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主人真的好能辩,小无能说不过主人,去睡觉了。”说完,小无能主动跟苏蝶雨断开了联系。
而苏蝶雨揉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不禁心疼自己真的是太可怜了,但凡能摊上一个无敌系统,就算遭人陷害,她都不至于把自己累成这样。
还有那付景澈,他不是挺厉害的吗?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就不动脑子想想,为何溪水口村民一晚上就全死光了?而且还偏偏赶上崔紫鸳不在村子里?
他是猪脑子吗?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崔紫鸳有问题,就他看不出来,不过,她这厢都被罚砍柴了,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看着满院子的柴木,这得劈到过年才能劈完,她还是干活吧,免得等下又找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身上。
夜色渐浓,寒冬的夜里异常的冷,而苏蝶雨此时是又冷又饿,一想到自己好心却被罚,她替自己感到不值,但又没有别的办法,谁让她吃饱撑的没事干呢?
吱呀……
柴房的门被推开,借着那人提着的灯笼光亮,苏蝶雨看清了来者,顿时坐在木桩上,一边搓手,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小伍子拎着食盒,一脸歉意的走进来,刚刚忙完,瞧着大家都在吃饭,唯独缺少苏蝶雨,他一下就想到今日苏蝶雨向他投去那求助的眼神,再想到自己的不仗义做法,内心愧疚的要命。
这不,刚刚打点完付景澈那边,他趁着付景澈睡着了,偷拿了一些吃的给苏蝶雨,算是给她道歉了。
“姑娘,你是生小伍子的气吧?小伍子这厢就给你道歉来了。”小伍子一脸讨好的将食盒放到苏蝶雨面前。
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味,苏蝶雨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何况设身处地为小伍子想一下,他的立场也没错,毕竟她也是刚刚入府的,若非知道她是算命先生,小伍子还应该怀疑她呢。
“主人不要吃,要有志气!”小无能一上线便开始怂恿苏蝶雨,苏蝶雨暗地里给她一个白眼,没好气的怼她:“志气个屁呀?本姑娘早在接受你这个无能系统就没了志气好嘛?再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
接过小伍子手里的食盒,苏蝶雨打开后便开吃,还别说,平时她嫌弃这饭菜色香味不够,这饿坏了反倒觉得饭菜还挺香的。
小伍子见苏蝶雨吃饭了,那便是原谅他了,心中自然欢喜,坐在她身边便看着,笑得那叫一个憨憨。
“王爷呢?还在陪崔紫鸳?”苏蝶雨耐不住性子,终是问了这句话。
小伍子身形一怔,摇摇头说:“王爷病了,总不能始终陪着她,不过,蝶雨姑娘,今儿你怎么说让我去照顾崔姑娘娘亲是自己准备邀功了?你那样说,王爷能不生气吗?”
“不然呢?说我们算计王爷,其实大家都为了邀功?”苏蝶雨觉得小伍子跟小无能差不多,时而聪明,时而傻帽,这俩真是绝配。
“我才不是他那种傻帽呢!主人瞧不起我,我走了。”小无能瘪瘪嘴,生气的断开了。
“没想到蝶雨姑娘这般护着小伍子,小伍子却还……”小伍子被苏蝶雨说的内心愧疚,都恨不得给苏蝶雨磕几个头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愧疚。
苏蝶雨睨了眼小伍子,喝了口水问他:“平日里好好的,我突然让你去溪水口寻人便遭屠村,你不觉得这事很可疑吗?溪水口可是一个小村子,那里的人几乎与世隔绝了,为何突然遭遇灭顶之灾?”
“此事确实蹊跷,可你这话的意思是怀疑崔姑娘杀了自己的亲娘不成?”小伍子觉得苏蝶雨分析的没错,可事实却不是那样的。
苏蝶雨将最后一口饭吃完,收拾了一下食盒问:“那村子只有一口饮水的井吧?投毒便可全村人都死掉,你可查了那井水是否有问题?”
小伍子接过食盒,满眼为难道:“你说的王爷能想不到吗?蝶雨姑娘,你的猜测完全跟她们的死因不搭边。”说着,小伍子便四下看了看,这里虽有柴房却也冷的要命,等下看看有没有机会在王爷那帮蝶雨姑娘说说情吧!
“蝶雨姑娘,你先在这里委屈一下,我命人拿一些遮寒的东西过来。”说完,小伍子便要走。
而苏蝶雨觉得小伍子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啊!她怎能放他走?
快步跑过去,苏蝶雨挡住了小伍子的去路,“已经查出全村人的死因了?”
小伍子面色为难,他这般模样,苏蝶雨更加怀疑了,将柴房的门关上,低声问小伍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者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没……没有啊!蝶雨姑娘这般好吓人的。”小伍子眼神发虚,苏蝶雨是干什么的?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甚至还有难言之隐,于是便动用了自己的专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与小伍子推心置腹一番。
“小伍子,虽说我在王府是为了看风水来的,但与你和付总管接触后,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甚至也都待我不错,而且我还成了王府的掌事丫鬟,我相信你看得出来,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吧?”
小伍子一听,当即肃然起敬:“那是自然,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您一个弱女子,还不是王府的奴婢呢就冒着生死护着王爷,你定是个好人呀!”
见自己在小伍子心目中的形象还不错,苏蝶雨再次叹息一声说:“哎!我调查崔姑娘还不是觉得她有点可疑?你说我图什么?还不是见王府最近险事诸多,再者我算到王爷有灾祸,所以我……”
小伍子见苏蝶雨一脸委屈的模样,顿时心疼,毕竟蝶雨姑娘也是为王爷好啊!
“蝶雨姑娘,你的心思我懂,但是那崔姑娘不像有功夫之人,害王爷也定会被发现的,你要是听小伍子的,就别瞎操心了,毕竟……惹得自己一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