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打电话给顾晨,告诉他这件事情,但思索一番,她还是将手机收起。她不能什么事情都找顾晨帮忙。
身为衣尚公司的总裁,公司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应该自己承担,不然还如何安心坐在这个位置上呢?
深呼一口气,她回到卧室内换好衣服拿起包包,走下楼时,瞧见桌子上未动的早餐,她走上前简单吃了几口。
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应该保住自己的身体先。
来到公司后,她径直走到财务部,查询近期账目。蒋韵依发现,除了前段时间给予顾氏集团的款项打过去后,往后这段时间的收账,以及流动款项均被转到一个陌生账户上。
而账户的名字,并不是何碧平。
突然,蒋韵依手机响起,她一边摆弄着鼠标看账目数据,一边将电话接起:“您好,哪位?”
“蒋总,我是唐欣欣,何碧平的妻子,我们之前见过面的。”唐欣欣声音哽咽的,带着丝丝哭腔道:“何碧平不见了,只给我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蒋韵依拧眉,原来这一切是何碧平早就计划好的,为了这些钱,甚至连妻子都不管不顾,他还算是个人吗?
“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家。”随后,唐欣欣将地址发给蒋韵依。
刚走出办公室,高小层便急匆匆走来:“蒋总,刚才商场那边的负责人又打来了电话催款,现在该怎么办?”
“你急什么?”眯了眯眼睛,蒋韵依有些不耐烦的道:“他们不是给了最后期限吗?还有三天呢,你尽可能的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可是…。。”
“没有可是。”蒋韵依打断了她的话:“身为我的秘书,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还如何能胜任这个岗位?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稳住公司里的情况,明白吗?”
高小层点头:“好…。我知道了。”
蒋韵依离开后,高小层左右看了一眼,回到办公桌前,将包包拿起,在旁人都未注意的情况下,来到蒋韵依的办公室。
她将手套带上,从包里取出一包粉末来,放进保险箱内。
因先前看过蒋韵依开过保险箱,所以她记着密码,放完后,他又用触碰过粉末的手套,抹在她桌子上的文件上。
一切搞定后,她便匆忙离开办公室,躲在洗手间里给蒋玉柔打电话:“蒋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东西放好了。”
“干的好。”蒋玉柔冷笑一声:“这么多件事情加起来,就算是神仙也解决不了吧?总之,蒋韵依是别想从任何一家银行贷到款!”
“那包粉末,真的能让警方敲定,顾氏集团服装工厂的污染案是蒋韵依做的吗?”高小层有些担忧。
“拿包粉末在给你之前,已经被我敷上了蒋韵依的指纹,你就放心吧。”
“指纹?”高小层挠了挠头:“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蒋韵依碰过?”
“是。”蒋玉柔道:“先前我留了个心眼,收买了服装工厂的负责人,这包粉末的外包装,是她曾经碰过的服装外包装,只要改良一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行了,你也别问那么多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呼了一口气,高小层觉得,跟蒋韵依比起来,蒋玉柔才是心思最复杂的那个人,看似不起眼的栽赃,内涵着这么大一盘局!
来到何碧平家后,一推开门,蒋韵依便看见唐欣欣早已哭肿的双眼,她心里莫名有一丝心疼。
坐在沙发上,唐欣欣还为自己端来一杯水:“蒋总,真是麻烦您了,还亲自跑一趟。”
蒋韵依四处看了一眼,何碧平家中虽装修朴素,却在唐欣欣调理打扫下,显得格外温馨干净,看着十分舒服。
“何碧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唐欣欣坐在她身边,双手紧紧的攥着,提到何碧平,她眼眶中的泪水,再次不争气的落下:“怎么说呢…。。自从他有外遇后,便很少回家,几乎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一面,我打电话,拨通十次,他也会挂九次。”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忍一忍,再等一等,他就会悔悟,就会念在我们十年感情回到我身边,但是我错了,他不会。”
蒋韵依微微拧眉:“你们之间的事情,何碧平的父母知道吗?”
“当然知道,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唐欣欣垂下眼眸:“他们只会劝我忍一忍,说这是男人天性,等到他玩腻了,就会回家。”
“这算是什么理?”蒋韵依有些气愤:“出轨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忍的了一时,你忍不了一世!你可真是个傻女人。”
擦掉脸上的泪水,唐欣欣苦笑一声:“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跟何碧平,从大学时候便在一起,毕业后更是一起在这座城市打拼,他对于我来说,早已是精神支柱,是生命的一部分,我离不开他…。。”
呼了一口气,蒋韵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林慧言与顾祁,他们之间不是也有着十几年的感情吗?
而顾祁也是说放下就放下,可能,这就是男人?
轻拍唐欣欣的后背,蒋韵依安慰:“你继续说。”
喉咙梗了梗,唐欣欣又道:“前天晚上,他突然回家,还给我带了许多吃的与蛋糕,他对我十分温柔,还跟我道歉,我一度以为如父母所说,他已经悔改。可仅仅维系一天一夜,今天早上我起床时,他就不见了,还给我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蒋韵依仔细思索一番,抿了抿唇,她询问:“你有没有检查过家里是否少了什么东西?”
联系起公司的事,她觉得,何碧平这次回家不可能是为了陪唐欣欣这么简单。
唐欣欣摇头:“没有呀,所有东西都在原处…。。不对!”
说完,她立马起身跑到卧室,蒋韵依也跟了上去,看着她翻找东西:“你在找什么?”
唐欣欣没有回答,她似乎将整个卧室能翻找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而后失神的坐在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墙壁:“他…。他将我们这些年的积蓄,全部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