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蝶雨想着她还有事情要跟白鸽姑娘说,跟两位师兄告辞着,“大师兄二师兄,我还有事情,就先跟春红去办了,等没事的时候在跟两位师兄一起玩。”
风无涯满脸宠溺的点着头,风无痕眼神里面也满是温柔,“小心些。”风无涯细心的嘱咐着,风无痕的眼神里也是要表达这个意思,苏蝶雨笑着点头,拉着春红走了出去,按照记忆的方向往彩霞戏班子走着。
“姑姑,我们还要去干什么啊?”春红很是疑惑,记得姑姑那会儿说的是等自己回去考虑考虑在改一些东西,这是姑姑已经有了什么想法了吗?苏蝶雨神秘的笑着,“春红,你觉得白静和白鸽姑娘,两个人谁跳的好看啊?”
春红仔细回忆着刚才看过的舞蹈,她刚才也有一瞬间的困惑,虽然觉得白静姑娘的舞蹈跳的也美,但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反观白鸽姑娘就不一样了,仿佛把自己也带进去了她的世界里,自己的感觉也被她牵引着走,春红把自己的想法如数的说了出来,苏蝶雨笑着跟她说着,“没错,白静她只是完成了那一系列的动作,可是白鸽姑娘不一样,她往里面倾注了感情进去,所以才能打动我们看舞的人。”
春红同意的点着头,却依旧不明白姑姑要去找白鸽姑娘干嘛,只是为了夸白鸽姑娘吗,春红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苏蝶雨问着,“你发现了吗,白鸽姑娘看似舞的很好,却并不是她的最好。”春红有些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就听苏蝶雨接着说着,“我发现白鸽姑娘眉眼间总会有带有一丝愁绪在其中,这其实大大影响了舞的美感,要想真正跳出绝世一舞,这心里的结就得打开。”
春红明白了,诧异的说着,“姑姑,你是想帮白鸽姑娘解开那个心结吗?”苏蝶雨点着头,她要献给付景澈的,定然要做到最好,尤其她这一趟去仙乐阁还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这白静恐怕是付景澜的人,说不定仙乐阁就是付景澜的地盘,她更要搞破坏了,嘴里说着,“能让白鸽姑娘愁绪的,应该就是你口中那个霓裳舞了。”苏蝶雨猜想的说着。
两人边走边聊着天,很快来到了彩霞戏班子,张掌柜正好在坐在门外的椅子上,苏蝶雨上前打着招呼,“张掌柜,你还记得我吗。”张掌柜一看赶紧站了起来,满脸笑意的说着,“苏姑娘啊,我们这的财神爷,肯定记得的,苏姑娘快里面请。”张掌柜还是那么热情朴实,笑着把苏蝶雨迎了进去。
刚进去还有几个看戏的在看着传统的唱戏,张掌柜带着苏蝶雨径直走着,来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面应该是人们休息的地方,此时正待着白鸽和另外一个男子,只听张掌柜吩咐着,“小四,还不快去倒茶。”
那位男子听着往苏蝶雨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笑着跑了出去,白鸽看着苏蝶雨赶紧起身说着,“苏姑娘,这么快又过来是对白鸽的舞有什么想法了吗?”
张掌柜赶紧从中间说着,“白鸽,你让苏姑娘坐下再说,苏姑娘来坐。”苏蝶雨笑着,也让两个人都坐,别紧张,跟白鸽说着,“白鸽姑娘,我刚才去仙乐阁看过白静的舞蹈。”白静这个名字一出,苏蝶雨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很清楚的感觉到了白鸽的变化,白鸽还没有说什么张掌柜就在一旁慌忙的说着,“苏姑娘,你不会是想让仙乐阁的人来表演王爷的生辰吧,苏姑娘我跟你说,我们彩霞戏班子这里的人也不错的,而且……”
张掌柜还没有说完,苏蝶雨赶紧笑着打断了他宽慰着他,“张掌柜放心,既然我们选中了你们就不会改的。”苏蝶雨可不傻,既然知道那个仙乐阁可能会是大皇子那边的人,她可不想把危险光明正大的带到王府,带到付景澈的跟前,自己又不傻,接着说着,“而且我对白鸽姑娘的舞很是满意。”
听着这话张掌柜这才放松了下来,可又是不解,“那苏姑娘刚刚那句话意思是……”苏蝶雨把眼光看向了白鸽,跟她说着,“白鸽姑娘,我很欣赏你的舞蹈,可你的舞蹈还可以更美,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吧,你遇到了瓶颈是不是。”白鸽惊讶的看着苏蝶雨,“您也练舞吗?”
苏蝶雨摇着头,“白鸽姑娘,你其实是心里一直有个结缠绕着自己,所以你的眉眼间在跳舞时才会多了一丝忧伤。”苏蝶雨指出了白鸽的不足,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着,白鸽愣在了原地,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苏蝶雨又肯定的继续说着,“而且那个霓裳舞,其实就是白鸽姑娘的原创作品是吧。”
白鸽抬头双眼瞪的特别大,眼圈霎那间就红了,除了自己身边人,从来没有外人相信过,那个霓裳舞是她做的,哪怕她解释了无数遍,就连她的师傅,也是因为这件事离世,她流着泪水问着,“你,你为什么相信,那个舞是我做的?”
直到泪水流了下来白鸽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哭了,拿手抚摸着自己的眼泪,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委屈,被一个外人一句话给逼了出来,苏蝶雨安慰着她,“白鸽姑娘,是你的始终是你的,那个白静说以后再也不跳霓裳舞,想必是她也知道她跳不出来那种感觉,自知比不过你,又何必还要拿出来丢人。”苏蝶雨解释着,温柔的笑着,把自己的手绢递了过去。
“白鸽姑娘,你难道不想,为你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吗,那些本该属于你的荣耀和光芒,你就这么甘心被她拿走吗。”
白鸽看着苏蝶雨接过了手绢,她想她会一直记得今天这一幕,苏姑娘的那个笑容,打开了她多年阴霾的内心,她想还是会有人相信自己的,她想苏姑娘那句话是对的,是她的始终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