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瀚眉头微皱。
柳九安叹了一口气,起身到床上把自己蒙起来,闷闷的说道:“反正跟你说,你也不会知道。”
“安儿。”傅迟瀚追过去,才要说话,却发现柳九安已经睡着了,只能无奈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给她洗漱。
翌日,天明。
柳九安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太阳,还觉得有些玄幻。
她昨儿晚上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梦见睿鸣不是睿鸣,而是梁文泓。
他杀了梁文景,而后登上皇位,这是他比梁文景还要暴虐。
梦中的傅睿鸣让人看了,从心里往外的觉得发冷。
他当了皇上也不过是几年的时间,杀的人不计其数,最后被自己的女人给设计害死了。
生前自号明帝,时候谥号确实庸王。
“夫人,您可算醒了。”春溪从外面的走了进来:“您要是再不醒啊,我都打算去叫老爷子了。”
“叫爷爷干什么?我不过是睡个觉而已。”柳九安慢悠悠的起身。
“还只是睡个觉,夫人您可知道,如今是什么时间了?”春溪说着,把漱口的东西一一摆好。
柳九安往外看了看,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由得问了一句:“难道我睡了一天?这外面是刚刚天亮?”
春溪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您这是睡蒙了,这哪里是天亮,这明明是要天黑了。”
“是吗?”柳九安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下,果然天边太阳落下,染红了一片云彩。
春溪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老爷早上起来,说您不舒服,让我看着您一些,就出去办事了。我还以为您只是贪睡,没想到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家那有人说,这人啊,要是叫不醒就是丢魂了,说不准是到哪去了,不能硬叫,要是时间长不行,先看是不是实病,在看是不是虚病,这实病呢……”
柳九安被春溪磨叽的脑壳疼,倒是感谢她老家那个说话的人,若是真的提前把她叫醒,说不准她就梦不到那么多了。
“春溪,你去把赵琛叫来。”柳九安说道。
“什么?”春溪瞬间就不墨迹了,只是抬起头,一脸纠结的看着柳九安。
她就说夫人最近有点不对劲,难道夫人真的喜欢那个赵家二公子了?
柳九安嘴角抽了抽,看着春溪的表情,她都知道这小妮子在想什么。
最近她到底是怎么了?又磨叽又爱多疑。
听着下面的小丫鬟说,春溪这几日脾气也不怎么好,不像是之前,说什么都不会生气。
“春溪啊,你要不要去找爷爷看看?”柳九安一脸担心的看着春溪。
“夫人,您说什么呢。”春溪娇嗔了一声:“我什么事都没有,劳动老爷子干什么。您这大半夜的,*,是不是……”
春溪那眼神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就是她什么都没说,柳九安都知道她什么心思。
实在忍不住,把手边的帕子直接扔了过去:“我看真得让爷爷给你好好看看了,你这个疑心病,早晚得害了你。”
春溪吐了吐舌头,没在多说。
柳九安看着外面的天色,想着晚上叫赵琛来,确实是有些不好。
只能把这事往后压一压了,可是压着事情,柳九安心里万般的不舒服,只能拉着春溪不停的说话。
问了她这几日的事情。
春溪这几日的口味倒是变的奇怪,别的不喜欢,就喜欢吃一些村子里面特产的东西。
给那些厨娘倒是难为坏了。
谁不知道她是柳九安身边第一大红人,还是柳九安表弟的嫡妻。
春溪说一句话,那些人就是算是脑袋破了也得想办法去弄。
春溪自己说着,还颇为不好意思。
“夫人,你说我也不是非得吃,这给我弄得……”春溪一脸扭捏的扯了扯帕子。
只是她现在心浮气躁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害羞,反倒是有几分要报复人的感觉。
柳九安打量着春溪,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她总觉得这将军府又要在填喜事。
只是春溪说什么都不肯去顾神医那查,柳九安干脆就岔开了话题。
又问了璧山居的事。
璧山居的图纸,柳九安早就画好了,一直是春溪和钟宝宝在弄。
这会儿已经弄的差不多了。
柳九安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不如明儿把赵琛叫道璧山居去说话,正好也看看装修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晚上傅迟瀚都没回来。
外面偶尔能听见几许打斗的声音,只是天亮的时候,街上除了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血迹以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时值午时,柳九安坐着将军府的轿子,带着春溪一路往璧山居去了。
到了璧山居有让苍云去把赵琛给请过来。
一听是苍云去了,春溪倒是在心里同情了一下赵琛。
从璧山居的门口进去,柳九安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钟宝宝做的事,她一向都十分放心,这回也一样。
璧山居里面的柜台,改成了现代类似水吧的吧台。
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杯子,可以做酸梅汤,可以泡茶,旁边整整齐齐的摞着一摞碟子,还有两个大大的铁锅。
“夫人,这两个铁锅是干什么的?”春溪跟着进来,好奇的问了一句:“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书坊里面放铁锅的,难道是谁拿了书不给钱,就把他给炸了?”
柳九安脚底下一滑,差点没摔倒了,她这又不是黑店,还把人给炸了。
“这两个铁锅是用来炸鸡的。”柳九安说道:“到时候让他们在这里看书,要是看饿了,就买两个炸鸡吃。”
卖炸鸡是她在这些零食当中,想出来最适合看书时候吃的。
既不会淌汤汁,就算是落在书上,也只是一个油点,不会模糊了字。
最主要是方便,完全可以边吃边看。
“看书?炸鸡?”春溪一愣,指着旁边的桌子:“夫人,您不会是要他们在这看书吧?”
柳九安顺着春溪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由得吸了一口气,两步就走了过去,贴着那个桌子一脸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