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秋担忧的看向陆娇娇。
“娘娘,您的誓言真的没有关系吗?”
陆娇娇摇摇头,“没事。”
“今天有件事怀净的反应有点奇怪。”
“三清观距离皇宫不算近,怀净在听到我提起十皇子时一点都不意外。”
“她如何就能保证这十皇子是我的孩子?”
陆娇娇的问题让连秋骇然,“小姐,你的意思是怀净是宫中娘娘的人?”
“暂时不能确定,但我们可以试试。”
“走,我们先回去。”
陆娇娇带着连秋回到了三清观内的厢房。
咚咚咚——
“是谁?”
房门被敲响时,不管是陆娇娇还是连秋,都变得十分警惕。
门外一轻柔的声音传来,“陆施主,深夜来访打扰了。贫尼素清。”
陆娇娇对这个人有点陌生,她示意连秋开门。
等门打开,素清拿出两个雪白的馒头,“这个你们收下吧。”
“嗯?”
陆娇娇看着素清递过来的馒头有点惊讶,她刚准备说点什么,可素清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样。
没等陆娇娇开口问些什么,素清已经跑远了。
“娘娘,这……”连秋拿着两个雪白的大馒头有点不知所措。
素清的好意有点莫名其妙,陆娇娇有点担忧。
毕竟三清观内的道姑对陆娇娇有敌意的人太多了。
“先放下吧,别人一番好意,我们不能当做视而不见,但也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陆娇娇从连秋手中接过馒头,放在了一旁。
“连秋,最近两天你辛苦一下,盯着怀净。”
“我怀疑她与宫中的人有联系,两方人应该有交流信息,你看一下能不能拦截他们交流的内容。”
连秋立即明白了陆娇娇的意思,她点点头,“娘娘,您就放心吧,我明白了。”
“今天晚上您刚刚挫了平心道姑的锐气,她跟怀净若是一头的人,肯定会忍不住联系。”
“我现在就去!”
连秋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服了,她当即跑了出去。
陆娇娇还没有叮嘱连秋两句,人就已经没影了。
她想着连秋最近的所作所为,觉得连秋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她的叮嘱了。
此时的连秋已经到了平心道姑的房间外。
原来,这平心在三清观也没有什么特权,跟其他的道姑们一起睡着大通铺。
连秋看到这里,她皱了皱眉。
若是怀净和平心联系,两人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进行。
有些秘密知道人的越少越好,怀净肯定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所有人。
连秋在门口守了一会儿,直到道姑的房内灯熄灭了,她都没有等到人离开。
她失望的叹了口气,觉得今天要无功而反了。
在回厢房时,连秋的脚转了个弯,去了怀净的房间外。
这怀净到底是三秦观的二把手,她虽然有一个房间,只是这里人来人往的,好像不是个隐秘之所。
连秋观察了一圈,准备离开了。
“啪嗒”。
落锁的声音传入耳中,连秋去而复返,找了个可以躲藏的地方,直接藏了起来。
之后,连秋看到怀净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厢房,朝着后山的树林去了。
连秋一看,这可不得了,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
待到了后山,连秋看到了怀净和平心在此处聚集。
“平心,你最近有没有按照那人的要求去做?”
“怀净,你还不知道我?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磋磨人的机会?”
“要知道,这次磋磨的人可是宸妃娘娘,当初的四妃,落到我手中,我若是不好好的对待她,那岂不是白费了这个机会?”
怀净冷冷的扫了平心一眼。
“平心,我是信任你才把人交给你的。”
“那边的人只给了一年时间,你要在一年内,磋磨死她。但是不能被任何人看出端倪,懂了吗?”
平心傻乎乎的直点头,随即才说:“怀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行吗?”
“我的办事能力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看着平心自吹自擂的模样,怀净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她个眼神。
连秋看着两个人有要离开的意思了,她先一步离开了树林。
她们两个人说话的地方不错,没有人会注意到后山的林子,若是白天,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不会怀疑什么。
等到了厢房,连秋立即把偷听到的谈话告诉了陆娇娇。
陆娇娇早就知道了来三清观后日子不会太平,对于有人要取她性命一点都不意外。
“我知道了,连秋,我们一定要小心。”
这天晚上,陆娇娇收拾了一下包袱寻找可以穿的衣服,反倒是翻出了当时凌子豪让那个陆娇娇给婉宝林的信。
“连秋,你看这个。”
连秋从陆娇娇手上拿过去看了一眼,当看到上面写着“凌黛亲启”的字样时,她的记忆被拉回过去。
“小姐,这是凌公子让您交给婉宝林的信?”
陆娇娇点点头,她继续道:“凌子豪觉得三清观距离皇陵比较近,希望我能把信给婉宝林。”
“只是没想到这三清观是这副模样,我们如今离开这里都困难,应该如何把信交给婉宝林?”
连秋却想到了个主意,“娘娘,奴婢觉得您可以装作去山下的小镇买东西。”
经过连秋的提醒,陆娇娇想到一件事。
“有了,就说去买衣服。”
“今天我的衣服被平心道姑剪毁了,没有什么能穿的衣服了,这倒是个合适的借口。”
陆娇娇想到了办法,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翌日,在平心给陆娇娇和连秋安排今天的任务时,陆娇娇没等平心开口,先一步说话了。
“平心道姑,我想要下山。”
陆娇娇开门见山,把要求告诉了平心。
可平心是个不近人情的,她连原因都没有问,就果断的拒绝了。
“不行!”
“陆施主,你来这里是修行的。”
“皇上的圣旨上没有说明您可以离开三清观,若是在此时离开三清观,那就是抗旨!”
“陆施主,您曾经在宫中,应该比我更清楚宫中的规矩以及这抗旨是个什么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