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飞飞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记得要不停地搅拌它，火要保持小火，千万不能开大了。记住了吗？”柳九安说道。
郝飞飞点头：“我记下了。东家，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恩恩。”柳九安偷懒偷得理直气壮，躲到一旁打了个瞌睡。
等她睡饱了醒来，郝飞飞还坐在小炉子前搅和着锅里的东西。
“飞飞，皂化了吗？”柳九安走过去问道。
郝飞飞苦着脸：“还没有，水是水，油也还是油。这水都快要干了。”
柳九安惊讶地道：“煮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那就是一个小时。
她不记得皂化要这么长时间啊？
快步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锅里的情况，果然，完全没有要皂化的迹象。
柳九安叹了一口气：“算了飞飞，不用搅拌了，应该是失败了。”
“啊？”郝飞飞有点失望，本来还想看看着肥皂做成是什么样子呢。
柳九安打气道：“没关系，再来。到现在都没有皂化，应该是碱水浓度低了，再多加点草木灰煮一煮。”
郝飞飞也充满了干劲，两个人再一次忙活了起来。
每次煮草木灰水，柳九安都会记录下草木灰和水的比例，一点点的琢磨。
对于一个一窍不通的文科生来说，在没有攻略情况下，纯粹自己瞎摸索来做肥皂真是太难了。
一会是碱水浓度低了，一会又高了，有时候火又开大了。
小小的肥皂，柳九安和郝飞飞研究了整整两天，终于成了一锅。
看着锅里最终凝固出来的皂体，柳九安有种想哭的冲动。
郝飞飞有点懵：“东家，这算是成功了吗？”
柳九安点点头，指着旁边的油道：“你在手上抹点。”
郝飞飞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柳九安又挖了一块肥皂出来递给他：“用这个洗。”
郝飞飞听话地将手用水打湿，又抓着肥皂搓了搓，接着用清水洗干净。
“这……！”郝飞飞瞬间惊讶了，看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双手，话都要说不利索了：“这洗的也太干净了吧！”
柳九安有点得意：“怎么样？不错吧。”
“这效果简直比胰子好太多了。而且一点原材料就能做出一大锅来，成本也不高。”郝飞飞惊喜道。
柳九安点头：“肥皂就是寻常百姓用的，本就不会卖很贵。而且又经用，如果不出意外，等咱们推出肥皂之后，肯定能替代胰子的功效。”
“飞飞，记下配料的量，以后我们要加大生产的。”
“放心吧东家，都记在这里了。”郝飞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
肥皂做了出来，柳九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飞飞，把这些切成块装好，我送点到仙味楼去，后厨肯定很需要这些。”
“好嘞。”
“还有两件事。”柳九安道：“飞飞，你再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办法把皂角加进里面，要是能合为一体，那做出来的肥皂用来洗衣服也会有奇效。”
“嗯，这个我也想到了，应该问题不大。这几天我再琢磨琢磨。”郝飞飞点头道。
“另一件事……我还想让你帮我做个东西。这东西要是做好了，那赚的可不比肥皂要少。”柳九安说道。
郝飞飞现在对柳九安已经充满了崇敬，当下立刻道：“东家，要做什么您尽管说。”
柳九安拿出纸笔，大概地化了个蒸馏装置出来。
她前世也算是一个美容达人，曾在网上买过自制精油的装置。
只不过，她只能画出肉眼所能看到的东西，内里的一些机关巧思，她是画不出来了。
不过画不出来，不妨碍她说。
“这个东西，是用来蒸馏的。到时候，我会把花瓣放在这个地方，然后在这里加热。受热之后呢，这里会有水蒸气出来。”
“水蒸气就是……你看咱们平时煮饭或者烧水的时候，一揭开盖子就会有一片水雾冒出来，盖子上也会有凝结的水珠。我这个装置，主要就是收集凝结在盖子上的水珠。”
“这个管子，就是让精油流出来的。”
郝飞飞听完，抓了抓头：“有点复杂。”
能不复杂嘛，又是加热，又是蒸汽，又是冷凝。
其中很多概念，在这个时代都没有出现过，郝飞飞能大概听懂已经算是是很难得了。
“那能做吗？”柳九安问道。
这回郝飞飞倒是没有犹豫，果断点了点头：“能做，不过需要点时间，有些地方我还得再想想。”
“没事，这个不着急。肥皂的事情你暂时也不用操心，我们先做普通的肥皂，回头我招些人，弄个工厂，再扩大生产。”
“好。东家这么信任我，我一定能给你做出来的。”郝飞飞道。
柳九安心里乐开了花。
如果不是遇到郝飞飞，她的很多计划都没办法完成。
或许能慢慢琢磨出来，但这时间成本太高了，划不来。
她有时候都怀疑，看过剧本并不是她的金手指，她的金手指是郝飞飞。
带着肥皂，柳九安开开心心地回了珍馐小肆。
“小姨，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一回来，柳九安就迫不及待地喊来了陆竹。
陆竹看到她忍不住笑：“事情忙完了呀？又找飞飞弄了什么好东西出来？”
柳九安卖了个关子，拉着她往后厨跑。
珍馐小肆主要也卖油炸的东西，抹布桌子也总是油乎乎的，虽然清洗的及时，但长此以往，那层油脂还是凝结了下来。
后厨正好有个伙计在做清洁，柳九安就拿出了肥皂递给他：“用这个试试。”
那伙计愣了一下，看着肥皂有点茫然：“东家，这是什么？”
“你先别管，就拿它当胰子用，试试看效果怎么样。”柳九安道。
陆竹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九安，这是什么啊？”
“小姨，你先看。”柳九安继续卖关子。
那伙计一头雾水地接过肥皂，先洗了一下手，搓了几下，他一下子愣住了：“洗、洗的好干净啊！一点都不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