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怎么说变就变!
这是想害死她不成?
大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愤恨地瞪着叶笙。
“到了这里还敢嚣张,不管你家多有钱,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管家看了大姐一眼,像是在责备她办事不利。
但在对待叶笙的时候,那叫一个轻蔑。
仿佛在说,不管你怎么挣扎,终究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那大姐也一巴掌拍在叶笙背上:“死丫头竟然还给我装乖!”
“跟你说老老实实伺候好少爷,你才有活路,不然任凭你这张脸蛋儿再漂亮,也只有沦为花肥的份儿!”
叶笙一把推开大姐:“你们这是目无法纪,虽然不在国内了,但我相信警方迟早会找到我的!”
“以后有没有人能找到你不好说,但现在至少找不到!”
那管家冷眼看着叶笙:“在这里,我们柳家就是法律,我们少爷就是天!”
“如果让少爷不高兴,就算你家里找来了,也找不到你的人。”
管家这么笃定,听着不像威胁,倒像是胸有成竹。
叶笙不吭声了,管家却不敢大意,他一招手,两个黑衣保镖走过来。
“把她给我捆起来,直接送到销金窟。”
“今晚大少爷要在那里宴请贵客。”
什么销金窟,听这个名字就不是好地方。
没等叶笙想明白,两个保镖就拿了红色的丝带绑住了她的手脚,然后拖出一个巨大的纸箱,把叶笙装进去。
纸箱被封,叶笙还能感受到他们在纸箱外面做了包装。
这是要把她当成礼物,还是盲盒?
叶笙被关在里面,心里却想着一击必中的可能性。
她手里唯一的武器是两枚戒指,右手的戒指里藏着利刃,可切割金属。
左手的戒指里藏着丝线,刀斩不断。
这是以前叶离为她准备的。
叶离重新找到她之后,把这两枚戒指也戴给了她。
平时叶笙是不戴的。
因为一般的情况下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这次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
所以她提前做了准备。
她这两枚戒指之所以没被摘下来,是因为普通的办法根本取不下来。
而且看起来又不贵重,没必要强行取下来。
可能在他们看来,叶笙手里的饰品更像是中二少女的玩具。
叶笙手指微曲,摩挲着戒指。
万一那边的安排失误,就全靠她自己保护自己了。
像销金窟这种光听名字就知道很危险的地方,也不知道到底藏着些什么。
销金窟似乎就在这巨大的庄园里,因为叶笙明显感觉到没被运出多远,就被放了下来。
她不知道的是,如她这般被当成礼物捆起来的少女还有好几个。
每一个都是在全球各地搜罗而来的极品。
大家都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犹如被凌迟。
这里就像一个成年人的游乐场,四周不少沙发,茶几,中间却又是一张巨大的圆桌,可以转动。
音乐不像酒吧里那么震耳欲聋,只是给人一种舒缓的感觉。
是不是客人还没入场?
确实,醉生梦死的柳传宗要睡醒了才会起来。
然后吃个午饭或者晚饭。
一天的游戏又开始了。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少许不一样。
有一位来自华国的贵客,要来参加他举办的私宴。
为了对方口袋里的钱,打开国内的通道,他可是费尽了心思。
而且,这个人还一定程度上能代表江家。
前段时间江家继承人江行简车祸致残,他的未婚妻白欣怡也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家里知道他把江家得罪了个彻底,他爸坐不住了。
如果说柳家是一条道走到黑,那江家就是黑白两道通吃。
江家与官方关系紧密,但手段也不局限。
关键是江家和华国关系非常好。
这要是他们惹怒了江家,难保华国官方不会出手。
虽然柳家盘踞在缅北多年,可他们还是怕和华国官方,特别是军方起冲突。
柳传宗对江行舟的到来十分慎重。
不止自己作陪,还请了其他几个人。
虽然这些人不如江家,但也各有家底。
就比如,白欣怡所在的白家。
白家来的是白欣怡的哥哥,白昊。
“贵客还有多久到场?”柳传宗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管家。
管家:“少爷,贵客还有十分钟到。”
“目前白家少爷,田少爷,李家少爷都说快到了。”
还有三个,是已经到了的,但目前还在前厅。
没到他们精心布置的宴会厅去。
那三个到了的,是本地的少爷。
他们经常跟着自家少爷吃喝玩乐,早就玩熟了。
这三位的出现,是对国内那位的一种威慑。
那位据说不怎么好说话,今天他就要见识一下。
东南亚的江家和国内的江家到底哪一个更动不得。
这次江家那瘸子,是要和江行舟一起来的,他可是都邀请了。
就看两人兄弟关系怎么样了。
要说以前,那瘸子肯定是对他不屑一顾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他堂弟来,他会不会跟来。
“让开,少爷要换衣服!”
少爷的衣服可不用自己穿。
他两手一打开,自然有女仆为他把睡衣脱下来,换成今天要穿的。
少爷换好衣服之后,又有人为他吹头发做造型。
等一切准备妥当,他立马去见了自己的几个好朋友。
“梭温,丹拓,少将军。”
少将军就是真的少将军,他的父亲本来就是将军。
这也算是柳传宗朋友里面玩得最好的大人物了。
少将军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花衬衫,腰间鼓鼓的,别着枪呢。
“传宗,不是说今天的私宴有惊喜吗?”
“怎么,人还没到齐?”
没让他们直接去私宴厅,那就肯定是还有人没来咯。
柳传宗神秘一笑:“今天有一位华国的贵客要来,还有一位以前和大家打过交道的熟人。”
少将军挑眉,眉毛上的刀疤跟着动,看起来颇有几分狰狞。
不过,在人家看来,那是男人的勋章。
“谁啊?”
“江家那位继承人。”柳传宗说起江行简,笑容都变得暧昧起来。
因为,真正想得到江行简的人,并不是柳传宗,而是少将军。
他独爱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