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茶姐姐,你跟闵姑娘吵什么架?咱们都是一般的人,自己都不可怜自己,还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春楼一阵的着急。
翠茶冷哼了一声:“什么自己人?人家可是夫人,我们不过是丫鬟下人,哪里来的自己人?”
柳九安也不生气,也只是冷笑了一声:“这话说的对!身份都是虞公子安排的,怎么一个就是夫人,另一个就是丫鬟下人?我看还当真没什么自己人。”
翠茶听着柳九安的话,眼睛都在立起来了:“虞公子这三个字是你叫的?让我们做下人,那是为了看着你,亲疏都能分开了!”
“哎呀,翠茶,你别吵了!你这……”
“春楼,你也不用跟她说了。她不知好歹,你说了又有什么用。”柳九安冷声打断了春楼的话。
春楼左右看看,自己倒是长叹了一口气,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店里的小二直接迎了出来。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吃点什么?”小二乐呵呵的问了一句。
柳九安打车上下来,没好气的接了一句:“不打尖不住店,你家小姐回来了!”
说完就大步走了进去。
后面跟着的翠茶春楼,一个个脸色也难看的要命。
小二看着不对头,就急忙跑进去跟里面的人说了。
柳九安一进了店里,左右看都没看,径直往楼上去了。
她这还真是一副回了自己家的架势,把那些伙计都给弄楞了。
这个闵姑娘,没去将军府之前,还跟这个格外的生分,怎去了一次回来,反倒是对这里亲热了?
看着柳九安这模样,坐在柜台后面的虞朗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他想错了?主子说的是对的?
想着虞朗提着袍子,一路也跟着上了楼。
到了楼上,直径往柳九安的房间走去。
翠茶跟春楼就站在门口,都是一脸无奈的模样。
“你们闵姑娘是怎么了?”虞朗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不知道。”翠茶冷着脸应了一声。
春梅却是把事情重复了一遍,而后看着翠茶小声说道:“姑娘打将军正院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有点不一样。怪翠茶姐姐,不该跟姑娘吵。”
“怪我做什么?难道她说的就对了?”翠茶忍不住喊了一句。
“我也没这么说……”春楼一脸委屈的低下头。
翠茶冷哼了一声:“你啊,就是一个墙头草,早晚得被人给踩死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虞朗训斥了翠茶一句,看了看门内,心中暗暗想着,若当真是主子说的那样,那他还真可以一试。
‘叩叩叩’
“闵姑娘,我能进来吗?”
听着门口虞朗的声音,柳九安心头一阵冷笑,这个虞朗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之前对她那叫一个横眉冷对,如今这温润的声音,就好像是在敲情人的门。
捏了捏嗓子,弄出来要哭的声音。
“进来吧。”柳九安刻意压着嗓子说了一句。
虞朗推开门,手里的扇子挡在胸前,一进来就把门在身后关上,倒是丝毫不见外,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了。
柳九安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只是转过身去不理他。
“闵姑娘,你这才几日的时间,可是回了两次门了。不知道将军可会不高兴?”虞朗问了一句。
柳九安冷哼了一声:“我就是为了这事回来的。”
“我看将军现在也不喜欢我了,说不准哪天就被人给代替了。翠茶好颜色,不如把翠茶按个身份送进去吧。”
柳九安故意把话说的急,好像是在说气话一样。
‘哐当!’一声。
翠茶直接冲了进来,气冲冲的等着柳九安。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受不了了,就要把我送过去是不是!”翠茶大喊了几句。
柳九安一掐自己的大腿根,眼泪泫然欲滴:“虞公子,你把我这丫鬟给我换换吧。翠茶是个小姐命,我用不了她这样的丫鬟。”
“翠茶,你出去!”虞朗冷声说道。
“我,哼!”翠茶哼了一声,一转身就走了出去。
柳九安靠在床上,做出来一副极端虚弱的模样。
“闵姑娘,你先好好休息吧。我给你挑几个丫鬟,过一时送来让你挑选就是。”虞朗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柳九安转过头,看着虞朗的背影,直到看着他把门给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今儿回来的事,她是昨儿就想好的。
她带着刘一手走了,让虞朗去跟三皇子说,她总得来问问消息。
本还没找到什么借口,反倒是翠茶跟她一吵架,倒是给了她不少灵感。
可这一回来,她怎么觉得,这个虞朗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呢……
好像是对她处处维护的模样。
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柳九安想着,不由得浑身一个哆嗦。
可一想到梁文景的模样,柳九安却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有其主就要其仆。
梁文景那会儿,可是自认为风流倜傥,还想让她跟傅迟瀚和离,转而跟他在一起来着。
这么想想,柳九安突然又觉得有点恶心,手忙脚乱的把床底的痰盂找出来,对着痰盂干呕了半天。
才要放下,旁边的门却被打开了。
虞朗就站在门前,看着柳九安抱着痰盂痛不欲生的模样,脸色一下黑了下来。
柳九安低头看了看痰盂,又抬头在看了看虞朗,一时之间,一万种解释在心头涌现。
她要是给虞朗解释,她这只是生理反应而已,虞朗能相信吗?
“闵姑娘,没想到在下让闵姑娘这么难受。”虞朗黑着脸说道。
柳九安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是,我就是,就是身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是吗?闵姑娘你一跟我说话,身体就会突然不舒服?”虞朗的声音微微上挑。
柳九安笑的更尴尬了,好像确实是虞朗说的这样。
可她也没办法,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跟虞朗多说几句话,她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