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里,仿佛每一个人都是迷茫。
又仿佛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只要你努力,一切都会变成美好。
大时代的变迁,同样改变着每一个人的命运。
只要有目标,只你努力。都会有成就的。
而不是最终耗尽自己的生命,走向另外一个起点。
李二和是如此,眼前的刘明同样是如此。
如果说他们有什么不同,或许就是李二和赚得更多一些,可以照顾的人更多一些,以及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来我们继续喝。”刘明再次举杯,李二和陪着一饮而尽。
在这之后,刘明又说了许多的话。
李二和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只是默默的听着,他知道刘明并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自己。
就是这样的一种动物,他只需要把心里的话说出去,那样他就会觉得舒服一些。
“ 有什么事到彭州给我打电话!”
临分手的时候,李二和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对方。
在他眼里刘有责任感的男人,应该得到别人的帮助,应该过得更好一些。
没有喝酒的刘明,显得有些拘谨,发了电话也没多看就收了起来。
出了出站口,李二和就看到志魔症、王大庆、吴胖子等都在。
见面之后,马魔症让李二和上车,说是一会儿到他饭店,李哲已经在那儿了。
“他怎么没来接我?”
李二和开口问道。
“泽哥刚刚从省城回来,还没进市里,让我们先来。”
李二和听李哲说了,又有几个工地要开发,在省城忙了几天。
他去省城多半就是为了打通关系,无非就是陪人喝喝酒聊聊天,你懂我懂的事情。
“你们现在生意怎么样?”
李二和很关心东北的经济,每一天都看那些所谓的新闻,除非就是一片形势大好。
“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啊,一厂二厂全都放假了,火锅店的生意很一般。”
后来又开了两家火锅店,都在厂矿附近,现在厂子下岗放假,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
“那房子是自己买的还是租的?”
李二和知道再过一段时间那片场子就会拍卖,然后就会进行开发,到那个时候饭店可就值钱了。
“都是自己买的,不是你说了吗?就算借钱也要买房。”
王大庆对李二和的话,从来都是坚信不疑,尤其是在投资方面。
“买了就好,那房子也够你们养老喽。”
我知道,小400平的饭店,两个加一起就800平左右,如果要两个楼座的,光收房租也王大庆潇洒的活完后半生了。
“现在我们真不愁钱,你知道吧?啤酒厂快被收购了!”
“听刘科长他们说,这次啤酒厂,可能要大裁员,一些上年纪的老员工,都得回家。”
他这话说来,胖子接过来骂道:“不就是卸磨杀驴吗?现在嫌弃老驴跑得慢,谁不是从清纯小伙变成垂垂老矣的?”
李二和转头看向吴胖子,这家伙还长学问了,知道垂垂老矣这个词儿,虽说形容的不算太准确,但也算是不容易了。
“问问啤酒厂多少钱卖,你和马哥买下来算了。”
李二和想了一下,大不了把王老六找回来,让他也投一些钱,以他们三个人的经济实力,买下啤酒厂应该不是问题。
“现在不是我们想买就能买,听听说出手的是一家大公司,他的实力在那摆着。”
王大庆看来已经打听过了,而且很有想法将啤酒厂买下来。
“这事儿好办,一会儿等李哲到了,找他好好商量商量。”
这种事情,无非还是打通关系,只要上面说一句话,什么事都好办。
“这样也好,我们接手肯定会把职工全部留下。”
五大庆看了看天,又将目光收回说道:“造了一辈子孽,也该还一还债了。”
这是一个流氓的忏悔,可比他更流氓的人,却从不知忏悔。
“成佛不分先后,还债也不分先后。”
李二和略略一顿又说道:“再说你也不欠任何人的。”
王大庆虽然当年斗勇好狠,没少做一些为非作歹的,最后也被判了三年的劳教,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看到刘老四。”
刘老四可以说是当年王大庆、马魔症等人的对头,他们两伙人只要遇到就得打一架。
就这样斗了两年多,也没分出个胜负高低。
结果有一天王大庆与刘老四单独碰到了一起,两个人当时都是到商店买军帽。
80年代末90年代初,曾经非常流行戴军帽。
城里稍微时髦一点的男孩,基本都是每人头上一顶绿帽。
当年的价格是15,绝对不算便宜,要知道当年人均工资才三十几块。
王大庆买了军帽出来,正好遇到刘老四。
刘老四看到王大庆头上的新军帽,便出言不逊,说他顶了个绿帽子。
因为这句话两人大大出手,王大庆身强力壮,瞎子比刘老四要年轻几岁,没两分钟就将刘老四打的倒地不起。
从此王大庆算是一战成名,刘老四是一蹶不振,没过多久就退出了江湖。
这段故事李二和也知道,别问王大庆刘老四怎么样。
“癌症晚期了,已经快不行了,我给他几万块钱,收到没了再给我打电话。”
原来他们是在给马魔症看病时,在医院遇到的刘老四。
人就是江湖中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再次见面自然是一笑泯恩仇。
要说刘老四当年也是个人物,估计现在混的挺惨。
果然王大庆告诉李二和,郭老四后来也上班了,就在一厂当了一名钳工。
现在也下岗了,家里两个儿子,上面还有个老父亲,生活过得十分不如意。
“能帮就帮吧吧 ,这样的老朋友也不多了。”
马魔症经常开口说道。
按照王大庆的说法,也是他为什么想拿下啤酒厂的原因。
如果这些员工都下岗,估计像刘老四这样的情况,应该会有很多。
“上有老下有小的,赚那么俩钱儿,没有意外还好,有一点意外全完。”
王大庆的说法,几乎就是90年代东北的真实写照。
家庭只要出一点意外,瞬间就会被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