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之后,这里就被当做冷宫,关押那些犯了错误的妃子。
柳九安那会儿带的冷宫还不是这里,想要进这里,要是没点能力只怕还是不行的。
“走。”柳九安咬了咬牙,拉着傅迟瀚的手就进去了。
她本来是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可这个是小说里的世界,谁知道会吐翻出来什么东西?
两人走了进去,院子里面凄凉的吓人。处处都挂着绳索。
柳九安看着忍不住浑身发麻,往傅迟瀚的怀里凑了凑。
“安儿,别怕。我陪着你呢。”傅迟瀚轻轻拍了拍柳九安的肩膀。
柳九安咽了一口口水,给自己装了壮胆子。
忽然听见了悠悠的一声。
“唉……”
柳九安汗毛都立起来了,这,这个院子当真是不干净?
“你说,咱们皇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一声压得十分的小。
“不说话!你还没有记性吗?难道你想让宫里的姐妹,陪着你再死一次?”说话这人的年纪或许大了一些,声音中多少带了那么一点严厉,只怕之前也是姑姑级别的婢女。
“这儿也没有人我就小声说说,你说我要不要进去,给那个女人松松?我看着他真的好可怜的啊。反正皇上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见她。”那个年纪比较小的说道。
“要去你去,千万别带上我。要是皇上要检查伤口呢?你不帮着她,上哪儿弄伤口去?”大一点的冷哼了一声,明显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那个笑一年的哼唧了两声,也就不在说话了。
柳九安却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梁文景到底是多么的变态?虐待完人了不算,竟然还有检查伤口?
这天底下最大的大变态,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的了吧。
也不知道屋子里面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春溪。
柳九安冲着傅迟瀚比了一个手势,傅迟瀚点了点头,两人配合的分外默契,直接打外面进了屋中。
屋内比外面还要可怕,好歹院子里面还有阳光,可这屋子里面,就是阴森森的感觉,好像是进了鬼屋一样。
往前走了几步,才听见浅浅的呻吟声。
“安儿,这边。”傅迟瀚说道。
柳九安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看见床上的人时,一时都不敢认了。
这哪里还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
躺在床上的春溪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柳九安咧开嘴笑了一下:“夫人,你怎么过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看见夫人了……夫人,你要是真的过来我的梦里看我,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你得跟远哥说,我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我在是没有办法了。”
“春溪,你先不要说话。”柳九安伸手压住了春溪的脉搏,她现在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也不知道梁文景到底怎么折磨她了。
春溪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柳九安,似乎是精神了一些。
“你现在不是做梦。不要说话,我带你出去。”柳九安压低了声音说道。
春溪点了点头,看着柳九安一点一点的给自己包扎是,眼中的泪水不断的往外流。
三人绕过了那两个宫女,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那两个宫女似乎是太过自信了,连看都没看一眼。
出了那个地道,柳九安让傅迟瀚先带着春溪回去,自己在后面把清理了一些痕迹,以免让人发现。
等到柳九安回到山庄的时候,春溪已经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搭着春溪的脉搏,柳九安脸上一丝一丝的沉了下来。
这个梁文景绝对的猪狗不如!
春溪如今已经气若游丝,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还算是一个活人了。
若是她在晚去一会儿,说不准人就已经不在了。
里里外外的拿着消过毒的布把她给缠上。
春溪即便是在睡梦中,眉头还是不停的皱着,也不知道是有多疼。
柳九安在旁边守着,第二天上午,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春溪好像不是在睡觉,她好像只是醒不过来。
“迟瀚!迟瀚,你过来一下!”柳九安往外喊了一声。
傅迟瀚匆匆的走了进来:“安儿,怎么了?”
“你看看春溪这是怎么了?”柳九安一把把傅迟瀚给扯了过来。
人体有不少反应,是她把脉把不出来的,有些时候就只能靠经验了,要是爷爷在这里就好了,一定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傅迟瀚看了春溪一时。
“安儿……你,你要不要试试合乐花?”傅迟瀚说道。
柳九安脑子一下蒙了,合乐花?那,那不就是在景州的时候,那些人吃的东西吗?
梁文景那个畜生,难道给春溪也吃这个东西了?
“我,我找找,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柳九安心里慌得一批,那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没在身上留着,这会儿要用的时候,反倒是找不到了。
此时,宫内。
梁文景站在龙书案前,满面的怒容。
“你再给朕说一遍,朕要听着你,亲口跟朕说!”
“皇上……皇上,我们也没想到啊。”太监眼泪都要下来了。
“皇上,真的是有人进来,把春溪姑娘给偷出去了,我们真的没想到。都已经防守的这么严密了,怎么会还有人进来。”太监一边说,一边哆嗦,他们都能想到,自己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是吗?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些废物!到底能想到什么!杀!都给朕杀了!”梁文景仿佛是疯了一样。
那个太监跪在下面,不停的乞求。
旁边跟着的太监宫人,未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他们平日里也是拜高踩低,没少害死自己身边的人,可就看着身边的人这么一堆一堆的死去,心里到底是难受得要命。
“皇上,他不过是一时不小心而已。而且这外面来的,应当是侍卫的事。我们只是伺候人的奴才,实在是干不了这些事。”旁边一个太监走出来说了一句。
方才那个苦苦哀求的太监,感激的看了那个太监一样。
“是吗?你打算替他去死?一个奴才,连这点都做不好,那,朕留着你们有什么用!”梁文景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