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陆夕瑶这么多年都没有喜讯?
“这就奇怪了。”徐氏蹙着眉,一时间想不到什么理由了。
陆夕瑶更是困惑。
她与穆渊的同床共枕的次数比其他嫔妃更多,若不是后宫嫔妃接二连三的怀孕。
陆夕瑶都要怀疑是不是穆渊的问题了。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时,紫英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娘娘,王公公求见。”
陆夕瑶皱了皱眉,“请他进来吧。”
王福禄以及他的干儿子走进华央宫,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苦涩的药草味儿。
“老奴见过顺妃娘娘。”
“王公公请起。”
陆夕瑶看到他身后的太监,就知道这次来所为何事了。
更何况这浓郁的药味儿,就算陆夕瑶想要装傻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娘娘,这是您的药。”
陆夕瑶看着小太监递过来的玉碗,看着里面土黄色的药水,她轻轻的笑了。
她心道:“喝了这么多年药,却依旧没有怀孕,这药喝不喝又有什么用?”
王福禄看着陆夕瑶呆滞的动作,他不由的催促道:“娘娘,这药当趁热喝才有效,您可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啊。”
陆夕瑶回过神。
“王公公,方才走神了。”
说着,陆夕瑶端起玉碗,将其中的药一饮而尽。
亲眼看着陆夕瑶喝完了药,王福禄的脸上绽开笑容,“顺妃娘娘,老奴告退。”
“王公公慢走。”
等着王福禄离开后,陆夕瑶回到了里面,继续跟徐氏交谈。
“瑶瑶,那王公公送来的药是干什么的?”
徐氏担忧的抓着陆夕瑶的胳膊,上下打量,“瑶瑶,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母亲说。”
“母亲,您多虑了。我的身体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
“王公公送来的药是皇上请人调配的坐胎药。我跟皇上提过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皇上就请人配了此药。”
“为了防止我忘记服用,一般都是由王公公盯着人熬好了送过来。”
陆夕瑶提到“坐胎药”时态度平淡。
这药她服用了多年,但是却未曾受孕,她早已心灰意冷,对于怀孕不抱任何希望了。
“母亲,这药我服用了有几年了,但却未曾受孕。”
“如果不是太医学艺不精,就是我没有子嗣缘了。”
“既然生不出来,不如想办法把陆娇娇生的孩子抱过来,由我抚养长大。”
“有了皇子傍身,不仅能在后宫中再度站稳脚跟,说不定还能恢复贵妃的位置。”
陆夕瑶想的很明白,既然自己生不出来,那就找个能生的,她养大了,就是她的了。
“瑶瑶说的不错,想个办法把陆娇娇的孩子抱到你身边抚养,这样你也多了个依靠。”
在陆夕瑶和徐氏计划着谋求陆娇娇的皇子时,她过得正潇洒。
哺育十皇子的奶嬷默是曾经喂养七皇子的奶娘,陆娇娇对她们十分信任。
有她们照顾十皇子,陆娇娇放心许多。
在她生产完,穆渊念及陆娇娇即将前往三清观,就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禁足令解除的当天,徐若就到了陆娇娇的身边。
“姐姐,这真是太好了,徐若恭喜姐姐诞下小皇子。”徐若看着襁褓中的十皇子,发自内心的为陆娇娇感到高兴。
有了皇子傍身,陆娇娇在后宫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姐姐,如今你诞下皇子,皇上又解除了您的禁足令,这三清观是不是可以不去?”
徐若心中忐忑,她希望陆娇娇可以留下来。
可惜,陆娇娇给了她否定的答案。
“徐若,皇上乃是天子,一言九鼎。如果只是因着本宫诞下皇子,他就撤回圣旨,以后该如何服众?”
徐若对这个结果感到遗憾和失望,“我还以为你可以不用走了,没想到……”
“姐姐,在你坐月子的时间里,我来照顾你。”
徐若只要一想到再过不久就要跟陆娇娇分开了,她就觉得难受,希望可以多点跟陆娇娇相处的时间。
“好啊,如果你不觉得辛苦,可以搬回偏殿住。”
“带上七皇子,这次我离开后,再次回来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们当珍惜余下相处的时间。”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静妃和安婕妤也收到了消息,她们带着皇子过来探望陆娇娇。
陆娇娇听连秋说的“静妃来访”时,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
于是,一见到静妃,陆娇娇就忍不住调侃道:“静妃娘娘,今日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嘁,你就别取笑我了。”静妃的目光瞥向陆娇娇的肚子,关切道:“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陆娇娇点头应和,“别担心,我没事。就是这终于卸货了,有点不适应。”
静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哪儿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等十皇子长大了知道他母妃这么说,怕是会伤心。”
陆娇娇笑了笑,“没事,他现在还不懂,本宫可以随意说。”
陆娇娇的余光落在静妃身后,歉疚道:“安婕妤,抱歉啊,本宫与静妃许未见,倒是有些疏忽你了,你近来可好?”
“这就是九皇子吧?长得真俊。”
安婕妤轻笑,“宸妃娘娘说的哪里话,您与静妃娘娘交好人尽皆知,我今日上门,倒是有些冒昧了。”
“我们姐妹之间不谈这些客套话了。”
今天这芳华殿格外的热闹,这边陆娇娇还在忙着招呼徐若、静妃、安婕妤。
殿外,新入宫的柔才人和毓宝林也收到了消息。
“雪儿,我们刚入宫,就这么去见宸妃娘娘合适吗?”毓宝林被柔才人拖着向前走。
毓宝林想着等下要见的人是陆娇娇,她有点惶恐,心中萌生了惬意。
她猛地停下脚步,说什么都不走了,准备回自己的宫殿。
这毓宝林虽然备受皇上宠幸,但她多少知道些原因。
再加上她本身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格,被柔才人带着去见陆娇娇多少有点惶恐。
柔才人停下脚步,她松开拉着毓宝林的手,大大咧咧的劝说她,“哎呀,你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