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m更震惊于另一件事。
“你什么时候会治病了,你不是说这辈子不学医吗?”
苏夏眼神暗了暗:“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也就是个半吊子,又没打算好好学。”
苏夏只想帮盛糖糖治腿。
治好后她就摆烂,到时候任凭老孙头怎么激将,她都不搭茬。
m却沉默了,忧心忡忡的看着苏夏。
苏夏无奈:“怎么,我去救人,比杀人还可怕?”
m扯了下嘴角,却根本笑不出来,脸上的疤痕被他扯的更加丑陋。
“你可以选任何行业,但千万不能走上那条路,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苏夏深吸了口气,“我从来也没过过好日子。”
m眼神一暗,都说人走到极限的时候,看看比他更苦的人,就能找到动力继续走下去。
他一直以为他是那个最艰难的,直到遇见苏夏。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十指流着血,吃着恶心的虫子,被野狗咬断腿,还能笑着对他说,这个馒头没脏,吃吧。
他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苏夏,他能不能活到今天。
“你有把握把人治好吗?”m问道。
苏夏漫不经心道:“谁说我要把他治好了,短期内不犯病就行。”
所以说,她真的不适合学医,没有那份善心也就罢了,还随时随地有仇报仇。
她要是学了医,以后肯定是个最没有医德见钱眼开的庸医。
苏夏赶到深城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她刚下船,就见到满大街都贴着宣传单。
盛凉意保外就医的消息就在宣传单的正中间,被放大了字体,十分醒目。
苏夏一眼就看到,盛凉意保外就医的时效只有半个月。
m:“只有半个月,我们还行动吗?”
苏夏轻笑了一声:“当然。”
别说半个月,哪怕是一分钟都不行。
何况她不喜欢意外,盛凉意出来半个月,不可能一点计划都没有。
她可没自信到,能断了盛凉意的所有计划。
但现在让苏夏最为难的是,该怎么在盛景深的严防死守下,去给盛凉意治病。
其实苏夏想过跟盛景深实话实说,但她没把握盛景深会相信她。
况且……她也不能保证如果治不了盛凉意,她不会动别的心思。
苏夏叹了口气,盛景深说的让她相信他的话还言犹在耳。她也想相信他的,没想到最后闹成这样。
她跟盛景深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经过这件事后,已经彻底分崩离析了。
就在苏夏一筹莫展的时候,靳宴再次从天而降。
“你怎么找到我的?”苏夏惊讶的看着靳宴。
她为了怕被盛景深和萧宇的眼线发现,跟m特意乔装躲在了便利酒店。
靳宴轻笑。
“你在我的游轮下的船,我找到你很奇怪吗?”
苏夏了然,看来是被那几个船员盯梢了。
她跟m竟然毫无察觉。
不愧是靳家,确实有一套。
“别这么防备我,我是来帮你的,不过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就当我没来。”
靳宴也是来到深城,才发现盛凉意保外就医的事已经被宣扬的人尽皆知了。
不过他还是决定来问一下苏夏。
却不想苏夏听后,只犹豫一下就看着靳宴问道:
“我准备去给盛凉意针灸,有办法吗?”
靳宴挑眉:“你确定?你该不会打算直接去弄死他吧。”
苏夏翻了下白眼:“帮不帮直说。”
“帮,等我消息。”靳宴说着就开始打电话。
五分钟后:“现在走着?”
苏夏似笑非笑的看着靳宴。
“可以啊,五分钟就办妥了?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有先知,事先就打点好了呢。”
靳宴面不改色的笑了笑。
“帮妹妹办事,必须得靠谱啊。”
苏夏眼神暗了暗:“别,我对哥哥过敏。”
靳宴眉心一皱,他来之前,爷爷让人具体调查了苏夏的资料。
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苏家真不是个东西,苏城更是该死的玩意。
他们一家已经决定了,不管苏夏是不是姑姑的女儿,就冲着她这张脸,还有让人心疼的过去。
他们都要好好对苏夏。
“走吧。”苏夏不知道靳宴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靳家肯定已经查过关于她的资料,有些话不用挑明。
她跟m准备了一下,拿上东西就跟靳宴朝着监狱而去。
而此刻已经回到深城的盛景深,刚被盛名叫回了盛家。
“你到底怎么回事,把所有人都调动去看守监狱?”盛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气的脸色铁青。
“你不说有重要的事说么,如果没有就不要妨碍我。”盛景深现在没时间跟老爷子斗智斗勇。
盛名呵斥道:“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以为我真管不了你了?”
盛景深连头都没回,寒着脸往外走。
盛名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将一沓资料扔到了盛景深脚边。
“既然你已经答应跟凉夏结婚,那这份资料就抓紧签了吧。”
盛景深脚步一顿,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后,脸色霎时间变得寒气森森。
“我只是跟凉夏订婚,从来没说过要娶她,如果爷爷是在期待这个,那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吧。”盛景深冷声道。
“答应订婚,不就是准备结婚的吗,你以为婚姻是儿戏?”
盛景深冷冷一笑,一脚踩在了离婚协议上,讽刺道:
“原来爷爷知道婚姻不是儿戏。”
“这怎么能一样,当初是你选的苏夏,可不是我。”盛名怒气冲冲道。
盛景深忽的笑了:“爷爷最好不要插手我的婚姻,否则小心我让你鸡飞蛋打。”
盛名不敢置信的瞪着盛景深。
“你竟敢威胁我,就为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可还怀着你的曾孙呢。”
盛名蹙眉,“所以我不会亏待她。”
盛景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是么?爷爷亏待她的还少吗?”
盛名恼羞成怒:“你少给我阴阳怪气,别忘了是我救她出来的,要是没有我,她在监狱熬不过半年。”
“呵,爷爷太小看她了,她可不是非跟你做交易不可。”
盛名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盛景深抿唇不语,不欲多谈,转身正准备离开。
只听盛名忽然问道:“你是不是真喜欢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