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为什么老大还没有醒过来?”
“文司!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老大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京城,某私人医院的顶级病房里。
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若不是那呼吸机上是不是显现出来的白气,旁人都会以为床上的人是不是早就已经死了。
房间很大,根本就不像是病房,反而像是某个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病房里面很是安静,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里面。
门外走廊,薄一一手拽着文司的衣领,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气和焦急。
一个月的时间,薄一几人就如同流浪汉一般。
几人的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憔悴。
文司同样是双眼通红,“你以为我不想他早点醒过来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老大能不能醒过来,最终取决于老大自己!”
文司几乎是用吼说出的这些话,脑门上的青筋凸起,显示出他此时无比激动的心情。
老大对林家的计划很顺利,先是利用顾依榕在订婚宴上播放了林芷伊不雅的视频,引起骚乱,方便暗中行动,同时也有了对林家发难的理由。
薄五和基地里的人暗中解决林家的暗卫,而薄三直接带来了检察院和警察。
再有林煜的内部助攻,计划进行的无比顺利。
除了……林振生。
哦不,也许应该是叫他薄清。
薄滦的亲爷爷,当年假死,逃离薄家内部的审判,偷天换日,成为了林振生。
当年,京城几乎是薄家一家独大,而薄清借用薄家的名号背地里做了很多肮脏的事情,利用人体做实验,用孤儿院和精神病院做掩护,实际做各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当年薄家并不是只有家主有话语权,还有长老会,对家主的行为进行监督和审判。
不过,却被薄清利用薄衍铲除了。
薄清见控制不住薄衍,这才想出了一个唤出薄滦的法子,以为能够更好的掌控薄滦。
却不曾想到,无论是薄滦还是薄衍,都有着十分强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他能够他操纵的,以薄滦的手段,若是他知道了曾经发生的事情,薄清的处境依然很危险。
只有让那些历史的事情全部都埋葬了,薄滦才永远没有想起来的可能。
这也是为何,自从薄清去世之后,林家开始崛起的原因。
那天,薄清不知从身上掏出了一样什么东西,如同古代打更人的梆子。
老大的头疼症竟然在那个时候发作了。
等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林振生早就停止了敲击的动作,可是薄滦却如同发疯了一般。
若不是他们几人合力制止,薄滦绝对能将当时在宴会上的所有人都杀了。
那天之后,薄滦就如同植物人一般,只能靠营养液活下去。
薄一像是认命了一般,松开了文司的衣领,双手捂着脸。
一米八的大高个竟然哭了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人笑话薄一。
薄二那双潋滟的桃花眸早就变得暗淡无光,嘴角下敛,扫了一眼薄一,慢慢地转过身去面对着白色的墙。
薄三双手握拳,黝黑的拳头紧紧握起,眼中闪着一丝隐忍的泪光。
薄四木木地站在房门门口,眸子紧紧地盯着病床上的男人,双拳头紧握。
薄五依旧是冷漠的神情,默默地擦拭着手上的小刀,那是他刚进基地时,薄滦赠他的。
薄六则如同陷入了魔障一般,只有她最清楚,那个梆子声音代表着什么,衍他……
薄七双手抱胸,平时最为感性的她,在这个时候,却是最为平静的人。
“哟!还真是千年难得的一幕啊!”
调侃的声音突然在走廊的尽头响起,打破了如此悲伤的氛围。
文清如同平时一般穿着黑色的中山服,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你来这里做什么?”
文司脸骤沉,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和警惕。
老大虽然和文清有过合作关系,可是这种合作关系并不是因为两人坚定的友谊,而是因为利益。
文清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又怎么可能奢望他不会在现在乘人之危。
薄一和其他几人也是齐齐变了脸色。
看着文清的视线中都带着浓浓的戒备。
“亲爱的弟弟,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难怪你家老大最后还把你给支出去了。”
文清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文司依然还是没有学会心平气和。
“你来这里干什么?”
问话的是薄七。
凤眸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定定地看着文清。
文清眉头轻挑,“你到是不担心我?”
薄七双手抄兜,倚靠在墙上,回望着文清,“你喜欢慕慕,所以你不敢伤害他。”
多么简单直白的话,却犹如一把利剑插进文清的心口。
对,薄七说的没有错。
因为他喜欢顾慕,所以即便在这一个月里他有无数次的机会乘人之危,可是他都没有。
因为他不敢。
顾慕能够在他们这么多人的视线之下消失的毫无踪影。
只要她想躲,她能够躲一辈子。
而如果薄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文清坚信,也许他就再也见不到顾慕了。
“这话可真扎心。”
文清撇撇嘴,脸上清润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我有些话想要跟你们总裁说。”
这话,文清是对着薄七说的。
薄七深深地看了一眼文清,点点头,打开了病房的门,侧过身。
“小七!”
“你闭嘴!”
薄七狠狠地瞪了一眼文司,“你如果不能让老大醒过来,为什么不让他试试?”
“那不一样……”
文司懊恼地双手用力地抓着头,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毕竟薄七的确也没有错,现在老大这幅模样,任何医学的机器都检查不出任何的问题,甚至都连穆战都束手无策。
“他不是一个好人。”
憋了半天,文司只闷闷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薄七扫了一眼病房里面,只见文清拉了一张凳子坐到了薄滦的床边。
“可是我相信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