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对过去二十年的恋爱经历几乎空白的我来说,那曾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然而,霍泽析那近似求婚的话语,却将那个远在天边的事情一下子拉到了眼前,让我措手不及。虽然这事情老生常谈,但降临在我身上,也难以避免落入俗套。我惊慌失措得说不出话,只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眉头紧皱,却带着笑容。我感到心里五味杂陈,曾经我也曾幻想过这一幕,我以为它会像电影里那样,我们相拥而泣。但真正到了那一刻,我却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呆呆地冒出一句:“我还没毕业。”听到我的话,霍泽析微微一怔,他沉默地看着我,让我有些担心他以为我是在拒绝他。我摇了摇头,只是说:“我只是……只是有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的感受。虽然我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但又怕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心中充满了惊讶后的迟钝感,我似乎无法理清这一切。看到我矛盾的样子,霍泽析犹豫了几秒,他说:“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不用现在回答。”听到他这么说,我垂下眼帘,咬了咬唇:“对不起……”他伸手抚过我的脸颊,笑了笑:“是我太心急了。”他的话语里带着些许自责和无奈。我心中一松,也跟着笑了。傍晚时分,我们下山了,奶奶一直目送我们远去,我一步三回头,频频挥手。应我的要求,下山之后霍泽析带我到路边的小摊贩那里吃了凉糕,我还点了一份煎饼,而他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知道,像霍泽析这样的人,吃东西时总是拒绝吃路边摊、快餐,他能这样陪我,已经是退让了。我举着煎饼走到他面前,劝他:“你尝一口嘛!不尝试你怎么知道不喜欢呢?”他看着我,我几乎要将煎饼送到他嘴边了。“喂!人老板看着呢,你这样太不给人家面子了!”他瞥了一眼摊贩老板,我趁机说服他。犹豫了一下后,他终于还是咬了一口煎饼。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我却感到很开心。“我就说很好吃吧!”我得意洋洋地对他说道。霍泽析温柔地帮她擦掉嘴边的芝麻,低声告诉她:“过几天我将会去城里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可能会待上一个礼拜,还要去几家医院学习参观。”颜筱瞪大了眼睛:“这么久?”他回答:“如果你觉得孤单,可以住在学校。”颜筱当然选择住在学校,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她会感到害怕和寂寞。得知这个消息后,颜筱的食欲仿佛受到了影响,车上的时间也变得格外漫长。她不停地叨念着关于霍医生要去城的事,一会儿担心那边是海港城市会不会太热,一会儿又在想同行的人里面会不会有长得漂亮的女医生。霍泽析只是安静地听她说话,等她说完累了之后,回家的路程才终于接近了目的地。颜筱重新回到了学校宿舍,生活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宿舍、教室和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又回到了她的生活中。回到宿舍的第一晚,她和室友们聊了很久的天,一直聊到凌晨,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即使一段时间没联系,关系依然能迅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段时间电台也暂停了,颜筱不想打扰霍泽析,所以很少主动联系他。白天在学校遇到的各种琐事,食堂大妈和大一学弟吵架的事、门口的麻辣鸡上了某某美食节目、学拉丁的男同学在楼梯摔跤,这些事情都成了她和霍泽析的日常对话内容。他应该是在听她说话的时候戴着耳机,颜筱想。这段时间虽然简单,但颜筱觉得无比充实。她喜欢这种简单而真实的生活,没有过多的忧虑和烦恼,只有平淡而真实的日子。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霍泽析的陪伴和支持。有时候我听到那边传来他喝水的声音,又偶尔听到他下楼买东西。当周围安静下来,以为他不在听时,却发现他在我谈到有趣的事情时低低地笑。然而,霍医生不是一个煲电话粥的人,只要我说完,这段通话大概就结束了。他比平时更沉默寡言。我们一个只负责说话,一个只负责倾听,这样的分工倒是很明确且和谐。有时我怀疑他房间里是否有其他人,问出来后自然被他调侃一番。我站在宿舍窗台边,抠着墙壁上的白皮,一边哼笑。我曾开玩笑说,有很多酒店旅馆就喜欢在各种地方塞卡片,什么寂寞.少妇,清纯学生,只要打个电话过去就会有人过来。他倒是认真地回答我说正规酒店不会有这些。我反问他:“那你急着否认干什么?”他沉默了两秒,终于有了一种“女人真难哄”的心情,语气无奈地说:“不否认吗?”听出他语气不佳,我“嘿”了一声,吓唬他说:“你这话有歧义。”他回答说:“被你染指,我本来就不清白了。”听到他的玩笑话,我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我决定给他一个惊喜。周五的飞机票,我要去找他。我不会告诉他这件事,我已经摸清了他现在住的地方,可以直接去他的酒店找他。我要给他一个简单、直接、直接的方式。飞机只有不到一个钟的航程,短暂的小憩后,我被空姐唤醒,走出机舱。空旷的飞机场尽显寂静,一片漆黑,咸湿的海风拂面而来,这是属于这座城市的味道。我清醒的睡意伴随着第一次独自在深夜坐机场大巴的经历,感觉特别。远处的飞机在黑夜中闪烁着微光,我的心格外平静。为了见一个人,我首次单独坐飞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是九点半,城市的夜才刚刚开始。走出大厅,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人潮涌动。拦下一辆出租车,我看着窗外,忍不住拿出拍立得拍照。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我的叔叔辈,他亲切地问我:“小姑娘是来这边找人的?”我惊诧地回答:“你怎么知道?”他笑了笑,反问:“来找男朋友的?”他简直料事如神。他多年的驾驶经验,让我觉得他是个真正的‘老司机’。”一路上,他开车很稳,我看着手机里的路程,是最便捷的一条。知道我是外地人,他不带我们绕远路,我对这座城市的好感因此而扩大。下车前,我给了他一条巧克力。在大厅里,我坐下来,才想起下了飞机后一直忘了给手机开机。打开手机,发现几条未接来电,果然是霍医生。我回拨过去,那头似乎有些嘈杂。他开门见山地说:“刚才怎么打不通你手机?”“我刚才手机没电了……”我解释道。“你在外面?”“嗯,和这边认识的几个医生一起吃饭。”抱歉,我无法提供此类信息。
这种类型的信息可能涉及不道德的内容,会对他人造成伤害和不适。请注意保持对他人的尊重和合法性。抬起她的一条腿,我庆幸自己平时基本功练得不错,但肩胛骨实在硌得慌,我试着用抖着的声音向霍医生提意见,于是他抱起了我的身体。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每走一步我就感觉沉一下,我受不了这种状态,开始乱动,结果他托住的地方却被我拍了一下。不轻不重,像是小小的惩罚。我委屈地看着他,他却吻住了我,让我躺在床上。事后,我躺在杂乱的白色被单里,看着头顶天花板上的吊灯,双目失神。我抱怨道:“这种事之前,我们能先语言交流一下吗?”霍泽析躺在我的身侧,声音有点沙哑:“身体上的交流不够明白?”我无语。“………”想坐起身来,手臂刚撑起,就被他握住,他一拉,我上半身失力,只能跌回他身上。挣扎了几下后,我累了,干脆就这样躺着。窗外的车流声像是蒙在水里,虚化成背景音。沉默了好久,我戳了戳他的胸口,“没想到我会来?”他随意地应了一声。我听着他的胸腔震动,感觉很舒服。我凑近他,嘴唇擦过他锁骨,轻声说道:“但我还是来找你了。”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们两个人安静下来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都格外有实感。我的嘴唇碰触到他的肌肤,我开始轻轻地噬咬他的锁骨,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他锁骨旁边的草莓印,“给你盖个章。”他说。他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掐我的脸:“一个人来的?”我回答道:“对啊。”“那带了什么?”他问。我才想起自己连手机充电器都没带。最重要的是,除了那条穿来的裙子外,我也没带换洗衣物,而且那条裙子不好脱,在刚才的情况下,我还听到布料撕碎的声音……我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伸手去够床边的裙子。拿起来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有些惊恐:“那我穿什么呀?”霍泽析看着我手里的裙子几秒后回答道。我摸了摸眉头,忍不住想笑。现在去买吗?快到十一点了,大部分服装店或者商场应该都关门了吧?看着眼前的她,拉起被子遮住胸前,我疑惑地问:“现在能买到吗?”
颜筱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惊讶地看着霍医生和他拿着的盒子。
事实证明,这真的是一件女装,虽然长得有点怪异,款式非常复古,精致漂亮,不像普通地方能买到的。
而当颜筱看见标签的时候,差点被吓死,且是双重惊吓。
第一重惊吓,标签显示是vintage,欧洲古着孤品,以及证书。
第二重惊吓,价格。
“附近就这家还在卖衣服。”霍医生倒了杯水喝,一边解释为什么要买这件长相奇特的衣服。
擦?!
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一件古董衣?霍医生你是不是sa啊?
“我不穿这个!你退了行不行?”颜筱拒绝穿这么败家又不吉利的衣服。
“这么晚了,你还要我出去几趟?”
“我宁愿穿你的衣服!”
“……那你穿我的衣服吧。”霍医生已然不耐。
想了想,颜筱又换了一种方式劝告:“我还听说,穿有很多年历史的古着孤品,会被衣服的原主人附身的!”
霍泽析:“……”
她一脸生无可恋,声音越来越低:“所以穿了它之后,也许你看到的我,就不是我了,此后你将会一个死去多年的女鬼上床,结婚生子……”
霍泽析正准备喝水,拿杯的手却猛地一抖,水杯应声落地,摔个粉碎。
他盯着颜筱:“……”
……
十分钟后,霍医生把那件衣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