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服的师傅走了,那些姑娘全部都散了,柳九安直接被汐音给堵在屋里了。
“你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柳九安郁闷的说到,看着汐音这个模样,她怎么觉得自己快要离死不远了似的呢?
“你为什么要跟蓝公子做生意?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姐妹对他是多害怕吗?”汐音说着,眼圈都红了。
她想来是一个要强的,只因为这个,她在戏园子里的时候,不知道被蓝公子调戏了多少次。
别人一次就从了,她从来也不,所以一次比一次严重,后来她学会了怎么应付蓝公子,可那始终是她心里不痛快的地方。
“你不是也说过,跟着什么主子,吃什么饭吗?”柳九安笑眯眯地说道:“放心,你在见到蓝公子,绝对没有他冲着你耍横的时候了。”
“真的?”汐音将信将疑的问道。
柳九安笑着点了点头。
“我信你一次,若是他还……还……”汐音的话说到一半,哼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柳九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是一阵迷惑,她到底是怕蓝公子,还是不蓝公子?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安儿。”傅迟瀚从外面在进来,轻轻的亲了柳九安一下。
“明儿蓝羽飞过来,你随便做点什么就好。”傅迟瀚说道。
柳九安应了一声,她已经打算好了。蓝羽飞过来她就把萝卜牛肉做了,前几日给那些姑娘做了,一个个都说好喝,这次再放一点药材,味道虽然不好,但是对身体定然是好的。
“迟瀚,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我跟卫老板下战书了,过几日你陪我过去。”柳九安说道。
“好。”傅迟瀚一口应了下来。
此时,蓝府上。
蓝羽飞穿着一身公子袍,没形象的瘫在椅子上,他周围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侍女,恨不得直接把他给伺候成瘫痪。
“羽飞,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吴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蓝羽飞,眉眼之间满是气愤。
蓝羽飞挑了挑眉头:“我哪里过分了?我做什么了?”
“你,你自己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吴夫人吧一个账本甩到了蓝羽飞的脸上。
蓝羽飞拿起来看了一时:“我不过是买了几件衣服而已。你不是说,我留下来,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吗?怎么?现在我连买几件衣服的权利都没有了?”
“几件?你看看这是几件吗?”吴夫人好像是快要被气的原地升天了一样。
“你们几个,出去!我跟少爷说几句话。”吴夫人说道。
“你们都出去,芷兰你留下。”蓝羽飞挑衅的看了吴夫人一样。
这个芷兰是那人留下来监视他的,可如果要是用好了,就是他最好的防身武器。
芷兰应了一声,在角落里面站好,好似想要把自己全然隐藏起来一样。
“你,你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吴夫人按着自己的心脏,好像是一下就要过去一样。
蓝羽飞歪了歪头,露出一脸的笑意:“可别这么说,我怎么样,还不是您教出来的?我小时候可是您手把手教我做这些事的。现在觉得不好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我教你做这些事?我教你给戏子买衣服了吗?”吴夫人声音越来越大,好好的一个贵妇人,被气的好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蓝羽飞往外侧了侧,分外嫌弃的看了吴夫人一眼:“这个您到时没交,不过那些戏子要是挣银子,也有以我的一份,再说了……”
蓝羽飞笑了一下,显得分外的调皮:“我就是要让那些,给夫人做衣服的人,去给戏子做衣服。让你们这些当夫人的知道知道。你们跟戏子,没什么两样。”
“放肆!”吴夫人一巴掌就甩在了蓝羽飞的脸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蓝羽飞歪了一下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而后笑了一下:“吴夫人,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对?我就是做的在过分,也自然有人过来罚我。我怎么记得,你压根就没有打我的权利?你在这院子里面是主子,我在这里也是。还是说,你想让我现在就去告状?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要是进去,他是不会拦着我的。”
“你,你这个小贱人……”吴夫人的手都在颤抖,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蓝羽飞似乎有一时的失神,喃喃的说到:“小贱人也是你教出来的,早知道如此,又何必……”
“少爷,您不该惹夫人生气。”芷兰走过来说了一句。
蓝羽飞要是那么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是吗?那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有点期待。”
说着,还轻轻的舔了舔嘴唇。芷兰一下把脑袋低了下去,脸色有些微红,可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无聊,你起来吧。用不着这样,我不会害你的,毕竟对我这么好的人已经不多了。”蓝羽飞说着,闭上眼睛在椅子上晃来晃去。
看着他这悠闲的模样,芷兰愣了一时,而后叹了一口气,少爷也不容易,只是他们这些生来就是下人的,又有谁是容易的?
翌日,天明。
柳九安早早的就饭菜给煮上了。
这牛肉她是分了两锅的,一锅是他们吃的,另外一锅是给蓝公子吃的。
她们这锅喷香扑鼻,而蓝公子那锅,却带着淡淡的药味。
单放着没有什么,可把两个放在一起,就显得有点残忍了。
“东家,咱们这样真的没事吗?”唱戏的圆圆脸,在旁边一脸担心的说了一句。
“没事,放心,蓝公子会明白我的好意的,绝对不会跟你们生气,也不会动手的。”柳九安笑眯眯地说道。
那人应了一声,脸上依旧满是担心的模样。
周围的人看着多少也有点害怕,只有汐音看着,脸上满是笑意,甚至还有一点隐隐的得意。
“你们这院子也太小了,让我过来都白瞎我这个鞋了。”蓝公子的声音打外面传了进来。
他人还没到,那些姑娘就已经紧张的缩成一团了,也不知道他平日里到底是怎么欺负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