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事情,柳九安又忙碌了起来,新培养的一批管理人才已经逐渐上手,如此忙活了一阵子,柳九安才勉强清闲了下来。
可是仿佛老天爷就是看不得她清闲一样,这才好好休息了半日,琳琅阁的月娘上门拜见了。
她面带愁容,见到柳九安的那一刻,眼圈都红了。
柳九安吓了一跳,月娘一向是个坚强的女人,不轻易落泪,这次是发生什么事?竟然叫她这个女强人委屈落泪?
“九安,快想想办法吧,琳琅阁现如今被折腾得生意都少了一半。”
月娘咬牙切齿,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少一半生意?”她奇怪道。
琳琅阁一家独大,又没有同类型的强有力竞争对手,生意不可能莫名其妙就少一半了。
“是梁文景!”
月娘当真是厌恶极了这个人,连尊称也不喊,直呼其名。
“他怎么了?”柳九安皱了皱眉,梁文景前段日子被皇帝呵斥一顿后,自觉在府中面壁思过,再没有惹是生非了啊。
“三言两语说不清,你跟我来,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月娘雾怒气冲冲,拉着柳九安就要去琳琅阁。
两人坐的马车,很快就到了。
琳琅阁大门前,只见一个穿着烟蓝色罗裙,背影纤细苗条的姑娘在大门前嚎哭不止。
她的背影看起来纤细柔弱,但是喊出的嚎叫声却尖锐刺耳。
“你们琳琅阁丧尽天良!我脸全毁了!就是因为用了你们的脂粉!你们赔钱!不赔钱我就闹到底。”
门口有个管事心平气和的和众人解释着:“诸位听我一言,我们琳琅阁卖的东西绝对没出过问题,这点老顾客都清楚。”
一些人点头,一些人默然不语。
“这人脸烂了,说是用了我们琳琅阁的胭脂水粉,但是让她拿出用的胭脂水,她又说用完了拿不出来,这分明就是故意栽赃,大家可千万不要上当了。”
那女人哭得更加凄厉,声泪俱下控诉道:“无良奸商,我的脸被毁了,我难道拿自己的容貌开玩笑吗?你们分明就是推卸责……”
柳九安也算看出来了,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至于授意找茬的人,除了梁文景,别无他人。
“还讲不讲道理?若真是这样,你大可以去顺天府求个公道,我们琳琅阁行得正坐得直,决不怕官府来查。”
柳九安看不下去,冷着脸走过去,看到那女人的一张恐怖脸容。
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起来就像是普通过敏而已。
柳九安冷笑道:“姑娘,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琳琅阁害你毁容,那我这个琳琅阁的东家,少不得要给你一个交代了。”
看到这姑娘眼中掠过一抹心虚,柳九安更加愤怒,明的拼不过就用这种恶心人的法子来恶心人。
真真是叫人看不起他梁文景。
“走吧,我陪你去一趟顺天府,姑娘能够给出人证物证证明是我琳琅阁东西毁了你的脸,那么我就是倾家荡产,我也会治好你这张脸,负责到底!”
一番铿锵有力的保证,让在场众人不由得对琳琅阁更加信任了。
“你……”
“姑娘,请吧!”
月娘面无表情,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是琳琅阁掌柜,也有责任跟你去一趟衙门查清此事,我们做生意童叟无欺,不怕被人怀疑,若是当真错在我们,我们也会尽快改正。”
对那些密密麻麻的目光,柳九安面色淡然自若,对大家保证道:
“越来越多的人眼红琳琅阁生意兴旺,想尽办法来抹黑打击琳琅阁,大家要对琳琅阁有信心,我们琳琅阁开张以来,第一宗旨就是顾客至上。
所以,一旦闹出什么事,那都是恶意的抹黑,还请大家明辨是非,不要被某些小人牵着鼻子走了。”
月娘一唱一和:“没错,想想对面那个精油铺子,他们之前也意图抢琳琅阁的生意,并且散布各种流言蜚语,抹黑琳琅阁,但是最终呢?”
“商品质量的好坏,已经说明了一切。”
越来越多的人,听到这话后由衷点头,纷纷表示支持琳琅阁。
顾客心都向着琳琅阁,左一句右一句的相信琳琅阁,这都让那女人越来越不安。
“这位小姐,走吧……”
月娘打算拉上她,不愿去那就拽着去。
“呵呵……”干巴巴的笑了,那女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底气不足道:“琳琅阁财大气粗,买通官员,我到公堂之上还不是任你们宰割!才不会那么傻……”
她突然转身撒腿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心虚了,要不然干嘛落荒而逃?”
其余人看了场笑话,照旧笑嘻嘻的去琳琅阁那逛着买东西。
三皇子府邸,梁文景面目阴沉,风雨欲来。
“你就这样逃回来了?什么都没做成?”
梁文景阴测测质问道。
“柳九安要拉着奴婢去见官,奴婢实在不敢……”
被这样阴鸷的目光盯着,那女人狠狠打了个哆嗦,三皇子真是太可怕了。
“废物!”
梁文景一脚直直往她心窝踹去。
明月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帮忙说道:“殿下,她接连几天的在琳琅阁门口闹事,已经让琳琅阁少了将近一半的客人,也算是成功恶心到柳九安了。”
勉强冷静下来,梁文景脸色却还是照样阴沉:“既然琳琅阁不能闹了,那就去客来居,不把她生意闹到关门大吉,我就出不了这口恶气。”
明月摇头,其实对于这种做法,对于大局根本没什么影响,就算闹事,掌柜的也会尽快解决。
一时的影响根本不能算什么,客来居的口碑在那里,生意总能做下去的。
但是明月完全不敢开口劝说,因为正在气头上的梁文景,绝对不是好惹的。
“明月,你去安排人,演一出好戏——客来居的东西不干净,吃死人了。”
明月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梁文景:“真要弄个死人去陷害吗?”
梁文景也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终究忍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