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被娇月缠的一阵无奈,想跟柳九安说几句话,只是偏偏腾不出来嘴,只要他敢张嘴,娇月必然给他堵回来。
本来十分凝重的气氛,被这两个活宝一闹,都轻松了起来。
柳九安忍不住扶了扶额头,行了,她知道了,如今这是谁也指望不上了……
“公公,既然是皇上下的旨意,那我们就走吧。”柳九安淡淡的说道。
那个太监脸上满是笑意:“杂家就说,傅夫人您是一个懂礼的人,傅夫人,请吧。”
说着太监撤到了一边。
看着他的动作,柳九安心里又是一冷,这是生怕自己逃跑了啊,皇上到底找她是什么事情。
坐着轿子一路到了宫中。
连宫门口都没让柳九安下轿,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有人中途把她给劫走了。
才进到养心殿内,柳九安就听见了一阵阵的咳嗽声。
梁文景就站在旁边,脸上还带着几分泪痕,他竟然没有穿着平日的服饰,反倒是一身短打,在身后背着几根荆条。
柳九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上面坐着一脸冰冷的皇上,心里顿时有了几分谱。
这个梁文景未免有些太卑鄙了吧,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兴打不过就告家长这一套!
“大胆傅柳氏,见了皇上为何不跪!”旁边的太监喊了一声。
两个小太监走过来,硬生生的把柳九安按倒在地上。
卸磨杀驴这个词,若是能实体化,柳九安绝对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到这个皇上身上。
他生病的时候,叫她就是一口一个傅夫人,如今病好了,就变成傅柳氏了。
“臣妇柳九安见过皇上。”柳九安心里吐槽着,面上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柳九安,你可知罪?”皇上慢悠悠的问道。
柳九安低着头,看不见皇上的脸色,只能恭恭敬敬的说道:“臣妇不知,臣妇何罪之有?”
“你私通情夫不算,还栽赃给老三,惹得*老三打了起来。”皇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说一个字,他都咳嗽一下,要是不知道皇上的身体到底如何,柳九安还真是以为被自己给气的。
只是这个而皇上对梁文景还真是一片慈父之心,难道他都忘了,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把他害成这个模样吗?
“皇上,臣妇不明白皇上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些事,臣妇通通都没有做过,倒是前些日子,臣妇倒是被一伙强人掳去,险些丢了性命。”
柳九安说着微微抬头,看了梁文景一眼。
梁文景一抹沉痛的模样,重重的一叩首:“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没能约束好手下。”
“傅柳氏接待了大夏的使团之后,那些夫人似乎有些不满意,就抱怨了几句,正好被儿臣酒楼里的小伙计给听见了。”
“那小伙计多说了几句,就被慧源居的人给打的头破血流,也是儿臣手下的人血气方刚,没想到……”
“傅夫人,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梁文景说着,对着柳九安深深的一作揖。
对着他的一举一动,柳九安瞪大了眼睛。
她看见了什么?
这个三皇子简直就是一个戏精!
这胡编乱造的本事,他要是说第二,那绝对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这么能瞎编,他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只可惜柳九安心里的这些吐槽,皇上都看不见,反倒是脸色沉下来了许多。
“柳九安是这样吗?”皇上慢悠悠的问道。
柳九安转头冲着皇上深深的行了一礼:“皇上,臣女倒是不知,竟然是三皇子手下的人干的,只是看着那个头领,有几分像三皇子的模样。”
“如今关了臣女的那个院子,应该已经人去楼空了,只是臣女那里,还有一个人证。”
柳九安说着,微微抬头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
柳九安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凉,这个皇上他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证,而是想替自己的儿子摆脱罪证而已。
想到这里,柳九安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柳九安咽了一口气,还是坚强的说了下去。
“昨儿晚上,臣妇的夫君去寻臣妇,正巧臣妇从那个小院子里面逃了出来,没想到在街上就碰到了三皇子,三皇子大概以为是什么不轨之徒,就跟起了冲突。正好被二皇子撞见,所以……”
后面的话柳九安没在说下去,既然梁文景一早就过来告状了,想必皇上都已经知道了。
听着柳九安的字字句句。
皇上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只是眯了眯眸子,慢悠悠的说道:“这么说,昨儿晚上的巧合倒是不少?”
柳九安尴尬的笑了一下,她也不想巧合这么多,可皇上想要放过三皇子,非要让她找出来这些巧合,她能怎么办?
“父皇,确实是这样。”梁文景转头冲着皇上又是一礼。
柳九安忍不住悄悄的看了梁文景一眼,按照他的性子,他不是应该拼命的否认,然后把锅往她身上甩吗?今儿怎么承认的这么痛快?
“如此说来,倒是*的错了?是他没有问清楚,就直接把老三关进了宗人府?”皇上慢悠悠的问道。
“是啊。”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过来,娇娇滴滴的,好像是能流到地上的水一样。
“臣妾可是听那些大臣说了,二皇子在朝上发了好大的火呢。听说,已经隐隐有了您的风范呢。”
那个女人说着,还笑了一下,这勾人的声音听着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皇上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柳九安心头不由得一跳,不由自主的抬眼看了一眼纱帘后面。
那里坐着的到底是哪个妃子?这字字句句都是在挑拨皇上和二皇子之间的父子之情。
“父皇,是儿臣不对,既然满朝大臣都说了,是儿臣不对,那必然就是儿臣的错了。”梁文景说着还露出一副落寞的模样。
那样子好像是被冤枉成什么样了似的。
柳九安想要开口给梁文轩说两句话,可帘子后面的女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