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经过了最初的那个阶段，现在扩张需要人手，也已经有前辈们帮忙，所以他不用费什么心思。
付心怡看着顾卓宴忙忙碌碌的，有些好奇的说道：“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忙。”
顾卓宴抬起头看着他，有些诧异地说：“我刚刚已经锁门了。”
这句话让付心怡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犹豫了一下，她解释说：“刚刚看到门是虚掩着的，敲门也没有人应……所以我直接走进来了。”
这当然是假话，刚刚分明就没有敲门。
顾卓宴对于自己没有关门这件事有些狐疑，不过并没有多说。
“从明天起就要正式在这里上班了，目前还有什么疑问么。”
付心怡看他一眼，嗔道：“你怎么这么公事公办的语气……我的确有疑问。”
顾卓宴沉默地看着她。
付心怡鼓起勇气，调皮一笑：“我想问，你能不能陪我吃顿饭？”
语气像是撒娇，可是面前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根本没有回复。
察觉到自己这句话落在半空中没有被接住，付心怡登时有些尴尬。
她想到自己在回国时听到的那些传言，还有看到的消息……
不由自主的询问：“听说你跟那位在一起了，这是真的吗？”
顾卓宴忽然垂下眼眸，继续整理自己的文件。
“这是我的私事，我想。不用跟你说那么多。”
这话其实已经是答复了。
付心怡咬住嘴唇。
她刻意让自己忽视内心的那股不甘。
自己回来的是不是晚了，他身边怎么已经出现了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付心怡以为。顾卓宴永远不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思来想去，付心怡并没有让自己的思绪停留太久。
“你现在确实好冷漠，叫你接机你也没有来，让你陪我吃顿饭你都没有空。”
说着又眨眨眼。
“当年我们分别时，你明明还说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见的话会请我吃饭，现在看来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了。”
顾卓宴则是淡淡的说：“当年说的的确是客套话，而且也没有想过你居然还会回国。”
付心怡听到他这么说，又是咬咬唇，心里却暗暗骂道，这顾卓宴比之前看起来不好对付多了。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虞迟薇吗？
不过付心怡并没有把这一点表现的太过明显。
她只是说：“我很诧异的是，我本来以为我会过来做你的秘书，现在却发现我的直属上司不是你，这是什么安排？”
“以你的能力跟着我做秘书，实在是太屈才了。我把你安排到张副总那边给他做秘书，他那边的秘书需要负责的事情更多。准确来讲，像是一个主管的位置，只不过要帮他处理一些私事。”
顾卓宴更是从容应对。
而本来想借题发挥的付心怡听到这番话，顿时愣住。
她看得出来，顾卓宴似乎有意要跟自己保持距离。
这会儿如果自己太过于冒进的话，恐怕会让顾卓宴反感。
于是付心怡不再挣扎，只是努力的笑着说：“好吧，不过我还是很想和你吃个饭，就当是老朋友接风洗尘。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再找我吧。”
以退为进，要一个模糊的约定。
对此顾卓宴倒是没有再表现出什么抗拒，只是脸色依旧平静。
付心怡走了出去。
她在门口深呼吸。
刚才在顾卓宴办公室里，全程都是站着说话的。
顾卓宴并没有邀请她坐下，或者是递来一杯水之类的……
他的改变实在太大了！
几年前分别，他把付心怡送到机场的时候还说过，如果她在国外需要帮忙的话一定要告诉他。
可是如今她都在他公司工作了，顾卓宴对她却是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
付心怡不由得用力地捏住自己的手。
而顾卓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头往后一仰。
他闭着眼睛。
这几天来都觉得很疲惫，大哥那边会把一堆东西抛过来让他帮忙。
这次顾家受到的打击的确很大，有许多东西需要善后，需要顾卓宴帮忙的也就多了起来。
还要应付自己公司的事情，实在是有些目不暇接。
周恒拿着一份文件进来，瞥见顾卓宴疲惫的神色，不动声色地将文件放在一边。
“我听说付小姐回来了，您这次把他安排给张副总了。”
顾卓宴听到是周恒的声音，也没有抬头，只是闭着眼“嗯”了一声。
“张副总之前跟顾山那边有过联系，我不太放心。”
他把付心怡安排过去当一个眼线。
而周恒说：“据我所知，付小姐对你应该是有意思的。你把她安排过去给张副总当眼线，如果不能回应她对你的期待，她又真的会乖乖的把所有信息告诉你吗？”
对这一点，周恒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跟着顾卓宴工作这么久，他早就已经变成人精一样的存在。
闻言，顾卓宴忽然抬起头来，可是目光却没有落到周恒这里。
只是就着周恒提出的问题思考了好一会儿，顾卓宴说：“付心怡帮我代表我们两个从前的交情，而且张副总那边迟早都要翻车。我相信一个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周恒却摇摇头：“老板。有时候我觉得你对人的嫉妒心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说完之后把合同放好，自己这才离开。
顾卓宴坐在办公室中，回想着周恒的话，居然开始有几分怀疑。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自信了吗？
可是付心怡在工作上的确很有能力，孰轻孰重应该不会分不清。
如果不是因为张副总那边还牵扯到了太多的项目，顾卓宴不会这么做。
他早就想快刀斩乱麻把张副总请走了。
不过家里刚一出事就在公司里整顿的话，难免会引起一些新人的猜忌。
所以顾卓宴才会刚好安排付心怡过来。
正在思忖这件事到底有哪里不对劲，手机忽然嗡嗡的响起。
他看了一眼，发现是小少爷来了电话。
“喂？”
顾卓宴毫不犹豫地接起来。
电话那边的苏易明有些迟疑的说：“卓宴，你真的让那女人回来给你当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