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素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尴尬的红着脸，用不自然的别扭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权莫泽神情暗沉，幽幽的看着锦素。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有说谎，你要喜欢见血，你现在就可以上，我不会在阻止。”锦素红着脸恼怒。
没有人会有如此变态的喜欢吧！
“抱歉。”三秒之后，权莫泽说了两个字，从床上起来，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锦素听着流水声，心里犹如万千的蚂蚁爬过。
这不能怪她，是他一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权莫泽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锦素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双手放在脑袋下，皱着眉头，看似温顺有有些不安的模样，权莫泽掀开被子，动作轻柔的躺在了锦素的身边。
锦素身体僵了一下，从权莫泽关掉水声那一刻，锦素就醒来了。
只是不想面对尴尬的场面，才假装睡着。
现在，感觉到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身边，锦素居然慌张的不知所措。
“素素……睡着了？”权莫泽轻声的呼唤。
锦素逼着眼睛没有答应，就这样假装睡着了就很好。
权莫泽靠近锦素，伸手抚摸上锦素纤细的腰身，将锦素搂进自己的怀中。
锦素一动不动，也不敢反抗，生怕权莫泽发现她在装睡。
还好，似乎没有发现。
权莫泽看着锦素规规矩矩的窝在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笑容，低头在锦素的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晚安。”
……
这几日，锦素一直没有去干爸妈家，听说从那日后，席暖就一直呆在家里很用功读书。
好几次，锦素想去找席暖，都担心会打扰她，而没有去。
现在能够接到她的电话，锦素简直受宠若惊。
“暖暖，怎么了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学习么？”
“素素，我决定了去法国了，今天下午的飞机。”
晴天霹雳。
锦素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一道惊雷乍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席暖突然要出国，而且从席暖的语气中，锦素听得出来，她并不怎么高兴。应该是不想去的吧！可似乎中间又有着什么必须去的无可奈何的理由。
“暖暖，怎么这么突然，你去法国做什么？上次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锦素提醒席暖，不要忘记法国和意大利一样，都是很乱的国家，尤其的那方面。
锦素真的不放心席暖一个人去。
万一——
“素素，见个面吧！”
锦素挂断电话，快速的起身，洗漱整理好自己，挎着背包冲忙的出了家门。
路过张妈都没有问候一声，就急忙的离开了。
“少奶奶，你还没吃早餐，少奶奶。”张妈在后面焦急的喊着。
可惜锦素根本就没有听到张妈在说什么。
她的心里满脑子都是席暖。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锦素来到两人约定好的地方。
席暖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素素，这里，这里。”席暖微笑着挥手朝着锦素打招呼，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
“暖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想到要出国？”锦素还没坐下来，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席暖。
对于席暖来说，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家人，而且她也很重视和家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突然的提出要出国，锦素实在想不出席暖出国的理由。
“暖暖，你到是说话，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决定出国。”
席暖越不说话，锦素就越着急。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两人一起经历过生死，早已经情同姐妹，加上白秀芬这层特殊的关系，彼此之间似乎都变成了一种依靠，有什么事情，彼此倾述，安慰。
“我没事，素素，只是觉得累了，我想出去走走。”席暖微微一笑，这种带着浓烈悲伤的笑容在席暖的脸上简直就是比哭还难看。
“暖暖，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可是，你现在的笑，难看死了。”锦素安静的开口。
“是吗？”席暖眼神瞟向窗外，看着天空里飞向远方的飞机，目光淡漠如殇，“或许，是吧！”
“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告诉我吗？”他们之间不是好姐妹么？
席暖摇摇头。
“素素，人都是犯贱的动物，许多人身在江湖，却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悲哀的活着，以自己不愿意的生活方式。”
“我知道了。暖暖，如果你下定了决心，我不会在劝说你留下。但我希望，不管你在哪，都要幸福开心的生活着。记住，活着才有希望。”
“听你的口气感觉我是去死一样！”席暖淡淡的调侃。
锦素也毫不避嫌，“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席暖黯淡无光的眼神，很明显的透露出了对这个生活的厌倦，同时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生活下去的欲|望。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多余的，不被社会所接受的那个被社会所遗忘的人。
“放心，我会活得很好，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如果我到时候变成了不像我的我，你也别怪我。”
“我怪你什么？在我的心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姐妹，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永远。”
倐地。
席暖伸手握住锦素的手，“素素，谢谢你。”
锦素张嘴。
席暖又说道：“素素，我们不说这个了，下午的飞机，我谁也没告诉，除了你。你能为了送行吗？”
“那当然，必须的。”
……
云城机场。
两人拥抱。
“暖暖，保重。到了那边，别忘记给我打个电话保平安。”
“恩，我知道了。”
“再见。”
“再见……”
席暖提着行李箱拿着登机牌逐渐消失在锦素的视线里。
席暖转身的那一刻，脸上辨清很丰富，是恨意，是悔恨，也悲痛，也是自责……
所有的情绪都融合在一起，掺杂着她自己都不懂的复杂。
“抱歉，我必须这样做。”席暖在心中一遍遍默念。
这是她活着的理由，这么长时间的准备，这是她必须要走而且唯一的路，没有之一。
锦素在机场大厅站了一会儿，直到飞机起飞后，才缓缓转身。
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男人。
身子触碰到男人的身体后，锦素伸手用力将男人推开，重心不稳，整个人又朝着后面倒去。
真丢脸！
“小姐，你没事吧！”
“对不起……”
锦素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