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是不是安安。”终于吃完早餐,白志忠借口去厨房看洗完的白贤语,这才终于有了机会问自己的儿子。
“爸,”白贤语把手里最后的一个碗洗干净,控水,然后看着自己老爸一脸急切的神色“她说会去看你的,以朝暮安的身份,但是不是现在。”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呐?”白志忠十分的不理解,一直以来朝昶旭的墓穴旁只有自己去打扫,他还想着今年可以把朝暮安也领去,当面告诉故友,自己最终还是没有辜负他的托付。
“爸,既然找到了,我们就在等等她吧。”虽然姜安没有说,白贤语也知道姜安再次以朝暮安的身份出现的时候,那时所有的秘密一定都被揭穿了,但是那时的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看着在院子里和虎子玩闹的姜安,白贤语内心隐隐的不安。
“安安。”和白贤语一起出来的白志忠看了眼自家的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住了真在和虎子玩闹的姜安,“你可不可以搬过来住这里啊。”
再次被自己老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阵势吓住了,白贤语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爸,然后赶紧解释“不,不,不是我,我不……”
“怎么?还不欢迎我啊。”相对于白贤语的手足无措,姜安倒是显得淡定的多了。
“不是的,我不……”白贤语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你别误会啊。”看着自己儿子的这个样子,白志忠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一下。他的这个儿子啊,从小就这样只要一遇见安安,就变得格外的笨拙。“现在那个案子还没破,而你又是唯一见过那个嫌疑人的人,所以我担心你的安全,你住到这里,我们都放心。”说完,白志忠轻轻的退了一下自家的儿子。
“是的,我爸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白贤语赶紧符合,其实这也是他心里的想法,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何时的机会说。
“那你的意思呐?”姜安看着从来没有这样窘迫的白贤语,有些好笑。
“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考虑一下。”说完,姜安看了一下时间,“我要去上班了。”这是白贤语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于是也赶紧去上班了。
一天的忙碌,等到工作结束之后,白贤语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想到白天他和姜安说的事情,白贤语赶紧给姜安打电话,却发现没有人接听。慌慌张张的回家,意料之中的姜安没有回这里。犹豫再三,白贤语还是再次来到了姜安的家中。
站在门外,百贤语再次拨打姜安的电话,依旧没人接听,但是这一次隔着门,白贤语听到了室内手机的铃声。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白贤语心想姜安一定是休息了,不忍心打扰姜安的休息,但是又不放心姜安的安全。
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白贤语面前的门被打开了,姜安光着脚站在了他的面前。“什么事啊?”其实刚刚白贤语在门外拨打手机的时候,姜安已经被吵醒了,原本还因为被吵醒而有的起床气,在隔着猫眼看到门外担心又不知道怎么办的白贤语,姜安瞬间心情好了。
“你不确定下谁在外面就开门吗?”看着光着脚直接打开房门的姜安,白贤语深深的觉得姜安的安全意识太淡漠了。
“无所谓啊。”姜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转身进入了房间,剩下敞开的房门和门外站着的白贤语。
白贤语关上门跟在姜安的身后走进来,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姜安就那样径直的走到了卧室,直接再次躺在了地上的床垫上,接着准备睡了。站着客厅,看着不远处敞开的卧室门,白贤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进来,把灯关了。”姜安懒洋洋的声音从被毯里传出来。白贤语犹豫了几下,还是进去走到姜安的身旁,帮她把灯关了。
“我就看看你,你……”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白贤语剩下的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突然黑暗中伸出了一个胳膊,姜安在白贤语没有防备的时候猛的一拉,把白贤语拉到了她躺的床垫上。
“姜安……”黑暗中,人的眼睛看不真切了,但是听觉和触觉却变得格外的敏锐。黑暗中,白贤语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姜安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的清香和温热的呼吸缠绕在自己的四周,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从姜安的手心传到自己身体上的温度。甚至,白贤语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声音的一样,他咽了口唾液,然后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感受这些,“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你能确定我一晚上都是安全的吗?”姜安的声音缓缓的传来,“万一你一走,我又跑出去怎么办?”
白贤语能够感受到此刻的姜安正坐在自己的身后,倾着身子在自己的耳边说话。随着温热的呼吸传到白贤语的耳边,白贤语的腰间突然一阵的酥麻,垂头才发现姜安的手已经不老实的环住了他的腰。“你知道吗?曾经我就在想这洁白的外套下会是怎样的腰?”
“姜安……”竭力克制着自己的白贤语深吸了一口气,把姜安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开,然后转身扶着姜安的肩膀,接着夜色昏暗的光看着姜安“不要胡闹,赶紧睡吧。”
“喊声姐姐听听。”丝毫不在意白贤语的警告的口气,姜安依旧挑逗着他,伸手想要去挠白贤语的胸。
“姜安……”白贤语再一次警告的喊了一声,然后快速的把身旁的被毯披到姜安的身上,紧紧的把姜安缠在那个宽大的被毯中。
被缠成蚕茧的姜安,手终于老实了。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反而是把自己给弄的翻倒到了。躺在床垫上,姜安尝试着想要起来,但是奈何白贤语缠的被毯太有技巧了,姜安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白贤语,把我放开。”姜安一边来回的翻滚着试图让紧紧裹着自己的被毯松开,一边咬牙切齿的对白贤语说道。
看着像个蚕蛹一样等着腿却怎么也起不来的姜安,刚刚被调戏的白贤语心情大好,他拍了拍手站起来。又紧紧的欣赏了一下姜安在被毯中挣扎的模样,“你老老实实的睡吧,我就睡客厅沙发看着你。”说完,白贤语就打开房门,走去了客厅。黑暗中白贤语听见身后的姜安一声声不忿的威胁,笑着躺在了沙发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