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心里一动,听盛糖糖的语气,应该是跟凉夏关系很好。
她对唐婉可不是这个态度。
“离婚不离婚,得看你小婶婶。”盛景深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苏夏心尖颤了颤。
这个狗,大白天说这么暧昧的话干嘛,害的人心脏摇摆不定的。
盛糖糖却误会了盛景深的意思,哼了声。
“小叔叔,我认识你八年,没想到还是看错了人,你就是个渣男,见一个喜欢一个。”
苏夏差点没忍住笑,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
盛景深无奈:“我什么时候见一个喜欢一个了。”
“本来就是,你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就是渣男。”盛糖糖眼里都是满满的嫌弃。
盛景深拍了下盛糖糖的头:“那你说,要是你的话,你选谁?”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苏夏的心里。
她也好奇小魔头会怎么选。
“我建议你选凉夏姐姐。”盛糖糖开口道。
苏夏下意识皱眉,这丫头还是欠教训。
苏夏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吓唬她的时候,是先吃她手呢,还是先吃脚。
盛景深也有些意外:“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小婶婶吗?”
盛糖糖小大人儿似的开口道:
“所以我建议你选凉夏姐姐啊,像你这种渣男,就别祸害我小婶婶了。”
盛景深:“……”
苏夏脑子里的血腥画面,无缝衔接成了母慈子孝,这丫头是懂她的。
盛糖糖见盛景深一脸挫败,煞有其事安慰道:
“小叔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选了小婶婶,却还对凉夏姐姐念念不忘,就小婶婶这个脾气,绝对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刀砍死你。”
苏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盛糖糖顿时就不说话了,僵着身子看了苏夏半天,嗷一声又推轮椅跑了。
苏夏:“……”
“我有那么吓人吗?”
盛景深点头:“有,听到一刀砍死我,你笑的多开心。”
苏夏一听,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盛景深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他怎么就摊上这两个小祖宗。
由于苏夏三天两头受伤,生病,晕倒。
到底没瞒住被盛名知道了。
当天下午,盛名就找了个老中医来给苏夏把脉。
苏夏哪敢让人把脉啊,谎称要去卫生间拖延时间。
其实在跟盛景深商量对策。
“这要是一把脉,不全都露馅了吗?怎么办?”
盛景深也没想到盛名偏偏找个中医给苏夏调理身体。
盛鑫成的药只针对西医,中医那是肯定瞒不过去的。
苏夏:“实在不行,就说没保住?”
盛景深摇头:“爷爷那么精明,会怀疑的。而且到时候又会是永无止境的催生,你不嫌烦?”
苏夏无奈,她当然不愿意被人追着催生孩子啊。
如果只是口头催促也就算了。
她就怕老头子三天两头给他们俩加料。
有种被人逼着发生关系的难堪。
“有了,这事找老孙头啊,他专业对口。”
苏夏说着,要了盛景深的手机打给孙毅。
老人家不知道在干嘛,半天才接电话。
“谁呀?”孙毅问着。
“是我,问你个事,怎么伪造喜脉?”苏夏开门见山。
主要是他们俩也不能一直拖着不下楼。
刚才管家就已经来催过了。
孙毅一听,若无其事道:
“这还不简单,金针疗法第三篇中,第二个下针步骤,再加上第五篇里第一个下针步骤。保证大罗神仙都把不出真假来。”
苏夏双眼泛着亮光,“能维持多久?”
苏夏没想到金针疗法还有这么多妙用,也算没白学。
“因人而异吧,最少一个星期。不过这个法子有个弊端。”孙毅提醒道。
“什么弊端?”
“会精神兴奋,那方面需求变强。”
苏夏刚想问哪方面,猛地反应过来,红着脸啪的挂了电话。
为老不尊!
盛景深见苏夏表情怪异:“怎么了,行不通?”
苏夏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没,挺简单的。”
盛景深半信半疑,看苏夏的表情可不像是简单。
苏夏没想到盛景深想多了,拿出金针准备开始。
却被盛景深拦住,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安全吗,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大不了以后我们躲着点爷爷。”
苏夏抿唇,“没事,我能行。”
苏夏脑子里过了一遍步骤,然后有条不紊的开始下针。
盛景深看着苏夏坚毅的眼神,悬着的心也松懈了不少。
他见苏夏下针的速度极快,每一个动作都毫不犹豫,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一样。
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孙毅非苏夏不可了。
最后一个穴道过后,苏夏突然觉得浑身发热,体温好像也升高了不少。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下错针了吧?”盛景深面带担忧。
苏夏翻了个白眼:
“我闭着眼睛都能默写那本书了,还能下错针?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
盛景深无奈。
“你一个不会任何治病救人方法的半吊子,自己给自己扎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但凡苏夏会一点点中医方面的知识,哪怕只是糊弄人的皮毛,他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苏夏撇了撇嘴:“老孙头都敢拿命让我扎呢,你怕个什么劲儿。”
“我看到他让你下针之前,连遗书都写好了。”盛景深无情戳穿了孙毅所谓的信任。
苏夏:“……”
苏夏气的咬牙切齿。
臭老头整天就会无脑捧她。
还什么绝世天才?
几百年不遇的天纵奇才?
感情都是骗她的鬼话,单纯的她差点可就信了。
哼,老头子这辈子别想忽悠她学医。
“走吧,让你爷爷找来的中医检验检验我的伪造成果。”苏夏气呼呼的往外走。
盛景深眼中带笑,跟着苏夏走了出去。
客厅里,盛名对面坐着一位看着就仙风道骨的老先生。
老人家穿着一身唐装,颇有种古代隐士神医的既视感。
“怎么才下来,磨磨蹭蹭,让先生等这么久。”盛名语气不满。
苏夏撇了撇嘴,有外人在,也没跟盛名顶嘴。
“抱歉,让您久等了。”苏夏看向老人家真诚道歉。
老人家没说话,示意苏夏把手放到软枕上。
苏夏照做。
把脉的时候,她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第一次实践,心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苏夏的心越来越慌。
她总觉得老人家看她的眼神,有种洞悉一切的高深莫测。
就在苏夏绷紧的神经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老人家开口了,直击要害:
“苏小姐最近做过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