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板……”苏蝶雨想着等下出去算命赚钱,让老板把这裙子给她留着,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老板,这裙子我要了。”
堂哥?苏蝶雨惊讶的回头,只见苏幕遮正含笑的看着她,顿时心中雀跃,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找堂哥求助呢?
“小伙子,这……”店老板一脸为难的看向苏蝶雨,店里就这一件成衣,虽然新来的顾客已经给出了价格,可也是苏蝶雨先看到的,当然是要先来后到啊!
苏蝶雨见堂哥买下这衣裙,自己省下了钱,当然不会再买了,连忙摆手一笑:“店老板,我还在犹豫中,如果这位公子要买的话,那就给他吧!我去巷子里转转,先给我娘子买些吃的。”
说完,苏蝶雨便进了巷子,又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苏幕遮,意思很明显,她去那里等他。
这巷子深而且脏乱,平时都是一些平民来买小吃的地方,她跟苏幕遮在这里见面,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进了巷子,苏蝶雨便买了一些糕点,毕竟出府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吧?总得要塞住一些人的口舌。
很快的,苏幕遮也追上了 她,两个人并肩走着,好似谁也不认识谁,说话声音也很小,只有彼此能听得到。
“你这丫头,出来这么久,银两都花完了也不想回家?”苏幕遮嘴上责备,但心里却心疼的打紧,毕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虽不是同父同母所出,却也是嫡亲,何况整个家族就这么一个女孩子,他哪里有不疼的道理?
苏蝶雨挺胸往前走,声音淡淡道:“我就是一个流浪的可怜虫,哪里敢有钱?你可知我这些日子受了多少苦?要不是王爷好心收留,我怕早就饿死了。”
苏蝶雨生气的不是别的,而是苏幕遮既然一直在炎天国,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她?起码偷偷给她送一些碎银,也不至于她整天吃不饱。
苏幕遮却调侃的一笑道:“我看你是巴不得留在王府吧?毕竟那付景澈长得不赖,算的上美男,那晚,妹妹又故意晕倒,啧啧啧……喜欢就承认嘛!我们大夏国的儿女从来不遮掩我们内心真实的情感。”
苏蝶雨撇嘴,没想到自己的小把戏竟然被苏幕遮一下就揭穿了,“对了,哥,那晚你逃走后,付景澈没有派人追你吗?不现实吧?”
“还是妹妹聪明,付景澈身边的影卫很是厉害的,不过,武功再高,没点经验也是扯淡,你哥我不光躲得过他的眼睛,还看到付景澈把你顺利带入王府才离开的。”苏幕遮自傲的一笑,他的眼睛异于常人,可以说在夜里行动比白天看到的景象还要清晰,所以,躲付景澈的影卫还是轻而易举的。
来到巷子深处,苏蝶雨见这边已经没几个人能看到了,这才站定脚步:“哥,你给我点银子吧?毕竟我 日后若是馋肉了,也好出去吃一些解解馋。”王府的俸禄不知道多久给,估摸着也没几个子,眼下有这么个大财主,她干嘛惦记着俸禄那点银两?
苏幕遮宠溺的一笑,“爱花钱这个毛病是一点都没变!”随手掏出两锭金子递到苏蝶雨面前,苏幕遮刚要询问够不够,苏蝶雨那边便吓得连忙把金子塞回到苏幕遮的手中。
“哥,其实不用这么多,给我几十两碎银就可以了。”要知道,她不过是府上的姑姑,突然之间有了那么多钱,担心被偷是一方面,这要是被付景澈给知道了,她怕是都解释不清了。
苏幕遮虽然不理解苏蝶雨的拒绝,但还是按照她说的,给了她五十两的碎银,顺便将衣裳的包裹放在她手中说:“除去你喜欢的那套衣裙,我又给你买了一套白色的长衫衣裙,蝶雨这般清丽脱俗,不穿长衫可惜了。”
“哥,你可真好!”苏蝶雨瞬间感动的不行,上前抱住苏幕遮,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在现代,但凡有一个人这么宠着她,她都不至于那么拼命。
苏幕遮虽然对苏蝶雨突然的亲密动作有些不解,但还是无奈的一笑,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哥可能要回去了,如果你那时候还不想走的话,我也不勉强你,我知道你爱吃牛羊肉,我在翠鲜居给你预存一些银两,到时候你馋肉了就去那里吃,到时只需提及“木头”即可以免费食用。”
“真的吗?”苏蝶雨兴奋到不行,甚至感叹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哥哥?不光给她买衣裳,给她钱话,还给她安排了吃的地方。
“傻丫头!出来也挺久了吧?在人家做下人不容易,你要切记,但凡在王府待不下去了,便去城头孔庙去点烛火,到时自会有人带你离开的。”苏幕遮说着,不忘宠溺的摸了摸苏蝶雨的头。
苏蝶雨点点头,随即便跟苏幕遮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小无能见苏蝶雨“满载而归”,而她连算命的机会都没有,顿时就难受了。
“主人,不是说好了要算命给我升级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又不想给我升级了?”小无能顿时抱怨了起来。
而苏蝶雨撇嘴,满眼都 是不屑道:“我只是说出来转转,找找一些可以算命的机会,你总不能让我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就算命吧?”
“主人根本就是不想管我了!哼!”小无能立马傲娇的生气,可她又拿苏蝶雨没办法,只有生闷气的份儿。
苏蝶雨知道小无能生气,嘴角一扬,立马劝她:“你不要着急,等下看看有没有机会,在给人算命之类的,毕竟这个东西是要看缘分的对吧?”
听着苏蝶雨的话,小无能只有无奈的叹息,眼下除了叹气,她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做了。
“放心啦!我们去长街那边走走,那边不全是算命的吗?到时候我找机会给人算命不得了?瞧把你给急的。”说罢,苏蝶雨便在巷子口转弯,朝长街那边走去了。
记得一开始那会儿,她一直在长街混,因为那边都是些算命的先生,大家都扎堆凭缘分给人算命,只不过后来她生意惨淡才挪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