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元和傅月纷纷低下头,在那低低的笑着。
“哥,你看我说的吧,爹一定会找娘的。”
“嗯,月儿真聪明。娘估计可开心了。”
“嘘,小点声,别让娘听见。”
柳九安脸色默默一黑,你们娘我耳朵不聋!
“安儿,出来吧。”傅迟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柳九安摸着自己的后腰犹豫了一下。
这马车虽然坐着挺舒服的,可时间长了腰也疼,反正在队伍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出去待一会也挺好的。
“行,你等我下,我这就出去。”
说着,柳九安扶着马车的门,站起身子。
外面傅迟瀚已经等好了,柳九安才掀开帘子他一伸手,就把柳九安抱到了马背上。
腾空的时候,柳九安不由得叫了一声。
而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余随行官员的夫人,纷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嘴里骂着有失仪态,一个个的眼睛,却看向自己的夫君。
谁不希望能被肆无忌惮的宠着?
柳九安窝在傅迟瀚怀里,脸上红扑扑的。
她也骑过几回马,可都在事情紧急的时候,那还来的及感受如何,只要不掉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可如今不同,她窝在傅迟瀚的怀里,看着外面的风景,一阵阵带着青菜香气的微风从她鼻尖扫过,那感觉别提多惬意了。
“喜欢吗?”傅迟瀚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鼻息扫的柳九安一阵痒痒,不由得抿唇低笑。
梁文轩勒住了马头,他本是想过来看看,后面的杨环。
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么一幕,一时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好像想看的东西,已经看完了似的。
调转马头回了前面。
皇上坐在龙辇上,怀里半躺着的是张贵妃。
见到梁文轩回来,皇上笑着问道:“秦王,想见的人没见到?杨将军的马车,就在最后。”
梁文轩脸上勉强支撑起几分笑意:“父皇,儿臣不想杨将军分神。”
皇上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是,杨老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虎威犹存。”
梁文轩也附和着笑了几声,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张贵妃不知道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什么,皇上又是一阵大笑,还往后看了看,那眼神意味不明。
柳九安在马上坐了一会,又开始觉得难受了。
这看风景是不错,但是就遭了罪了,而且腿也磨的有点疼。
最重要的是,凡是路过的人都要看她一眼,大概是一群骑着马的男人中间,多了看一个女人,所以分外的惹人注意好像不看一眼,都对不起自己似的。
“迟瀚,我想回去坐马车了,我不在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会弄出什么事了。”
柳九安抬头跟傅迟瀚说道。
傅迟瀚往车里看了看,心里也有些担心。
这次随行围猎,虽然批准有他,可带多少人是皇上说的算的。
春溪又正好怀孕,是以只能带着冬景来。
冬景年纪不大,自己还是个孩子,让她在照顾两个孩子是有点难为她了。
“等一下。”傅迟瀚让车夫把车行的慢些。
本来应是不行的,但那车夫在傅迟瀚手下待过几天,对傅迟瀚分外感激,就把车慢了一些,正好让柳九安上去,在把车停下来。
柳九安一上去,看见了傅青元和傅月,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现代可是看过一些小说,皇上随行围猎,绝对是一个出事的好时机,她是真的担心着两个孩子。
“娘亲,你怎么了?怎么脸都白了?”傅青元歪着头,一脸好奇的看着柳九安。
柳九安一阵尴尬,她总不能说,是自己脑补给自己吓到了吧。
“没事,你和妹妹玩吧。”柳九安说道。
傅青元应了一声,转头又跟傅月玩了起来。
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柳九安不由得唇角微微勾起。
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不准她在汴京的生意早就坐起来了。
她决定了,等到把三皇子斗败了,给二皇子推上太子之位,她就专心致志的做生意,再也不管朝廷上的那些事了。
傅青元和傅月低着头,小声说道。
“妹妹,你看娘亲是不是有点吓人?怎么一会皱眉一会笑的?”
“哥,赵琛叔叔说了。一孕傻三年。娘亲一孕生了我们三个,傻九年也是正常的。”
柳九安嘴角抽了抽,这两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当她聋……
而且,赵琛这混蛋,就不能教她孩子点好的?
一孕傻三年这话也能跟月儿说?月儿可是学医的,这要是信以为真了,以后可是要出医疗事故的。
柳九安倒是没想过,这个事想要出医疗事故实在是有点难。
不过能赖到赵琛身上就好。
天色微暗的时候,就到了驿站。
里面早就有官员安排好了,里里外外的迎接这皇上和这些大官。
主要是皇上。
柳九安这样的随行夫人,就被草草的安排到了后面,反正一切都有丫鬟搭理。
这驿站虽然住的地方都一样,但是位置也有好有坏。
按理说应该按照职位高低来分配,可如今的皇上,谁知道他哪天喜欢谁?
但凡是随行来的,谁也不能得罪。
这个驿丞也是个脑子好使的,竟然想出来了抽签这么招。
柳九安看着眼前一个个扣着的小木牌,倒是想起来大学抽宿舍的时候了。
“娘亲,我来抽,我来抽。”傅青元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一时间跃跃欲试,小手都要搓红了。
傅月向来是个不爱闹的,看着这么多人,闹闹哄哄的,早就把脑袋埋在柳九安怀里了。
柳九安也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在呆一时,怕月儿就受不了了。
干脆点了点头,让傅青元去了。
傅青元这小手往里一伸,拽出来了一个顿时一阵欢呼:“娘亲!我抽到青山居!青山居这名字多好听!”
柳九安不由得一扶额,她这儿子手气到底是有多臭。
竟然一下就抽到了最边缘的房间,估计那些夫人都快要乐死了,最不好的房子被抽走了,剩下的他们在怎么抽,都不会比这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