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蝶雨出来了,付景澈睨了她一眼后,继而便对秀珠说:“近日来可能会有大雪,本王已经帮你申请了炭,如若宫内拿不到,不能人冻挨饿,记得想办法告诉本王。”
“奴婢知道了,多谢王爷体恤。”秀珠欠身,一脸的谦卑。
看着秀珠那一脸淡然的模样,苏蝶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这样的人,看上去像个小绵羊,可眸子却一点怯意都没有,你要说她厉害吧?她好像也不过是个奴婢,看上去也就那么回事,倒是礼数有加。
“想什么呢?是打算继续留在宫内?”不知何时,付景澈出现在苏蝶雨身边,或许是她想事情太入迷了,根本没有发现付景澈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吧?
有些尴尬的看着付景澈一笑,苏蝶雨连忙说:“刚刚多谢王爷搭救,奴婢……”
“你是我的人,难不成要把你留在这祸害不成?还不走?”说罢,付景澈转身便朝章华殿外走去,那抹背影忻长而冷漠。
苏蝶雨见状,连忙追了过去,“王爷,话不是这么说的,奴婢终究是一个下人,您这般护着奴婢,自然是奴婢的福分啊!不然我落入大皇子的手中,必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这话不假,虽然苏蝶雨对皇宫里的事情不了解,但对大皇子的那些丑闻也算是略知一二,但凡被他盯上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出来见到太阳的,即便是见到了,一夜的折腾,身上也必定是伤痕累累,那付景澜在床上必定是有什么怪癖。
路上,付景澈接过苏蝶雨的话,声音异常冷漠道:“如若是别的皇子,本王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把你送了出去,但大皇子……他与本王有仇,把你送到他那,凭你的聪明必然会活命下来,甚至还有可能帮助大皇子来对付本王。”
这话说的,苏蝶雨瞬间心寒,合着付景澈是怕她跟大皇子联手对付他?明明是关心她,偏偏把话说的那么绝情,付景澈虽然看似冷漠无情,可心地很柔软的不是吗?干嘛把自己说成那样?
“主人,这男人是直男癌!还爱装B!”小无能不知什么时候上线的,把付景澈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还为苏蝶雨而感到不值。
苏蝶雨偷瞄了一眼付景澈,继而在心中默默地咒骂小无能:“他是直男癌没错,可你也是不会转弯的,被一有什么热闹就出来,烦不烦?你已经涉嫌侵犯我隐私了。”
小无能委屈巴巴的憋嘴:“主人,小无能是关心主人才出现的,主人竟然嫌弃我……”
“你快闭嘴吧!再惹我不开心,出去算命的事就推后!”被苏蝶雨这么一声吓唬,小无能吓得连忙下线了。
到了宫外,上了马车,直到听到马蹄在路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节奏后,苏蝶雨这才跟付景澈说:“王爷,刚刚奴婢在陪着安妃娘娘的时候,她清醒了一会儿,她说了一些事。”
“当真?”付景澈看着苏蝶雨,眉心一皱,满眼都是狐疑之色。
苏蝶雨点头道:“安妃娘娘提及了翠红楼后身的一个茅草屋的一位大师,王爷,当年您是否调查到了这些?”
此话一出,付景澈顿时面色暗沉了下来,当年苍雪去世前没有提及不说,而安妃娘娘也发病了,付景澈只是调查到是紫鸾营人干的好事,却不知内情。
“我母妃是否还说了别的?”付景澈满眼狐疑的看着苏蝶雨,他没有想到苏蝶雨两位师兄的药竟然那么管用,不光救了母妃一命,还让,母妃神智变得清醒了。
苏蝶雨有些失望的摇头:“大概是安妃娘娘尚未痊愈,她说的只有这么多,王爷,这件事或许是调查到当年真相的突破口。”
付景澈点头,继而垂眸深思,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还是怎么,他看向苏蝶雨询问道:“往后我母妃还会记起什么事吗?”
苏蝶雨定定的看了一眼付景澈,虽然很想安慰他,可事实是,安妃娘娘的神经受损,能记起什么已经是万幸,要想痊愈,几乎不可能的。
“王爷,安妃娘娘的病情不是很乐观,其实奴婢觉得她忘掉曾经的事情也好,毕竟曾经的种种都是伤感的,如若忘掉也算是一种重生,至于会恢复成什么样,那要看安妃娘娘的造化了。”
神经受损不是小事,若不是得到了两位师兄的药,安妃娘娘很有可能危在旦夕,毕竟抑郁症的人也好,妄想症的人也罢,他们都存在幻象幻听的可能,自杀是随时都也有可能发生的。
听了苏蝶雨的话,付景澈没有再说话,苏蝶雨知道,他一定是在筹划着去调查茅草屋后身那个大师的事情,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那位大师说不定早就离开了。
毕竟苍雪出事后,付景澈也算是翻遍了全程搜索罪魁祸首,傻子才会留在原地等着被抓。
不过,想到安妃娘娘对苍雪的态度,不难想象苍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定是一个温柔又孝顺的人,不然付景澈怎么会用情至深?
想到这,苏蝶雨想到了那副画,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提醒付景澈一下,但想到苍雪是付景澈永远的痛,她也不好说什么。
夜幕降临,马车在王府门口缓缓地停下,苏蝶雨下车后便见付景澈安排人去调查翠红楼的事情,而她回到府内,看到付总管正在打扫院子,不禁想到了秀珠,好奇的走了过去。
“付总管,忙着呢?”苏蝶雨声音轻松的问着。
付总管见苏蝶雨回府了,连忙朝府外看去,见付景澈在府外,这才回神冲苏蝶雨一笑:“蝶雨姑娘回来了?怎么样?二次入宫感受是不是不一样?”
苏蝶雨憋嘴一笑:“还真是不一样,就连伺候安妃娘娘的人都换了,付总管,府上的人我记得也都差不多,为什么不记得府上有秀珠这么号人呢?”
闻声,付总管眼神变得闪躲了起来,一边扫地一边解释道:“秀珠啊?在我跟前做事的,蝶雨姑娘怎么问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