他来说,只要是能够用粮食来解决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毕竟这些年来他所囤积起来的粮食,绝对会是他人无法想象得到的一个恐怖地步。
心中暗自思忖着,邓茂在那黑衣男子身上来回的打量了许久。如他说的一般,其实邓茂也早就已经怀疑起眼前的这支兽人部队了。如果说就只是这么些人的话,绝对不可能战胜张燕带出来的五千大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