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冲进去我就傻眼了，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程时月赤身裸体，披头散发，满脸通红。脖子上有明显按压过的痕迹。
她哭喊着，奋力朝我扑过来：“阿强，救救我。”
我推开她，扫视一圈，冷着脸问道：“姓唐的那个老混蛋呢？”
程时月被我吓到，下意识往窗户方向一指：“他跑走了。”
我冲到窗前，只看到一个光着穿着裤衩的老头背影。没办成事，跑得倒挺快。
跑了一个，还剩屋里这个。
扔下拖把，我气得脸色发白，转过身，跪压在程时月身上：“说，这个老头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我？是不是因为钱？”
程时月惊叫一声，飞快摇头，啜泣着解释：“没有，阿强，是他强迫我的。”
“你撒谎！”
我冷静地掏出相机，甩到了床上。
“自己看看吧，在楼梯口就纠缠不休。相机的分辨率很高，你看看自己那个荡漾的表情，分明就是开心的！”
程时月咬着唇，大眼睛里含满水汽。
“不，阿强，真的是他想要强暴我。你信我……”
毕竟是处了这么久的女朋友，我心痛不已，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用力拉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起来：“那你穿上衣服，我跟他去对峙。”
“如果真的是那老东西敢对你做坏事，我一定饶不了他！”
我说完这句话，紧盯着程时月的每个动作，发现她垂着头，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都花了很长时间。
不要脸的女人，果真还在骗我。再这么等下去，老东西早就跑得没影了。
我从柜子里随便拿出件长外套，将她罩起来。
“算了，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那个老东西算账！”
“别……”
还敢为老东西求情？
我再忍不住，伸手掐住她下巴，咬牙切齿：“程时月，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为了凑够给你家二十万的彩礼钱，日夜颠倒地工作。你倒好，在家里闲着，还给我戴上绿帽子？”
程时月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后悔，眼泪决堤似的夺眶而出。
细长的胳膊抱住我，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闭上眼睛大喊。
“阿强，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是老唐在我们房间里装了监控，他手里有我的私密视频，我才……”
8
我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
程时月哭得不停打嗝：“真的，我，我没有骗过你。你看那里……”
我顺着她伸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三角插座。仔细检查了一下，最边上一个孔位旁边，真的有一个细小的像芝麻大的黑洞。
“那天，我也是打扫卫生的时候偶然间发现，那里有个小洞在亮着红光。我去找房东问个清楚，谁知道，他却丝毫不慌。反而给我看了一些东西。”
程时月委屈地看着我：“那都是我们在一起的视频。”
“阿强，他就是拿这些威胁我的。但是，我一直都没听他的，他顶多就是动手动脚沾点便宜，一直都没得逞。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搬家。你，你不同意。”
我想起之前程时月的提议，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心太粗，都没发现女朋友身处险地。
“今天那老东西是喝了酒，又知道我的排班应该是不在家，才敢对你来硬的。”
程时月点点头，扑到我怀里：“阿强，还好今天有你在。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搂住她，心乱如麻，连声安慰：“别怕，我把他赶跑了，我会保护好你！”
她抬起头，抽噎着问我：“阿强，如果今天他真的……你会嫌弃我吗？”
“怎么会？”我听得更加心疼，轻轻拍她后背，“不会的，即使他真的得逞了，你也是受害者，我怎么可能再让你难过。”
真相原来是这样。遇上了禽兽房东，害得我误会了自己的女朋友。
歉意涌上心头，我低头亲上红唇，来了个绵长的吻，并附上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把你吓坏了吧？”
程时月轻哼一声：“坏蛋阿强，明天罚你做饭给我吃。”
“好，没问题。不过今天还有件事情要做。姓唐的老东西，我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怀里的人一僵：“你要做什么？”
9
遇到这种事，作为良好公民，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提出后却遭到了程时月的激烈反对。
“不行阿强，当时房东威胁我，说不听他的，就要把视频发到网上去。现在网络这么快，你一旦报警，警察还没上门，那些视频就全都流传出去了。”
程时月哭得伤心，泪水洇湿了我的衣衫。
“我一个女孩子，那种视频流出去了以后，名声就毁了，还怎么做人啊？”
她的担忧确实有道理。我也不想有朝一日在小网站上看到自己的隐私视频。
我叹口气，搂住她安慰道：“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程时月眨巴着眼睛，给出了一个提议。
“老唐胆子小，今天做了这种事，肯定不敢再回对门的房子。”
“阿强，要不你趁晚上偷偷溜进他家，把视频偷出来销毁掉？然后我们再报警，告他强奸未遂。这样也能惩罚他。”
我猛得一拍大腿：“好主意。”
对门房子的阳台没有安装护栏。天黑后，我在夜色的掩护下，顺着空调外机和管道翻了过去。
屋内一片漆黑，那老小子果然没敢回家。
打开灯，遍地都是生活垃圾，吃过的外卖盒、捡来的瓶瓶罐罐、又脏又臭发黄的衣服袜子堆在一块，不时有蟑螂爬出来。
那油腻腻的味道，熏得我一阵反胃。正事不能忘，我捏着鼻子走进房间，找到了开着盖板的电脑。
点击鼠标，屏幕一亮，没有密码，直接点开了页面上暂停的那个视频。露骨的内容，画面里赤裸交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直接动作了起来。暧昧的声响充斥着空荡荡的房间。
热血上涌，我没心思欣赏。因为镜头太过高清，两个主人公的脸，我看得很清楚。
是我和女友程时月！
一想到我女朋友曾是他意淫的对象，我忍不住干呕。黑着脸迅速关掉视频。
在同一个文件夹里翻找了几下，又发现了大量程时月的照片和视频。有的是正常的生活照，有的则是裸着擦拭的照片。
老东西，居然在我们的卧室、浴室、客厅都安置了高清摄像头。
这还没完，上一个大文件夹里，显然是用租户们的房号命名的。我随手打开一个，发现是别的租户的隐私视频。像这样的文件，电脑里居然有几十个T。
我停下了删除文件的动作。捏紧拳头，下定决心，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突然，门外传来钥匙的声响。
10
已经是凌晨一点，老东西估计是抱着侥幸心理，偷偷溜回来。
我躲在门背后，等他一进门就反踹过去，把门踢上。直接一拳挥到他脸上，怒喝一声：“人渣！”
“敢偷拍我的女朋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老唐听出是我的声音，一点都不敢反抗，挨了我好几拳，步步后退，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我还不够过瘾，揪住他的衣襟。
“走，跟我去派出所。”
这话一出，老唐急了，身体不住下坠，小声求饶。
“别，小王，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报警。我可以给你钱，很多的钱。”
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还抱着敲他一笔钱，息事宁人的意思。可刚刚看到电脑里那一大堆文件，我已经不想这么做了。
这个老人渣害了这么多人，必须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否则，他还会害人。我就成了帮凶。
我决心为民除害，对金钱的诱惑不为所动。
“你在偷拍那些女孩子的时候，在想要强暴我女朋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后的报应！”
老唐不停挣扎的动作突然一顿，猛得摇头。
“强暴？什么意思，你女朋友明明是自愿的，不对，是她勾引我的！”
11
都这时候了，还不见棺材不落泪，诬陷我女朋友。
我气笑了，左手把人提溜起来，右手手肘把他牢牢按压在门背后。
“你再敢对我女朋友说句不三不四的听听？我废了你，老小子。”
膝盖顶着他的裆部，随时准备蓄力一击。
老唐吓得嘴唇不停哆嗦：“我没有撒谎。”
他举起三根手指头赌咒发誓：“是你女朋友勾引我的，如果我说谎的话，烂心烂肚肠，以后再也不能搞女人。”
这么毒的誓？我松了点劲：“最后一次机会，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老唐绝处逢生，瘫软下来，捡起地上的手机，大口喘气。
“我是喜欢偷窥隐私，鬼迷心窍在租户们的房间里放了摄像头。可是，我这把年纪了，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
老唐眼珠子提溜打转，看我脸色。
“我只敢偷摸过过眼瘾，要是她不同意，可没那么大胆子真的碰她。”
“那天我在楼道里晃悠的时候，是你女朋友自己上来勾搭我的。”
我瞪他一眼，摇头冷笑。
“我女朋友会看上你？又老又丑，图你不洗澡吗？”
老唐鼻青脸肿的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笑容。
“小王，那你可真的看错了。你那女朋友说，只要我把视频删了，就肯跟我春风一度。”
那不还是拿视频威胁程时月？一想到女友暗地里受的苦，我挥着拳头，又想狠狠揍他。
老唐就地打了个滚，躲开了一击，急忙摆着手解释：“不是那些视频，是，是她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的！”
12
我如遭雷击，放下拳头，拉住他：“你说什么？”
老唐得意起来：“你果然不知道。小王，上次我还提醒过你呢。”
我想起上次回家老唐没头没脑的话，更着急。
“别给我卖关子。”
老唐踉跄着走到电脑面前，点了两下鼠标，打开了隐藏文件。
“看看吧，小伙子。你女朋友根本不像表面看上去得那么清纯。”
我盯着电脑屏幕，气得眼睛发红。
陌生的年轻男人，抱着我的女朋友，在我家主卧大床上翻云覆雨，如入无人之境。
“这个男人，我都看到过好几回了。每次白天你上班去的时候，他就会偷摸着进屋。待到你快下班的点，准时离开。”
“你也知道，咱们这个房子的隔音设备很一般。那叫声喘声，可是吵得我午睡都睡不着。”
火气没地方发，我一巴掌抽在老唐脸上，愤愤不平：“这个男人是谁？”
老唐捂着脸，声音低下去。
“我怎么知道？不过，你女朋友发现房间里有监控，第一时间就跑到我这里来，求我不要把这段视频发出去。”
“说她绝对不会报警。还说……”
老唐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说下去。
我又是狠狠一巴掌扇过去：“还说什么？”
“说，说只要我把那段视频删了，其他的只要不发出去，可以留下慢慢欣赏。还说可以跟我过一晚呢。”
老唐怕得连连后退：“别打我，我这不是没有得逞嘛。”
他眯着眼，打量我神情，小心翼翼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估计呀，这个男人是你认识的人，否则她不会那么紧张……”
13
冷静下来后，我觉得老唐说的有点道理。忍着恶心，仔细查看起那个视频。
撬我墙角的男人很谨慎，在床上几乎没有露出正脸。两人做的全神贯注，十分投入，全程只能看到程时月不时露出的荡漾神情。
老旧小区，楼道里也没有安装监控。除了老唐的口述，没有其他线索。
个子高、很瘦，长脸戴着副眼镜的年轻男人。凭着这几个特征点想要找到人，太困难了。
夜深了，老唐打了个哈欠，敢怒不敢言，小声嘀咕。
“你直接找你女朋友对峙不就完了？”
我恨得牙痒痒：“她宁可跟你上床，都要删掉这段视频，肯定不会主动承认的。”
老唐提醒我：“那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你好好回忆一下。”
我陷入回忆。
一个月前，程时月来医院找我，说是最近总是睡不好，想做个全身体检。
体检这种小事情，挂号走正常路径就能解决。而且，我向来不喜欢开后门走关系这种歪门邪道。
再加上急诊室正缺人手，我当时忙着抬空担架放过去，就有些不耐烦。
“做体检，你自己去门诊挂号不就行了。我现在很忙，麻烦你自己解决。”
程时月很委屈，冲我喊了一句话。
我想起来了，她大叫了一声。
“王强，你可别后悔！”
那个时候，搞不好她就有了出轨的心思。我把院里所有年轻男人的脸在脑中过了一遍，圈定了一个人选。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回到家里。半夜三点，灯居然还亮着。
程时月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眼，长睫毛扑闪着，满脸期待：“阿强，事情都解决了吗？”
我搂过她，安抚着情绪：“放心，都删掉了。我们明天就去报警吧。”
程时月摇头撒娇：“阿强，我刚刚又想了一遍，报警的话，我们证据也不是很充足，还是算了吧。早点搬家就好了。”
“好啊。”我轻笑着，顺势把她放倒在沙发上，“搬到哪里去，你想好了吗？”
程时月娇喘一声，挥落我的手。
“阿强，就搬到月华街那里吧，离医院虽然远了点，但是设施更新些，而且……”
我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接上了后半句话。
“而且，离奸夫住的地方也更近，方便你们偷情，对不对？”
14
程时月惊讶地张大嘴。
“你，你……”
看她这个反应，我心里已经有数。反倒是柔声细语起来。
“时月，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了，有什么事你就跟我直说。感情破裂了，我们可以和平分手。”
程时月猛得摇头：“不是的，阿强，我只喜欢你，不要分手。”
她眼神有些躲闪，双手攀上我脖子：“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我不置可否，从她身上爬下来，双手插进裤兜。
她急了：“是不是那个房东刚刚跟你说的？你可不能信他的，他可是个偷摸装摄像头偷窥我们隐私的变态。你怎么能信他的？”
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了那段视频，此时定要被她精湛的演技糊弄过去了。
我走到床头柜子前，拉开抽屉，把那板药扔到她脸上。
“程时月，你是不是当我真的这么好糊弄。一而再再而三地编谎话。”
“治疗痤疮，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剂量！”
程时月撩起乱发到耳边，嘴唇发白：“阿强，我承认，是我鬼迷了心窍，一时没把持住。只有几次，后面我们都没有联系了的……”
“是谁？”
程时月瘫软在地上，抱住我的大腿，苦苦哀求：“阿强，不要再问了。我跟他已经断了的。我心里只有你。”
我居高临下，冷眼看着。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姜亮对不对？”
15
程时月像被电到一样，倒在地上：“你，你怎么知道的？”
先前只不过是试探，看样子，是真的。
姜亮是我医院的同事。我是护士，而他是主治医生。
程时月来医院看我的时候，他们两个见过好几面。同为男人，我看得出，姜亮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他还好几次当着我的面说：“小王，你小子艳福不浅。”
那时候我还挺骄傲，却没想到，这个人渣敢对我枕边人下手！
我挑起她的下巴：“你嫌弃我是护士，没有姜亮这个医生有前途，才主动跟他上床，是不是？”
程时月吓傻了，好半天才摆手否认。
“不是的，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原来姜亮早就垂涎于她的美貌。那天来医院体检的时候，正好遇上我们俩吵架。
姜亮看出她心情不好，趁虚而入，开了个后门加了号，主动一路带着她。
“体检完了以后，姜亮说要给我好好分析体检报告，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的。我不太好意思，就请他吃了顿饭。”
“谁知道，他灌了我好多酒。晕乎乎的，我脑子不受控制，才……阿强，我后面跟他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他，不会跟他在一起。”
我点点头，不为所动。
“你是不会跟他在一起。不过，不是因为没感情，而是……姜亮早就已经结婚了，根本不会娶你，对吧。”
程时月无力反驳，垂下头：“原来你都知道了。”
嫌贫爱富，想要勾搭上更高级别的医生，殊不知自己反而成了小三。
“被他甩了，现在又跑回来找我这个备胎？”
程时月用手背往脸上抹了把，撑着膝盖站起身，拉住我的手。
“阿强，我们有这么多年感情。而且，你说过就算我跟别人上床，你也不会嫌弃我的……”
被坏人强暴，和主动跟别的男人上床，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我看着她漂亮夺目的脸庞，伸手抹去上面的泪痕：“程时月，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就到这里，我们分手吧。房子已经往后面续了半年的房租，留给你。你把彩礼钱退给我，明天天一亮，我就搬出去住。”
话音刚落，程时月尖叫起来。
“不行，想要回去钱，绝无可能！”
16
程时月甩开我的手，像换了个人，音量拔高。
“我跟你这个穷小子处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现在你一句话，就想甩了我。你得赔我青春损失费！”
我想了想，多年陪伴确实不容易。举起四根手指：“给你留四万，打回来十六万就行。”
程时月大笑起来：“王强，打发叫花子呢。那二十万是你的自愿赠与，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三两步冲进房间，把我的行李箱扔了出来。
“刚才你自己说的，明天就搬出去。那赶紧动起来吧。”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始整理。
“砰”一声，铁门毫不客气地关上。
我摇摇头，掏出了口袋里正闪着光的录音笔。再是曾经恩爱的情侣，想要好聚好散都很困难。
折腾一夜，天色已经蒙蒙亮。我打了辆车，先去派出所报案，后又直奔律所。
猥琐房东老唐很快被警方带走。电脑里的视频表面上被我删除了，实际我都留下了备份。加上安装过摄像头的地方残留的痕迹，证据确凿，被拘留了。
听说那栋楼里的几位租户，打算合起伙来联名告他侵犯他人隐私。电话还打到了我这边，问我要不要一起参与。
我婉拒了。因为实在没有时间，我自己作为当事人那场官司也快开庭了。
法院的传票到程时月手上的时候，她打个分手后的第一个电话过来。
电话里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哭腔。
“阿强，你真的这么狠心……嘟嘟嘟……”
我挂断了电话，直接拉入黑名单。
给过机会的，既然她不要，那就算了。二十万的彩礼钱，是以结婚为目的。分手了，一分不少都得要回来。程时月作为过错方，还得给我相应的补偿。
至于姜亮，院里医生最讲究医风医德。一封匿名的带着录音片段的举报信，揭露了一位主治医生作为有妇之夫，出轨他人女朋友的事实。
休完长假回到工作岗位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院里发出的全院通报批评。虽然没有开除，但姜亮的前途算是彻底毁了。
当然，家庭先一步毁了。姜亮的老婆三天两头都院里来闹，听说很快他们就离了婚。婚内生的可爱女儿也判给了母亲。
院里借着作风大整顿的机会，大力鼓励年轻医护人员出国学习进修。
而我，作为这两年加班最频繁且一直保持零投诉的医护人员，得到了医院这次培养机会。
坐上飞机，望着底下越来越渺小的建筑物，我微微一笑。
不急不躁，付出总会有回报。属于我的一切，谁都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