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慕小天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一样的自信。
不管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慕小天一脸认真的道：“我觉得，我能。”
“哈哈，好。”慕长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看慕小天越来越顺眼了。
如果这个小家伙要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稍微有半点迟疑，那就要被他矮看一截。
一个人未来成就高低，除了资质之外，还取决于心态。
要是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不管资质有多强，未来也无法攀登神道之巅峰。
“小家伙，要不要与我切磋一番？”慕长生微笑道。
“你要压低修为与我一战？”闻言，小家伙眼中一亮。
“嗯，敢吗？”慕长生点头，他感受到了来自于慕小天体内的旺盛战意。
慕小天站起身来，跃跃欲试，朗声道：“有何不敢？不过，你要小心了，我虽然只修炼了一个月时间，但这一个月内，整个柳城年轻一代都被我一一击败了，甚至修为比我高一个大境界的很多前辈，都挡不住我一拳。”
说这话的时候，慕小天的身上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场，慕长生心头一凛，从对方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有我无敌的坚定信念。
这股信念，与他别无二致。
慕长生暗暗点头，逐步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了洗髓境大圆满之境，与慕小天处在了同一个境界。
“老师，你真要与他交手？”柳如是也出现了，看了看慕小天，又看了看慕长生，眉头微皱，在他看来慕长生这样的逆天之骄要与一个十二岁的小毛孩交手，哪怕是压制到了同一境界，也有点小题大做了。
因为在他看来，慕小天虽然资质很强，几乎不会比同时期的慕长生差，但想要与慕长生这个怪物同境界一战，也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如是，你不要小瞧了他，这小家伙不一般。”慕长生道。
不一般？
闻言，柳如是诧异的看了眼慕小天，想起了对方在最近一个月内的表现，的确很妖孽，而且此刻对方展现出的气势，即便是他这个神道领域的修神者看了，也有些自愧不如的感觉。
但他心里依旧不相信，慕小天能够与老师这样的逆天之骄同境界一战。
“哈哈，小心，我要出手了。”慕小天无比兴奋，身影一晃，瞬间冲了上来。
这段时间，他也听说了不少关于慕长生的传闻，家族之中的那些长辈，也喜欢拿慕长生与他做比较，他心里也曾想过，要是慕长生出现与他一战该多好。他也可以向那些长辈们证明，即便是大武曾经的那个逆天之骄，遇到他也只有退避三舍。
此刻，长辈们经常拿来与他做比较的人，总算是出现了，并且要与他同阶一战，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铿。
在慕小天冲出去的刹那间，他凝指为剑，一股浩浩荡荡的剑势从他身上爆发了出来。
“嘶，剑势，区区武道洗髓境，竟然修炼出了剑势，这小子做到了老师当年做到的事情……”刚还有些疑惑的柳如是，这一刻瞪大了眼睛，此刻他从慕小天的身上，感受到了犹如汪、洋一样可怕的剑势。
并且对方的剑势，不比当年的老师弱。
“难道，他真的能够比肩老师吗？”柳如是心头震撼到了极致。
“哈哈，好一个剑势。”慕长生点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他右手一挥，中指与食指并拢，一股浩浩荡荡，同样不弱的剑势，从他身上扩散了出去。
两人没有丝毫的花俏，直接以剑势对剑势，对轰在了一起。
嘭。
一股可怕的涟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了出去。
一招后，慕小天与慕长生两人同时后退了三步。
慕长生看着慕小天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
而慕小天，却瞳孔猛的一缩，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在洗髓境的时候，也修炼出了剑势，难怪长辈们要拿我与你做比较。”
不过这一丝惊讶，在他双目之中一闪而过后，便是转化为了无尽的兴奋。
对方越强，才越有意思。
“我现在终于相信，你有资格与我交手了。”慕小天兴奋无比，“自从败尽柳城年轻一代后，我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与我同阶一战的对手了，你的出现，让我感觉体内的热血都沸腾了。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感受到对方的战意越发的高昂，慕长生体内的战意也被激发了出来，点头道：“我也好久没有遇到同境界，就能让我感到兴奋的人了，慕小天，我也承认，你有资格被慕家族人拿来与我做比较。”
刚才虽然只是小小的出手试探了一下，连五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施展出来，但也通过刚才的试探，他初步了解到了对方的强大。
在武道洗髓境，就修炼出了剑势，这样的人，无论放到哪一个时代，那绝对都是最为拔尖的天之骄子。
起码，就他所知，在南岭修神界历史长河之中，也只有十万年前的神祖逆苍天等少数几个妖孽，在这般境界修炼出了剑势。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年在洗髓境修炼出剑势后，会被整个大武的人拿他与神祖逆苍生相提并论的主要原因之一。
“刚才，我只是拿出了五分之一的实力，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慕小天双手捏诀，一股更加凶、猛的力量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他身上的衣衫无风而动，盘起的长发，也在这一刻根根倒立了起来。
“嘶，战意，竟然是战意，除了剑势之外，她还修炼出了战意，这小怪物难道真的能够与老师这个变态比肩吗？”柳如是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
如果说，慕小天在洗髓境就修炼出了剑势，已经足够惊艳了，说是武道上的绝世天才也不为过了，但现在慕小天的身上又爆发出了战意。
战意，比起剑势，还要更难修炼。
一旦修炼了出来，运用在武技上，战力会飙升一大截。
老师当年，之所以能在大武，被称之为逆天之骄，与传闻之中的神祖逆苍生比肩，就是因为在洗髓境同时修炼出了剑势与战意的原因。
当时在大武所有人看来，大武往后的万年内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一个能够与老师比肩的逆天之骄。
但谁知道，这才过去没几年啊，他们大武又出现了一个在洗髓境同时修炼出剑势与战意的怪物。
而且这个怪物，还是出自于柳城慕家。
也就是说，慕家一门‘双逆天之骄’。
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恐怕整个大武都会为之震撼吧？
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整个南岭修神界都会发生十二级地震。
要知道，如今的慕长生在南岭修神界的地位，经过了大大小小的十数场战绩后，已经隐约之间有了年轻一代最强战力的无敌气势。
慕小天在武道洗髓境领域的武道造诣，已经不输于当年的老师，可想而知，一旦慕小天成长起来，怕又是第二个‘慕长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