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修文哥哥’把两个人的心都叫乱了。
薄修文一颗心颤动的厉害,扣住宋惜瑶,又是一番索取。
而宋惜瑶却因为他那带着蛊惑的一句话,竟也忘了反抗,任由他越吻越深。
薄修文是真的有点喝多了,有点忘情,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对着的是宋惜瑶,知道这是她宿舍的走廊上,他也有些不管不顾。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一片接触不良的灯光却突然恢复了,猛地亮起。
被这乍然而来的亮光刺激到,薄修文那深陷泥沼的意识才逐渐归位。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薄修文一颗心顿时拧了起来。
“梦凌……”在松开宋惜瑶的一瞬间,薄修文故意在她耳边出声喊道。
轻轻的两个字,好似带着无限的缱绻爱恋一般,却狠狠击碎了宋惜瑶那本就残破不堪的心。
她早就该猜到的,不,她其实已经猜到了,若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对自己。
他所有的缱绻,所有的柔情,包括那一声‘修文哥哥’,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任梦凌。
这样的认知让宋惜瑶的一颗心痛得微微蜷缩,可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她知道他的身边早晚会有别的女人出现,早晚会有人站在他的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喊他一声‘修文哥哥’,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要选任梦凌,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
宋惜瑶一颗心痛到滴血,可是所有的痛,所有的委屈她都只能深埋在心底,不敢在薄修文面前表露分毫。
低垂下头,宋惜瑶哑声道,“薄少爷,您喝多了,认错人了……”
她低哑的一句话,带着浓浓的情绪,落在薄修文的耳中格外刺耳。
认错人了?他若是当真是认错人了就好了。
薄修文不愿意放开她,既然她觉得自己是喝醉了认错人了,那他不如就继续借酒逞会凶……
这个念头涌入脑海的一瞬间,薄修文自己都震惊了。
内心鄙夷自己的无耻却还是控制不住那颗想要不断接近她的心。
哪怕是借着这么无耻的理由和借口,他也顾不上了。
“梦凌,可以吗?”薄修文佯装没有听到宋惜瑶的话,轻声呢喃之间,再次扣住了她的唇……
宋惜瑶没有反抗,她就木然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深深吻着,只是一颗心随着他的动作逐渐飘零枯萎。
就如那海中的腐朽浮木一般,随着最后一股巨浪,被狠狠拍烂在了岩石之上。
宋惜瑶想要努力装作不在意,可是身子却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动着,因为那难忍的巨大痛意。那自心口处倾泻而出的痛,一点一点,腐蚀过全身。
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都在发颤,薄修文猛地松开了她,深目看了她一眼,然后寒着脸,转身快步走开。
原本还想再说几句话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圆个场,可是看着她痛苦成那样,薄修文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这样快步离开了。
薄修文走了之后,宋惜瑶才痛苦地蹲下身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他是突然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了吧?所以一发现就这般亟不可待地走了。
所以他现在所有的柔情,所有的眷恋,都只属于任梦凌一个人了吧。
宋惜瑶在门口傻傻地蹲了很久,想了很久,一直到听到外面逐渐有脚步声传来,才急忙擦干眼泪站起来,抖着手打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如果不是那些脚步声,宋惜瑶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门口蹲了那么久。
—
“薄少。”
暮城湖畔,一处顶级的私人别墅内,司介轻轻叩响书房的门,出声道。
没有回应。
“薄少?”司介不由得提高了分贝,再次轻唤出声。
他把那些治理调补生理期的药经樊韵雨的手交给宋惜瑶之后就准备回去复命了,可是做完事情之后却是怎么都联系不上薄修文,找不到他,电话也打不通,作为薄修文的贴身保镖,司介这就是明显的失职了,若是薄修文出了什么,只怕薄老爷子把他大卸八块都是轻的。
“薄少爷……”
就在司介再次轻唤出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清冷慵懒的一声,“找我?”
司介听到薄修文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急忙转身。
可是转身看到他此刻血迹斑斑格外狼狈的模样时,一颗心又猛地提了起来,快步走到了薄修文身边,“薄少,您怎么了?”
司介眼中火光微闪,伤了薄修文的人,自是要付出代价的。
薄修文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清冷出声道,“没事,这血不是我的。”
薄修文说着,一边轻轻扯着衣服扣子,一边向楼上走去。
将那件沾染了血迹的衣服甩在了门口,薄修文走进房间,来到浴室,直接打开了花洒。
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却依旧浇不灭薄修文那燥郁的一颗心。
—
清早,薄修文的手机就肆虐出声。
隔着落地玻璃,外面的晨光倾潵进来,带起一室的暖意。
一夜未睡,薄修文此刻略显烦躁,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拿过了手机。
“喂……”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惹得薄修文自己都蹙起了眉。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感冒了?”冯烨听着薄修文的声音,状似关心的出声问道。
薄修文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在冷水下站了半宿,难不成还真感冒了?
“有屁就放。”薄修文微微捏了捏眉心,懒得跟他冯烨多做解释。
“大哥,今天你老弟我生日啊,你这是半点都不记得了啊。”冯烨听着薄修文的话,哀嚎出声。
“一把年纪了,过什么生日。”薄修文毫不在意继续在冯烨心口捅刀。
“大哥,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活的没有半点年轻人的朝气呢,成日里老气横秋的,我不管,我还是宝宝,我要过生日的,地点嘛我懒得挑了,老地方,夜宴,我给韶灵说过了,要那个最顶级的包厢,你晚上记得准时到啊。”
“嗯。”薄修文觉得一大早听到冯烨的声音实在是聒噪得厉害,轻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