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啊,能不能完婚还不知道,是不是呀。”阿软红唇一掀,她用余光扫过白月的神情,却见她云淡风清的样子,丝毫不受她的威胁恐吓。
阿软可以断定,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齐珩成亲吧!
她与白月擦肩而走,停在了北然的面前,她的目光终是落在北然的胸口上,也不知道他那里还疼不疼?
本来抬起的手,最后还是收了回去。她知道,在她还没有走在权力之巅,就没有资格对他动手。
此刻,连关心都不配!
北然也留意到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她现在已经没有三个月前那么冲动了,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克制自己的感情。
阿软什么也没有对北然说,抬起脚便从他的身旁走过,飞舞的发丝扫过北然的脸颊,好是熟悉的气味,好像是他身上的.
他猛地转身,看着阿软离开的背影,为何,在她身上竟还能找到自己的气息?
齐珩肯定想不到,每天夜里北然冲破意识之后就会宿在东宫,与阿软同床共枕,好不亲热。
大臣都在大殿等着,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女王还没有来。
最后,一个太监跑过来宣布女王病重,今日罢朝。
白月、阿软还有几个公主纷纷去了女王的寝宫,只见女王卧在床上昏迷不醒,太医跪了一地,没有一个拿得出病因的。
阿软走近一看,嘴角似有似无地勾了起来,女王终于病倒了,江山终于是她的了,齐珩也不用和白月成婚了。
其她公主都站着抹眼泪,心疼着女王,只有白月一脸惆怅,阿软一脸平静。
这病来得蹊跷,白月看了阿软一眼,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她做了什么?
阿软也看回去,瞪得她无言以对。
就这样,梨国的朝政之事就交给了帝姬处理。
其实,白芜若无齐珩耽误,她会是一个好帝王。可惜,此情终成劫,回不去了。
礼部交上来的奏折有白月婚事如何安排,阿软看了一眼,便丢进火盆中烧了。
白月想成婚?休想!
因婚期越来越近,而礼部一直没有接到圣旨,所以一直没有安排。
白月上心于此事,可是迟迟没有批示,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白芜不肯下旨。
有一日,白月直接在朝堂上问起这件事,众臣一听,都觉得白月无辜,他们还怀疑阿软是不是有什么私心。
阿软不惧这些舆论,白月想让她难堪,那就难堪着罢。
“母君如今病重,身为长公主的你不尽孝就罢了,竟还想着成婚!”阿软当时就将大臣上奏的折子甩在白月的身上。
大臣皆惶恐地跪了下去,帝姬的话却有几分道理,女王病重,此时不宜办婚嫁之事。
白月愣住,白莲花的模样终于要撕裂了,她指着阿软怒道:“你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和齐珩成婚,是你,就是你!你爱慕齐珩的事情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你嫉妒我!”
阿软平淡地看着她发狂,终于等到了她摘下面具的这一天了,阿软心中无比痛快,但她要的远不止于此。
“嫉妒你?哪里来自信啊?”阿软没有再看她,心平气和地坐回去,整理着衣袖道。
“我与齐珩是母君赐的婚,你凭什么扣着不让我成婚?”白月走上前。
不料御前侍卫将她拦下。
阿软抬起头,再看了她一眼:“刀剑无眼,好自为之。”
难得让白月将真面目揭下来给满朝的百官看,阿软心情大好,笑了笑:“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刚才被阿软的行为皆吓得半死,哪里还有什么敢奏的,他们有奏的也不过是白月的婚事,如今看帝姬这么不愿白月成婚,怕是多奏就是送死。
朝堂难得像今日这么安静,阿软甚是满意。
“那就退朝吧。”阿软起身,由清秀扶着离去。
白月却被长剑拦住,心有不甘:“白芜,母君若晓此事,你一定会后悔的。”
阿软没有理她,就算女王知道此事又如何,难不成女王还能从床上爬起来上朝?
朱云宫
阿软坐在女王的身旁,看着尚有一气,处于昏迷的女王,突然笑了起来:“母君,儿臣的这步棋是不是很精妙啊?”
床上的女王一动不动,阿软又说:“好好睡着吧。等我与齐珩修成了正果,你再醒来,天下也好,富贵也罢,芜儿都不想要了。”
白芜拜了四界第一邪神,剥了生人的魂,做成了纸缚灵。这是唯一不伤害女王,却能让她不理朝政的办法了。
只要她得到了齐珩,她再解了纸缚灵,还女王的生魂,到时,无论天下如何,都与她无关了。
“对了母君,白月挡着儿臣的路了,母君倒是与儿臣说说,应该如何?”阿软突然拉起女王的手,问的特别认真。
默了一会儿,大殿除了她的声音再也没有人会回应她了。
“她若是老老实实地把齐珩放了,我便饶她不死,她要是执迷不悟,母君可别怪儿臣狠心!”阿软终将女王的手放下去。
她离开朱云宫的时候,正好看见白月被侍卫拦在外面,因为她下过命令,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宫探视。
阿软朝她走过去,看见她如今这么无奈的样子,心里特别舒服。
“你在这里做什么?”阿软笑着问。
白月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宫门前,好像是在赌气一样。
可是,她的运气早就被赌完了。
“是想母君批准你和齐珩的婚事?”阿软弯弯眼角,看着一脸严肃的白月,没有笑容的她可真是难看,就像一个万年怨妇一样。
“白芜,母君的病是你弄的对不对?”白月终是抬起头,说了一直不敢说的话。
阿软当时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甩的特别重,阿软都觉得手指有些麻。
白月嘴角挂起一丝血,愤愤不安地看着阿软,她从未尝到白芜给她的直接报复,当时便有些震惊。
三个月不见,她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齐珩不但没有把她拖垮,还把她磨练的更加坚韧冷酷了?
“构陷帝姬可是要死的。你想清楚了,这种话,还要不要继续说!”阿软附到白月耳边道。
白月震惊地瞪大眼睛,只见阿软站直,停了片刻就离开了。
她,果然是换了一个人,变得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