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汉燕王地宫,左前卫士兵统领大将军……
书上说记录,这个左前卫大将军府,生前也是赫赫有名,南征北讨无往不利。
汉燕王信奉邪术,怕时候有冤魂说明,特特命人将左前卫大将军残忍弄死,至于地宫左前方宫殿。
皇上这是打那时,就有了要杀了他们的心思了?
柳九安只觉得手心,被汗一点点浸湿,这个狗皇上,要是哪个大侠要了他的狗命,她一定资助哪个大侠逃跑的路费!
“安儿,别担心。”傅迟瀚拍了拍柳九安的头。
前世皇上还没有这个爱好,不过君心难测,突然想要弄死他放在地宫里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他定然会保安儿周全。
柳九安握紧了傅迟瀚的手,这怎么是她担心不担心的事……
“迟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个老……活千年百年的。”
柳九安咬牙切齿的说道,至少在她有能力弄死他之前,她都不会让这个皇上死。
两人说了一时话,不过是打算着以后的去从。
翌日,天明。
柳九安让人在府里炖上浓浓的骨头汤,这骨头汤熬一时好喝,时间长了却让人觉得黏腻难以下口。
在加上顾神医特制的药,那味道一定是难以想象。
看着药材都放完,柳九安就先出了府,直接奔这璧山居去了。
刚到璧山居门口,就见里里外外人山人海,索性转到了旁边慧源居,在茶楼上看个热闹。
才到楼上,就看见下面春溪带着人堵在了璧山居的门口,而那个张玉飞要是满脸赔笑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柳九安转头问了郑回一句。
“夫人,您还不知道?”郑回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是春溪姑娘来要店铺,说是皇上赏的,但是张掌柜的说没接到东家的命令。春溪姑娘直接说,这个东西不是二皇子吗?然后两边就打起来了。”
“你说这个张掌柜的,实在是太不识时务了。整个汴京城都知道,璧山居皇上已经给了夫人您了。他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估计还惦记着二皇子之前跟他说的话呢。”
看着他手里拿着瓜子,瘫在云椅上嘲笑张玉生的模样,柳九安一阵无语。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一口一个云飞兄,对着张玉生可是情深义重,现在就变成张掌柜的了,还说人家不识时务,你是忘了你不识时务的时候了?
这读书人的感情啊,真是难辨啊。
“对了,二皇子之前跟他说什么了?”柳九安说着也抓了一把瓜子,一脸舒服的磕了起来,完全忘了方才还在心里吐槽别人没形象了。
郑回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嘴里的瓜子皮一吐:“二皇子就说要是能经营……”
话说到一半,郑回猛的停了下来,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的看着柳九安:“柳大掌柜的,你这有点不地道,你竟然套我的话。”
“生意人的事,怎么能说是套话呢?”柳九安笑眯眯的说道。
郑回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瓜子放下,依恋不舍的从云椅上站起来,在旁边的罗汉榻上坐下。
这人坐惯了软的东西,在再硬的上面一坐,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柳九安也不叫他,就是舒服的瘫在云椅上嗑瓜子。
虽然人放松的时候,很容易把话说漏嘴,但是这自己在难受的地方,看着别人舒服,心里更容易产生漏洞。
不过一时郑回就坐不住了。虽然依旧板着脸,可是身上却不住的动来动去。
柳九安心里好笑,这帮读书人不是讲究什么行端坐正吗?
如今这身体上都动摇了,更不要说心里了。
“对了,这个慧源居,也是皇上赏给我的,包括这里面所有的卖身契。”柳九安笑眯眯的说道。
郑回的目光一下就看了过来,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兴奋。
他是跟了二皇子的时候,就自愿签了卖身契。
签了卖身契,那就是入了贱籍,这辈子都不能在参加科举。
除非二皇子放了他,可他这样的身份,纵使二皇子放了他,他也不能参加科举,否则日后登基的若是二皇子,那必然要怀疑他的忠心,和计较如今的事。若不是二皇子,顺藤摸瓜的查到他,他也好不了。
可卖身契在柳九安手里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商人,若是手底下出来一个秀才举人,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惜啊,我手里只能留下对我忠心的人。对二皇子忠心的,那卖身契我也得还给二皇子,不能做那个挡了人家主仆情的坏人。”
柳九安说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郑回的脸色不由得一黑,半晌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了两个字:“你狠。”
柳九安嘿嘿一笑,冲着他拱了拱手:“承让承让。”
郑回哼了一声,把自己肥肥的身子扭过去,瞪着旁边的墙壁咬牙切齿。
柳九安不由得一阵好笑。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不过一时,郑回就坐回了云椅上,还翘起了二郎腿,手里的抓了一大把瓜子。
“你说说,二皇子都跟你说什么了,过多的我也不问,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张玉生非要守住这个璧山居。”柳九安问道。
张玉生虽然势利圆滑,可也是一个要脸的人。
被春溪挡在门口,这么日日的闹着,只怕脸都丢光了。得是什么样的想法,能撑着他,就算是不要脸,得罪皇上,也要守住这个璧山居。
郑回沉默了一时,开口说道:“其实张兄也不容易。”
柳九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和张玉生,都是同一时间到二皇子门下的。
二皇子让他们先做了一段时间的活,就把他们派到了这两个店铺上。
那时候柳九安已经出了京城,到江南去了。
二皇子说,若是他们能把这两个店铺坐起来,日进斗金,那就还他们自由身。
若是不能,但守住了店铺十年,那这个店铺就归他们所有,转让买卖不在多问。
“张兄他家中本是皇商,后来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