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辰重重地点了下头：“知道。”
喻子晴点点头：“明白了。”
贺玄辰担忧地看着她，捧着她的脸道：“什么都不用想，有我在。”
喻子晴笑道：“这个513比你还狗。”
有了对比才发现，贺玄辰挺像个人的。
贺玄辰前一秒还在担心她怀疑人生，后一秒就被她整破功了。
“有你这么对比的么？”
喻子晴拢了拢头发，抓起外套说道：“我今晚要出门。”
贺玄辰拦住她：“你去哪？”
喻子晴穿上外套，说道：“你别管了，陆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你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贺玄辰问道：“你想去精神病院？”
喻子晴知道瞒不住他，承认道：“对。”
贺玄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喻子晴看到他坚定的眼神，还是没拒绝。
她拿出瞬移符和隐身符，催促道：“穿上外套。”
贺玄辰看了眼她手里的两样小玩意，没多问。
精神病院。
根据贺玄辰的线索，姜凯琳回国之后，没有给自己准备单独的居所，就住在精神病院的职工宿舍。
今晚姜凯琳没在办公室，值班表上没有她的名字。
今天休息。
喻子晴二人摸到职工宿舍，发现她在打电话，用英语跟对方交流。
二人悄悄地潜入房间，听着姜凯琳说的话。
大概意思在汇报陆家和陆广深花了几十年构建的关系网已经被NO。0瓦解了。
另外汇报了蓝宣朗在江城的事情。
电话里的人非常狡猾，声音是经过处理加工的机械电音。
此时换成了汉语：“NO。0已经盯了他几年了，有这样的结局并不意外。”
姜凯琳也跟着换成汉语，问道：“BOSS，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等我消息。另外查查到底谁才是NO。0，陆家落网那天，贺玄辰只是单纯为了救父亲，还是跟喻子晴或者NO。0有合作？”
挂了电话之后，姜凯琳坐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安眠的香薰蜡烛就回床上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姜凯琳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房间里有两个模糊的人影晃来晃去。
房间里弥漫着特别的香味，她很清楚这是自己给病人催眠时用的香薰。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难道自己不小心点错了蜡烛？
不可能啊！
就算点错了蜡烛，想进入催眠状态也需要有人引导的。
没有人引导，她最多睡得比较沉，多做几个梦而已。
现在的她感觉自己意识特别清楚，可是眼皮很沉重，明明感觉房间里有两个人，可她就是看不清楚。
她第一时间判断自己梦魇了。
“呃……”
她想尝试发出声音，可是根本就做不到。
她挣扎了一会儿，感觉有一个人走向自己，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时，发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而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她大口呼吸空气，再三确定自己清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桌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了，确实是安眠用的香薰蜡烛。
她没弄错，可为什么会梦魇？
难道是听到陆家落网的事情，她心里开始畏惧，担心自己会像他们一样吗？
接连三天，喻子晴和贺玄辰都用同样的套路，让姜凯琳误以为自己陷入梦魇。
第四天上午，他们光明正大地来到精神病院，说要找姜凯琳聊聊天。
他们的突然到来，让姜凯琳很是诧异。
她最近精神不好，思考能力也变差了一些。
“贺总，贺夫人，你们最近有什么烦恼了吗？”
喻子晴笑道：“不知道凯琳医生对梦魇这种事情，有没有研究？我老公经常梦魇。”
姜凯琳听到这两个字，想到自己这几天的经历。
她意识渐渐模糊，然后就发现周围的环境都黑了。
“谁把灯关了？”她心里有点慌。
她最近非常害怕黑夜，每次到了黑夜，回到床上就会莫名其妙发生梦魇。
她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真名是叫姜凯琳吗？”
这声音很熟悉。
姜凯琳望着四周的黑暗，只能看到自己头顶有一个聚光灯，好像要把她从里到外透视一样。
“你是叫姜凯琳吧？”
她又听到这个声音了。
姜凯琳分不清自己处在什么环境，或者说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这几天的梦魇，让她精神状态非常差。
她的嘴好像不能自己支配，像吃了真话剂一样，下意识回答：“我是。”
喻子晴看着躺在沙发上被催眠的女人：“你为谁效命？”
姜凯琳木讷地答道：“513。”
喻子晴和贺玄辰对视一眼。
她又问道：“513是谁？这个人在哪里？让你来江城有什么目的？”
姜凯琳答道：“得到喻子晴的秘密。”
喻子晴问道：“什么秘密？”
姜凯琳答道：“她身上流着蓝氏家族的血，BOSS猜测她身上有蓝氏的秘密。”
喻子晴蹙眉思索，难道她脑内的系统跟蓝家有关？
她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姜凯琳轻轻摇头：“我只是听从命令办事，BOSS从来不会把他最终目的告诉我们。”
喻子晴又问道：“贺云华呢？”
姜凯琳说道：“我们都是为BOSS工作的。”
喻子晴说道：“你们跟陆家是什么关系？”
姜凯琳说道：“我们跟陆家不是一伙的，只是偶尔会互相帮点忙，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真正目的。”
喻子晴问道：“蓝家有什么秘密？”
姜凯琳说道：“不知道。”
喻子晴失望地看向贺玄辰，这个女人和贺云华不过是两颗棋子而已。
姜凯琳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毛毯，她的两个病人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睡着了？
“坏了！我被催眠了！”
姜凯琳赶紧跑出去，就看到喻子晴和贺玄辰正在跟贺云华聊天。
他们三个人似乎聊得很愉快。
姜凯琳眼神有些慌乱，望着喻子晴的目光，多了几分恐惧。
她已经回忆起来，刚才被催眠的时候，一直问自己问题的人就是喻子晴的声音。
喻子晴回过头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
“凯琳医生，你醒了。”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