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一脸嘲讽:“就凭你这个德行?”
霍奕辰额角抽了抽:
“爸,我帮你拿下项目的时候,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宝贝儿子叫的可亲切了。”
霍父:“那是我有眼无珠。”
霍奕辰:“……”
“得,等我把苏夏追回来,让您老再有眼无珠一次。”
霍奕辰恨恨的离开了酒店,让人追踪苏夏的下落。
意外的是,他的人找了好几个小时,竟然都没打听到苏夏任何消息。
霍奕辰气的把手底下的人骂了个遍。
而另一边盛景深的办公室,同样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白杨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
“那么大个活人,去个卫生间,说消失就消失了?”
盛景深刚开完一个会,会上楚阳三番两次刁难。
刚出来就见白杨如临大敌的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盛景深当即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号称千里追踪的白杨,竟然又一次把人跟丢了。
白杨欲哭无泪:
“卫生间没后门,又是在二十八楼,我一直守在门外,肯定没人出来过。苏小姐到底是怎么丢的?”
他现在的招牌都被苏夏给拆了。
盛景深面色阴沉:“让盯着周韵的那些人仔细着点,不要漏掉任何风吹草动。”
白杨当即点头:“是。”
盛景深大步往外走,白杨亦步亦趋的跟着。
“boss,您亲自去找?”
盛景深讽刺道:“难不成指望你这位千里追踪大师?”
白杨:“……”
他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苏大小姐您到底去哪了呀?
另一边,突然消失的苏夏,正在跟神医老人家喝茶。
“您怎么会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苏夏避开白杨离开商场后,本来打算回老窝找乌鸦的。
结果接到了老神医主动打来的电话。
恰巧老神医约的地方离乌鸦那不远,苏夏干脆就来了。
“谁教你伪造喜脉的法子的?”王晰开门见山,吓了苏夏一跳。
苏夏撇了撇嘴。
“我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原来早就被您看出破绽了。”
“你的技术确实炉火纯青,不过想骗我还差点火候。”
苏夏挑眉:“所以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愿闻其详!”
王晰笑了笑:“你见我之前刚下的针,针孔虽然细小,但于我来说清晰可见。”
苏夏恍然大悟,没想到破绽竟然在针孔上。
“可尽管如此,您只看到了我胳膊上的针孔,怎么确定我伪造的喜脉?”
却不想王晰不答反问。
“你跟谁学的金针疗法。”
苏夏脸色一变,金针疗法是老孙头的绝学。
旁人只是听说过,却不曾见过。
更不要说只看针孔就能说出金针疗法了。
“您到底是什么人?”苏夏问。
“听说孙毅收了个会针灸的天才,今日一见,果然有点东西。”
苏夏一听,更惊讶了,眼神一亮。
“您该不会就是老孙头说的那位,整日装神弄鬼的臭屁师兄吧?”
王晰眼中带笑:“没规矩,你该喊我一声师伯。”
苏夏:“……”
这都是什么人呢,一个自顾自非要给她当师父,一个有欠欠儿的自称师伯。
“你跟盛家是怎么回事,需要师伯帮忙吗?”王晰询问道。
苏夏摆了摆手:
“一点私人恩怨,我自己能解决,您……师伯跟盛老头是什么关系?”
“我曾欠他一个人情,他听说我来深城,就请我去给你诊脉。不过……”
王晰顿了下,“他请我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他怀疑你怀孕有假,让我帮忙确认。”
苏夏脸色变了变,老狐狸果然是怀疑了,她就说盛名怎么会莫名其妙给她请中医。
“那师伯怎么给盛名回复的?”
王晰笑了,带着几分调皮。
“金针疗法毫无破绽,我才疏学浅,看不出实属正常。”
苏夏给逗笑了,这位师伯可真是位奇人。
师父可以不认,但这位师伯她决定认了。
苏夏又问:“您刚刚说还有别的缘由?”
王晰点头:“不错,盛名请我来给盛糖糖治腿。”
苏夏惊讶,盛名对盛糖糖可以说是不闻不问。
甚至每次看到盛糖糖,都带着点苏夏看不懂的厌恶。
从前她只当盛名是重男轻女,后来发现盛名是单纯的不喜欢盛糖糖。
他突然给盛糖糖治腿,这怎么看怎么别有用意。
“师伯去给糖糖看了吗,可有法子?”
王晰叹了口气:
“那孩子伤到了筋络,希望渺茫,不过若是加以金针疗法的话,也许还有机会。”
苏夏听到还有机会,也替那丫头开心。
哪知道王晰下一句话直接让苏夏的心悬的高高的。
“当世会金针疗法的,除了你师父,就只剩你了。可你师父现在要死不活的,指望不上。”
苏夏皱眉:“师伯不会?”
“我跟你师父各有所长,我更擅制药,针灸不是我擅长领域。”
苏夏:“……”
“关键我的针只会杀人啊。”
之前给老孙头下针是形势所迫。
昨天给自己下针,也是小打小闹。
盛糖糖那腿,一旦出个意外,她怎么跟盛景深交代?
王晰抿了口茶:“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盛名,我治不了。”
苏夏当即投降:“别,让我考虑考虑。”
苏夏离开王晰住处的时候,总有种被坑了的错觉。
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盛糖糖后半辈子都坐着轮椅度日。
可她真的不想学医,完全不想从此背上治病救人的枷锁。
苏夏丧着脸开车往琼山走。
她的老窝在琼山,琼山其实不是山,而是深城的贫民窟。
名字也是谐音而来。
这里住着的都是深城最最底层的穷人。
苏夏之所以把老窝选在这,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
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人群龙混杂,是探听消息的绝佳地点。
还有最重要一点,琼山很特别,有自己的规矩,看似平庸,实则藏龙卧虎,任何势力的手都伸不到这里。
她的老窝在琼山的中心地带,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二层小破水泥楼。
别看破,却也是这里为数不多的豪华建筑。
苏夏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服,走进家门,顺着墙角的铁门走到了地下二层。
地下二层跟小破楼仿佛是两个世界。
各种高科技产品充斥其中。
乌鸦正吃着薯片打游戏,看苏夏愁眉苦脸的样子,调侃道:
“干嘛,你被绿了?”
苏夏瞪了眼乌鸦。
“爷好心收留你,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再敢碰我东西,我就把你扫地出门。”
乌鸦撇了撇嘴:“你那保险柜里装了多少钱,宝贝成这样。”
苏夏哼了哼:“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苏夏说着,将手机扔到乌鸦面前。
“新买的手机,把监听软件重新装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