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眉心狠狠皱在了一起,在毁灭型人格冲上去准备干架之前,大喊道:
“他是你们盛家二少爷,盛景深。”
苏夏本以为报出毁灭型人格的名字,能阻止这些人。
哪知道他们听到盛景深三个字,就跟喝了假酒似的,冲的更猛了。
而且他们的攻击目标,大部分都放在了毁灭型人格身上。
只有零星一两个人象征性的砍她两下,接着也都发了疯的砍毁灭型人格。
苏夏:“……”
“你家老头子想要你命啊。”苏夏嘟囔道。
毁灭型人格跟对方打的无暇顾及,却也听到了苏夏的嘀咕声。
“还不来帮忙,我死了你可就不是离婚,是守寡了。”
苏夏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过去帮忙。
主要是他要是死了,他们肯定就冲她来了,一样跑不了。
可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俩根本不是对手,渐渐落了下风。
好在这个通道并没有那么宽,地理上的优势让他们俩还能暂时应付。
就在俩人都快体力透支的时候,拿刀的人突然又全都撤退了。
苏夏蹙眉,他们出现的莫名其妙,离开的也毫无征兆。
“你觉不觉得有问题?”苏夏说着,看向两边的通道,才发现墙上面已经没有壁画了。
难怪她没有了刚刚的不适感。
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苏夏猛地反应了过来。
“他们在赶我们进羊圈?”
耳边传来乌鸦的声音,证实了苏夏的猜测。
“不错,你们已经离开刚刚的通道,而且这里有点奇怪。墙后面有很多小空间,但并不宽裕,不像是房间。”
苏夏抿唇,看样子他们已经离开了古塔,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毁灭型人格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了下来。
“先离开这再说。”毁灭型人格牵着苏夏的手准备往回走。
苏夏摇头:“铁门出不去。”
“我有办法。”毁灭型人格说道。
苏夏却猛地顿住了脚步。
“铁门已经关闭,刚刚你是怎么进来的?”
之前情况紧急,她没来及的想那么多。现在越琢磨,越觉得毁灭型人格出现的很不合理。除非……
毁灭型人格眼神闪了下:“我家的地盘,我能进来很奇怪吗?”
苏夏脸色一沉,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冷冰冰道:
“你跟唐婉联合起来诓骗我来这?”
“我是跟着你来的,这跟唐婉有什么关系,这里很危险,我们得马上离开。”
毁灭型人格试图拉苏夏,却被苏夏躲开了。
“唐婉的人就守在门口,你这么快就追上了我,说明没人拦你。”
毁灭型人格见苏夏已经起了疑心,脸上的急切顷刻间消失不见。
“你还真是聪明的让人忌惮啊。”
苏夏抿唇,难怪唐婉会临阵倒戈,原来是跟正主做了交易。
“你答应她什么了?能让她替你卖命。”
“她想当我情人。”
苏夏翻了个白眼,“唐婉虽然没啥大出息,但还不至于这么没骨气。”
毁灭型人格轻笑了一声:“这个只是附加条件,她让我把唐家的码头还给她。”
苏夏了然,唐婉确实一直把唐家的地位看的更重。
“你们骗我来这,目的呢?”苏夏问出了关键所在。
毁灭型人格眼神暗了暗。
“还记得当初主人格是怎么占据身体一个月的吗?”
苏夏脸色骤变:“古塔?可这里不是对主人格更有利吗?”
盛景深跟她说过,他在古塔呆的越久,占据身体主导的时间就越长。
当初他们俩在里面只呆了不到一天,他就维持了一个月。
“那是在他没受损的情况下,现在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导人格,这里也许对我更有利,总要搏一搏。”
苏夏心里一紧,如果真的让毁灭型人格得手。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她这段时间都别想消停。
“你想怎么折腾随便你,把我骗到这做什么?还搞了那么多打手出来,假装英雄救美?还是想趁机杀了我?”
毁灭型人格眼里划过一抹心虚,在苏夏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掐住了她的脖子,阴森森开口:
“你猜对了,很多人想要你的命。”
苏夏刚想反抗,毁灭型人格低声道:
“有人来了,想活命就乖乖配合。”
苏夏眼神一暗,并未犹豫,就放弃了挣扎。
苏夏的反应让毁灭型人格很是惊讶。
他没想到苏夏会无条件信任他。
这种待遇不都是主人格才有的吗?
毁灭型人格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苏夏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够了,她留着还有用。”
苏夏只来得及听到这么一句话,脖子上一疼,人就晕了过去。
等到苏夏再次清醒,已经换了个地方。
浑身上下都被绑着绳子,像是个蚕蛹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苏夏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空间很小,只能容纳一张床的空间。
没有窗子,四周都是白色的,包括门也是纯白,十分诡异。
苏夏发现有摄像头对着她,大吼了一声: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当然并没有人回应她。
苏夏也不嫌累,继续吼道:“这是哪?马上放我出去。”
半晌后,苏夏真正想要的回应来了。
乌鸦的声音响起:“这里就是我说的墙壁后面的空间,没想到真的是房间。”
苏夏暗暗松了口气,乌鸦还在就好。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表演时间。
苏夏借着骂人的话语,问自己想听到的问题。
乌鸦不愧是跟她最合拍的搭档,每次都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俩人沟通的毫无障碍。
很快苏夏就搞清了大致信息。
幕后主使是盛鑫成,苏夏在晕倒前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但让苏夏意外的是,按照乌鸦的说法,毁灭型人格应该也被唐婉算计了。
就在苏夏骂了快半个小时后,白色的小门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盛鑫成。
盛鑫成见苏夏神色淡然,有些意外:“你见到我似乎并不惊讶?”
苏夏嗤笑:“你都没想掩藏身份,我再听不出是你,岂不是不知好歹了吗?”
盛鑫成轻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夏。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这吗?”
苏夏确实不知道。
想杀她可以直接杀,搞这些弯弯绕绕的反而复杂。
而且她能感觉到,盛鑫成之前想杀她,但现在好像又有了别的打算。
盛鑫成似乎也没想帮苏夏解答疑问,反而抛出了另一个惊雷:
“对了,这里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地下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