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逸没想到,梁尘在百姓中树立的形象,如此之牢固!
他摆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这种表面好官,背地里干龌龊事的贪官污吏,我在皇城见的多了!”
“可不要被人的表面欺骗了!”
“反正,我是抵达越州不足两天,谁也没有得罪!”
“只接触过他,还没有卖他画!”
池牧阳闻言,才放下以往的认识,自信回想一切。
他也是没和梁尘谈拢条件,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突然,他想通了,怒道:“我要告他!”
“我要去皇城,向圣上揭发这个狗官!”
“咳咳~”
他激动之时,牵动身上受刑的伤口,引得连连咳嗽。
其他的池家人,也变得愤怒。
一旁的池家人,连忙劝道:“家主,切莫着急!”
那年轻的池家人,沮丧的说道:“阿爹,这里全是官差,我们根本就出不去!”
此话一出,众人刚刚激起的斗志,立刻没有了。
这个时候,豆子看向乔飞逸,示意要不要说劫狱的事情?
乔飞逸却连忙摇头,让池家人明白,这一切是梁尘所为,就足够了!
暂时,让他们先保持这种仇恨。
安静片刻后,他故意向池牧阳问道:“池家主,哪些是你们池家人啊?”
池牧阳道:“我们旁边牢房,对面两个牢房,都是我们池家之人。”
“老弱妇孺,他们是一个没有放过!”
“甚至对三岁孩童动刑!”
三岁孩童的证词自然没用,对三岁孩童动刑,是让孩童的父母认罪。
乔飞逸没有再多言,除了池家人,也许还有别的被陷害的人。
但是,也有可能是真的罪犯。
他只打算救走池家人,这样不会放走真的罪犯。
没过多久,狱卒送来晚饭。
都不能算是饭菜,不知是什么东西糊糊,加上冰冷的几根菜。
分量还少的可怜,根本不够牢房的人分。
乔飞逸主动让出来道:“你们吃吧!”
“进来之前,我们吃过晚饭了。”
池牧阳原本是不愿意吃的,想着梁尘能救自己出去。
可是,现在希望破灭,还要活下去,必须吃。
他便对乔飞逸致谢道:“多谢!”
这期间,不断有池家人被带走,也有人被送回来。
送回来的人,基本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浑身是伤!
直到深夜,狱卒都没了气力,便不再折腾池家人。
夜晚,伴随着牢房里池家人痛苦的哀嚎,老邵沉沉的入睡了。
没办法,他昨夜完全没有睡。
乔飞逸和豆子,却完全睡不着。
外面,萧氏商行分行的人,一直盯着古画。
在被官差从天瑶客栈带走后,转到了一个黑衣人手里,然后才送到了梁府。
那个黑衣人,就是梁尘的心腹手下。
且在他离开梁府的时候,都并没有带任何东西。
此刻,梁府内,梁尘的卧房。
原本,墙上就挂着一幅从池家得来的古画。
现在,梁尘拿着那幅遥望泰山,也挂在了墙上。
他站在画前欣赏了许久!
最后,困意袭来,他才打开一道暗门,把两幅画收了起来。
密室里,没有灯火,却有一颗夜明珠,照亮整个密室。
虽然亮度不高,但是安全。
密室了,除了金银财宝,更多是古画,所以不敢碰明火。
如果走水,古画可就全完了!
梁尘打开一个箱子,把两副古画放好。
然后又走出密室,把一箱子财宝,拖拽进密室。
这些钱,全是池家的现金。
池家还有很多产业,需要后面慢慢处理。
密室里的钱财,也是这样得来的!
梁府外,萧氏商行分行的人,一直守在外面。
未见再有人出入,更没有看到古画的踪迹。
所以,料到梁尘藏赃款的地方,就在自家府里。
好在,梁尘为了装成清官,住的府邸并不大,到时候就是拆了梁府,也简单!
当然,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一直盯着梁府的动静。
第二天的早上,除了一个放饭的狱卒,没有来过其他人。
狱卒们也懒得很,早上是不会工作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宇字营的一万士兵,经水路,快速赶来。
带头的将领,先与分行的掌柜联系上。
分行的掌柜安排道:“留两千人给我,其余人,去劫狱!”
“务必把乔掌柜他们救出来!”
宇字营将领信心十足道:“绝对没问题!”
“地方府兵,我们真不放在眼里!”
说罢,他便带着八千人,冲进城中劫狱。
分行掌柜带着两千人,前往梁府的方向。
至于护城的士兵,看到是宇字营,直接就放行了,问都没有多问。
毕竟,宇字营不仅是大梁的士兵,更是一支百战百胜的部队,势头太盛。
上面的梁尘,也不会想到,宇字营士兵会过来。
所以,没有下达阻止宇字营士兵进城的命令。
等护城士兵来禀告此事,却发现为时晚矣,宇字营士兵已经把梁府包围!
两千人,别说一个梁府,就是十个、百个,也是轻松拿捏。
梁府的护卫,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便缴械投降。
梁尘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眼便看到身穿甲胄的士兵。
他心中万分疑惑,正规军队怎么跑自己家里来了!
他怒道:“你们是哪个营的士兵,胆敢擅闯朝廷命官的府邸!”
“不要命了吗?”
分行掌柜站出来道:“找的就是你!”
“拿下!”
宇字营士兵,直接把梁尘拿下。
分行掌柜再次下令道:“搜!”
“这梁府里,必定有大量钱财!”
“搜不到,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拆!”
梁尘心中一惊,如果搜的话,不见得能搜到密室。
但是直接拆,必定能找到密室。
他恐吓道:“混账!”
“我可是江南道节度使!”
“朝廷二品命官!”
“惹怒了我,我管你那个营的士兵,统统都要死!”
梁府太小,宇字旗都没有扛进来。
领头的士兵笑道:“我宇字营士兵的性命,可不是一个二品官就能决定的!”
梁尘听闻对方是宇字营,心里咯噔一下。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踢到宇字营这块铁板了!
他问道:“我与宇王殿下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