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傅青元一溜烟的出去了。
傅迟瀚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的无奈:“安儿啊,这孩子不能这么惯着,我打他是为了让他给你道歉他……”
柳九安起身抱着傅迟瀚,狠狠的亲了一口。
傅迟瀚一下愣在了当地,嘴里的话都忘了往外说了。
呆头鹅的模样,把柳九安逗得一笑:“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
“那你还凶我?”
看着傅迟瀚又带有委屈的模样,柳九安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才笑眯眯的说道:“这孩子你管不听,他注意多着呢,等过两日,送他入宫,跟睿鸣见一面。”
这天底下,能收拾住傅青元的,估计就只有傅睿鸣了。
柳九安拉着傅迟瀚坐下,把两个孩子之间的事,跟傅迟瀚说了一遍。
傅迟瀚听着都称奇,这一个皮小子,竟然被傅睿鸣那么斯斯文文的孩子给管住了。
“今儿你见二皇子怎么样?他和睿鸣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傅迟瀚问道。
“没有。”柳九安笑眯眯的摇了摇头:“睿鸣那孩子比我们想的聪明得多,只是日后不能常常进宫看他,青元那孩子犯点错也好,正好省了借口了。”
“好,听你的。”傅迟瀚宠溺的揉了揉柳九安的头。
柳九安又把地契拿了出来,把去梁文轩那的事,跟傅迟瀚说了一遍。
傅迟瀚脸色却颇为难看,半晌才慢慢的点了点头:“既然是帮忙看铺子,还是拿着工钱的好。”
两人的想法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天色渐暗。
柳九安靠在傅迟瀚怀里看星星,看着看着就看到床上去了。
翌日,天明。
柳九安趴在床上,哀怨的看着傅迟瀚。
傅迟瀚手里拿着刚刚煮好的粥,一脸宠溺的模样:“安儿乖,先吃一口在生气。”
“哼!”柳九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吃了还怎么生气了!
“安儿不要闹,身体是自己的。等日后我教你武功,下次让你喂我好不好?”傅迟瀚温柔的说道。
柳九安面色猛的一红,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难道的一天安静,生生的被傅迟瀚给搅合了,她还想上街去看看那两处店铺呢。
弄不好那就是她在汴京唯一的收入了!
两人这一日未出府,对外只说是主家病了。
可听到百姓的耳朵里面,那就变成了,傅将军被傅夫人给打伤了。
毕竟柳九安入京时的事,已经被这些人越传越邪乎了。
从带着几个侍卫,变成了带着一支军队,从站在宫门口叫骂,变成了指着皇上的鼻子骂。
她这个敢于赶走侍妾,维护自己利益的事,几乎成了汴京每个女人,表面嗤之以鼻,可做梦都想做的事。
别的事许是还差些,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向来一传出来,就跟长了翅膀一样。
江南城外不远处,地下森林内小木屋里。
梁文景拿着手里的折子,脸色黑的吓人。
“那个女人果然回便进了?”欧阳将军就坐在旁边,脸色也十分阴沉。
梁文景点了点头,直接把折子扔给了欧阳将军。
欧阳将军那个折子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瞬间站了起来:“这个女人!把我们戏耍了一番,她到是跑了,她!”
话说道一半,欧阳将军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坐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只要一动气,就觉得胸口疼的厉害。
梁文景抬了抬眼皮,看向欧阳将军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
“我们汴梁的女人,自然是聪明非常。”梁文景弯身把折子捡了起来:“欧阳将军何必如此激动。”
“你!”欧阳将军压着心脏,半天上不来气。
梁文景站起身,唇角微勾冷冷的看着他:“欧阳将军,不知道你这样,还能不能上马打仗,只怕是在阵后指挥,也是个问题吧。”
“你……”欧阳将军只觉得心口绞痛的越发的严重,一口气都要分半天才能缓和上来。
“如果你要是投靠本皇子,本皇子倒是可以帮你保住你的位置。”
梁文景垂眸看着他。
“你,你,休想……”欧阳将军喘了半天的气,才把话说出来。
“我休想?”梁文景笑了一声:“你这副模样回国,你猜猜西夏的人会如何对你?你大将军的位置,可还能归你。”
“对了,想想你得罪了多少人?如果你没了大将军的位置,那些人没了忌惮,你会是什么下场?”
“我知道,你是个硬汉子,不怕疼,不怕苦,但是不知道你怕不怕丢人,怕不怕自己的亲人都被扔在街上,任人观看。”
梁文景的声音越来越低。
欧阳将军脸色越发的难看,眼中的挣扎也越来越小,半晌猛然起身,咬着牙憋了一口气往前撞。
梁文景只是凉凉的看着,欧阳将军都没等撞到墙上,就无力的跪坐在了地上。
“你……你使诈你……”
“欧阳将军,本皇子好言相劝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活着,或许你还有翻身的机会,说不准,下次跪在这里的,未必是你,而是,我。”
梁文景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欧阳将军半躺在地上,眯着眸看着梁文景,不在挣扎。
此时江南城内。
石山和柳四爷都快要闲出屁来了。
自从柳九安抓了冬雪之后,这周围的贼寇好像是绝迹了一样,竟然在也没有出来过。
他们这天天练兵也没有用的地方。
反倒是赵琛越信和郝飞飞忙的够呛。
来江南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要忙的事情就越多,只是看着账房里多出来的银子,就觉得这一天的也不是那么累了。
娇月拿着手里的玉簪,眼睛笑的都弯了起来。
她虽然不太喜欢柳九安,但是柳九安的银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几日后,汴京城内。
柳九安拿着手里的折子,微微眯了眯眸子。
梁文景的动作也太快了,她才到汴京几日的功夫,他竟然也回来,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回来的。
这人的目的,难道是在江南城,而是在她?
可若是要真是在她,未免有些太执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