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柳九安吩咐了一声。
不过一时,念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打打了国师,从衣食住行上都不一样,念安跟当初那个小童的模样也是大不一样。
这会儿身上穿着星月的外披,里面是浅蓝色一层一层的纱衣,唇角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倒是当真有国师的风范。
“王后。”念安双手抱拳做了个稽首。
“国师请上座。”柳九安笑着说道。
念安笑了笑:“王后我这个国师,本来就是捡来的,何须对我如此恭敬。”
柳九安上下打量了念安一番:“这话是国师的师父教国师的?”
“你怎么知道的!”念安一愣,眼睛都瞪大了,倒是有了几分小童的模样。
柳九安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宫里上上下都是她的人,平日里国师怎么说话,怎么做事,她全部都知道。
国师每天都要出去一趟,而且还是固定的时间,那必然是跟人约好。每日嘴里也都是乡村俚语。偶尔一两个字却咬的十分准。
那证明他根本就不是在什么高人身边长大的,这一两个字,许是有人特意教他。
今儿一进来,却是标准道士的礼,说是没人教他怎么都不可能相信。
念安被柳九安笑的懵了,干脆端起来国师的架子,看都不看柳九安一眼。
“我师父说了,让往后您,不要急于做生意这种小道。若是当真缺银子,不如跟那些大国要。“念安说道。
柳九安眯了眯眸子,看着念安的神色冷了几分。
什么时候做生意变成小道了?若是没有来来往往的生意人,各地的货物不能往来,只怕是连基本的生活质量都没有办法保持。
“王后,你这么看这本国师,是因为不服吗?我师父可是算过的,若是你执意不听,上天降下神罚,到时受苦的是那些百姓。”念安板着脸说道。
柳九安沉默了一时:“这话,也是他教给你的吧。”
“我,我还不能自己说两句了?”念安气嘟嘟的说道。
“能到是能,只是……”柳九安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念安,唇角微微勾起:“既然你师父那么说了,那不如就请国师亲自去要吧。”
“汴梁是大国。明日我便叫人坐大船一艘,送国师亲自出海。”
“我?”念安瞪大了眼睛:“不行,我……”
“你是国师,理应坐镇国中,可如今国家危难,身为国师你若是不守卫这个国家,那还要你何用?”柳九安笑意淡淡,眼中的冷意却分外明显。
念安无奈只能应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柳九安听说念安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说是为了出海做准备。
他这是打算以死威胁,好让柳九安收回命令。
殊不知他的生死在柳九安的心中不重要,在那些百姓的心里,也未见的就重要。
一年半的时间,足够柳九安把那些百姓心中的神权,扭转成为王权了。
而此时,大海之上。
傅迟瀚站在船头,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小岛。
“王上。”下面的人拿了一个筒子过来,这还是柳九安打汴梁带过来的,是郝飞飞做出来的望远镜。
可惜如今郝飞飞人还在汴梁,否则也不至于一个玩意,使用的这么珍贵。
傅迟瀚接过来,对面的岛屿顿时一清二楚。
里面的人几乎是袒胸露乳,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看着不像是人,倒是有点像是野兽。
旁边的副官也看见了对面的情形,脑子里面不由得闪现了被打在骨子里的恐惧。
“王上,我们就这么去,真的行吗?”副官放下望远镜,让自己冷静一下。
那是委国人,野蛮粗暴,长的虽然矮小,却是分外的残忍,而且欺软怕硬。就好像是野兽没有进化好一样,把所有禽兽的一面都保留在了身体里。
“早晚他们会在这世界上消失。”傅迟瀚淡淡的说道。
看着他如此淡定的模样,副官忍不住挺了挺胸脯。对啊,他们可比那个岛上的人好多了!之前是他们不忍心下手,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有王上了!
船慢慢的向岸边靠拢。
“放。”傅迟瀚低声说道。
旁边的副官把令旗一展,无数的箭直接向岛上抛射,不过一时,那些龇牙咧嘴的人就倒成了一片。
剩下的怪叫着往小岛里面冲的,不过一时,就又重来了一波人,如此来了两三拨,码头上才一个人都没有。
“全军戒备,小心前行,靠近十米,杀无赦。”傅迟瀚淡淡的说道。
副官应了一声,把话传了下去。
那些士兵纵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杀人,可将军下了命令,那就一定是有道理的。
一众人上了小岛,傅迟瀚随即找了会说委国话的人,把他的意思传播下去。
他们来只是想要跟委国的王上做生意而已,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而且带了大量的新鲜水果。
一听到新鲜水果四个字,那些委国人转身就跑。
不过一时,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就匆匆走了过来,这些人在这里地位明显高于旁人。
他们一过来,那些人就纷纷让开了。
傅迟瀚没有下命令,军队的人依旧和委国人保持着距离。
一路进了委国的王宫内。
说是王宫其实比汴梁一般的富户都不如。
傅迟瀚让人把水果拿出来,表示想要换委国的铁器,委国国王开始还有些退拒。
他虽然不知道铁的用处,但是却明白,铁是坚硬的东西,能打人,能抢劫。
他们之前,就靠着铁,把富取国洗劫一空。
傅迟瀚按照柳九安给的策略,别人不着急的时候,他要更加的不着急。
干脆带着兵将在委国住下,每日都拿着新鲜的水果出来吃。
每每水果汁一流下来,那些委国守卫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听的分明。
富取国内。
不过十日的时间,柳九安趁着有商船靠岸的时候,直接把国师送了上去。
还请他务必在汴梁等国,带回来一艘好的船只,以供军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