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品鸿急忙起身。
“周总啊,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喝茶,聊几句?”
周雪怡微笑摇头。
“真的不必了,袁老爷,我今天想要去一些地方看看,等过几天我约你。”
袁品鸿点头了,看着离开的两人,他无奈叹了口气,昨晚他应该明确表态的。
袁家这几年也出现了财务危机,铺开的不少产业都已经出现问题,袁家已经停掉了西北的不少产业。
市场已经全面紧缩,急需要新的稳定产业投资。
现在周雪怡握有海蓝市旧城区投建,以及南岭大瀑布附近的古镇建设,未来几年内极为稳定。
“派人跟着他们。”
袁品鸿说完,身边的人点头,迅速出门。
此时一通电话打来,袁品鸿看了一眼,调整情绪后接起来。
“老秦,怎么了?”
“老袁啊,跟你说个事,如果我们谁也不去碰的话,怡然的股票市值就不会起来,那么多散户不顶用的。”
来电的是秦家的族长,秦涛。
“老秦,这事现在暂时没办法啊。”
“什么叫没办法?老袁,这件事上我们可得统一步调才行。你看看那周雪怡多癫狂。”
袁品鸿笑笑。
“年轻人嘛,况且周家以前和你们就不对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是可以卖你面子,但其他人呢?你总不能挡着别人看见肥肉无动于衷吧?”
“你什么意思啊老袁?咱们那么多年交情,抵不上一只破股票?”
袁品鸿笑了起来。
“老秦,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咱们交情还需要多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袁品鸿一脸怒容的起身,秦涛想干嘛他比谁都清楚。
“老狐狸,你让我们退出不就是想要自己挣大钱么!”
午后2点多,车队在龙都三中停下,眼前是被山水包裹的校区。
这所中学依山傍水,环境很美,而且是龙都最好的中学,从小学到高中,很多人挤破头都想要把孩子塞进来。
“我以前就在这个上学,从小到大。”
周雪怡怀念的走了过去,校门口的保安们疑惑的看过来。
“请问韩校长还在么?”
周雪怡过去问了一句,保安点头。
“我叫周雪怡,麻烦通知下校长,他的学生回来了。”
几个保安惊愕的看着一堆人,很快保安就开门了,一行人进入了学校里。
不一会一个白发老头就急匆匆跑过来。
“哎呀,雪怡啊,你回来了。”
“韩老师,好久不见了。”
周雪怡过去,鞠躬握手,态度很恭敬。
萧然有些奇怪,他从未见周雪怡对被人有过如此恭敬的态度,此时周雪怡过来,挽着萧然的手。
“这是我老公萧然,韩老师。”
萧然和老头握住,老头的手十分有力。
老头叫韩平,是三中的老师,周雪怡初一的时候才升任校长,他虽然头发花白,但实际上只有50出头。
“你好,萧然,年轻帅气啊,雪怡能找到你应该很幸福。”
萧然尴尬笑笑。
“韩老师,谢谢。”
一阵后两人跟着韩平来到办公室。
周雪怡关上门后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吧韩老师?”
韩平脸上的笑容僵住。
“我当然知道了雪怡,你是为了周家的事情来的。”
周雪怡换了一副表情,韩平的脸上透着无奈。
萧然自己动手泡茶,韩平笑呵呵道。
“雪怡啊,你老公这性格我挺喜欢的,很实诚。”
周雪怡撇着萧然。
“实诚?他呀就是喜欢装。”
韩平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外面是学生们的欢闹声。
三中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全靠韩平规划的一整套教育模式,让很多学生爱上了学习。
“你究竟知道什么,韩老师?”
韩平脸色铁青,萧然表情严肃的打量着他。
“你们家出事的一个月前,我和周福安聊过。”
周雪怡神情变得激动起来,韩平脸上显得有些犹豫。
“韩老师,你想要多少钱?”
周雪怡刚开口,萧然就起身,韩平笑着摇头。
“我知道现在雪怡你很有钱,比你父母甚至周家还未出事时有钱,但钱够花就行。”
萧然看出来了,韩平肯定知道点什么的,但他不愿意说出来。
“雪怡,事情都过去了十多年了,恐怕你是找不到任何证据的,好好和你老公过日子不好吗?”
韩平刚说完,周雪怡就情绪激动道。
“韩老师,我们家30多口人,无一幸免,我当年怎么被人对待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韩平点头,当年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当年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是韩老师你鼓励我,帮助我,我很感谢你。”
周雪怡再次鞠躬,萧然感觉到周雪怡悲伤的情绪,过去揽着她,周雪怡激动的颤抖着。
“我不能让他们死不瞑目,我最小的一个妹妹才5岁,最近我时常会梦见她。”
韩平嗯了一声。
“雪怡,你要注意自己得安全,当年的事情.......”
看着韩平一脸难堪,萧然说道。
“有什么你尽管说韩老师,不管背后是谁,终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周福安曾经也是韩平的学生,两人关系很好,周福安高中毕业后,就跟着周雪怡的二叔周耀光开始学厨艺。
周福安9岁的时候,在周耀光的餐馆里要饭。
周福安每次在店里徘徊,等待客人吃过后,急忙过去大吃大喝,然后会帮忙收拾扫地。
就是这个举动让周耀光心软了,他收了这个孩子做养子,供他上学读书。
周福安做菜有天赋,周耀光便大方的把厨艺传授给周福安,对他青睐有加。
韩平叹了口气。
“周福安在鸿福楼事件一周前,找我喝过酒,当晚他喝得很醉,而且哭了。”
周雪怡愣住,脸色煞白。
“他说他做了错事,已经回不了头了,他也不想的。”
“还有呢?”
周雪怡抹着眼泪。
“他说过还有一周,一切都会轻松了。我问过他究竟怎么回事,但周福安却没有说。之后周家出事了,我当时.......”
韩平停住了,周雪怡怒道。
“究竟怎么了?怎么回事?”
韩平沉默着,他似乎在害怕什么。
“后来当天当时的校长便找我谈话了,他说只要我什么都不说,就扶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