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事一放下,柳九安脑子里面就想起了红缨。
石山出去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如今北狄和西夏的问题也已经解决了。
按说应该已经找到了才是。
而此时,西夏大营中。
红缨愤愤的等着坐在对面的欧阳将军。
“她还不肯松口吗?”欧阳将军跟旁边的狱卒说道。
“回大人话,这女子实在是太过厉害……”狱卒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核心思想就是,不是他们业务水平不行,实在是红缨这个骨头太难啃了。
欧阳将军听着微微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那个人先下去。
“红缨姑娘,你何必如此执着呢?顺着我的意思来,我能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欧阳将军一边说着,一边用一个只以为儒雅的姿势把红缨嘴里的布拿了下来。
嘴里的布一拿下来,红缨就狠狠的啐了欧阳将军一口:“你个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东西,有本事你就正面跟我们老爷打一架,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算是什么本事!”
“你当我不敢吗?”欧阳将军抹了一把脸,冷笑了一声:“红缨姑娘,你是不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着他的话,红缨一声冷笑:“敬酒?你若是知道什么叫做敬酒,你就不能趁着我们夫人不注意,把我绑到这里来了!”
她在这里被关了这么多天,那些狱卒天天想办法折磨她。
红缨心里对这个看上去儒雅的欧阳将军充满了恨意,又十分惦记着柳九安,不知道她不在身边,到底有没有人伺候夫人。
“我把你绑到这里来怎么了?放心,你家夫人身边有人伺候,而且那个人就叫红缨。你在这里心心念念着你家夫人,你家夫人可是一点都没有想你。她对那个红缨可是好着呢,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你的位置谁都可以替代,但是我这里不一样,我这里的位置,一定要你来。”
欧阳将军越说声音越温柔,甚至伸手去摸了摸红缨的脸。
他自认为,这样的条件已经无可挑剔,简直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提议。
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下人,从下人到公主,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转变,除非是个傻子才会拒绝。
红缨瞪着满是自信的欧阳将军,只觉得十分恶心,一转头狠狠的咬住了欧阳将军的手。
欧阳将军忍不住轻嘶了一口气,一拳砸在了红缨的腹部,红缨疼的一吸气,倒是让他逃了出去。
看着欧阳将军看着自己手,不断吸气的模样,红缨哈哈大笑了起来:“知道为什么你留不住乌拉玛吗?因为我们汴梁的人,比你们西夏的狗东西更有情谊,这是你们学不会的!”
“你叫我们什么?”欧阳将军眼中的神色分外的冰冷。
红缨笑着,一字一字的认真说道:“狗东西,西夏狗东西。”
“你!哼!”欧阳将军一甩袖子走了出去,不过一时,牢中就传出来了红缨的惨叫声。
欧阳将军从地道里走出来,上面就是他的大帐,谁也想不到,这个*下面,竟然会有一个地道。
而*里,正有一个男人在慢慢的喝茶,他脚边跪坐着一个女人,时不时的帮他到水。
“你怎么在这。”欧阳将军一看那人,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梁文景,而他旁边的女人就是白歆儿。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梁文景笑眯眯的说道。
欧阳将军冷笑了一声:“我们没什么好合作的!”
“将军,这话可不能说死了。”白歆儿的声音带着几分妖娆:“难道你就不想看见,柳九安求生不得求是不能的模样吗?”
欧阳将军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白歆儿。
白歆儿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您手里有红缨,我们手里能,正好有能让红缨听话的东西,如果我们两个合作的话,江南城到手的日子,指日可待。”
“到时候我们爷可以放任你们西夏的兵丁,在城内随便抢掠一日,你看,这个交易,好不好?”
白歆儿一想到江南城破的时候,柳九安会是一副多么痛苦的模样,她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
欧阳将军神色里却是多了几分向往,只是依旧十分警惕的看着梁文景:“你要怎么跟我保证这个交易?”
“本王还用保证吗?”梁文景笑眯眯的说道:“只要全部都用西夏人攻打,本王跟朝廷征调兵马,只要迟一日到,欧阳将军你的人应该就已经撤走了吧。”
欧阳将军眯着眸子,似乎在想着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看着他这副模样,梁文景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道:“等到城破之后,我只要柳九安这个女人在我身边带三天,三天之后随便将军您处置。”
欧阳将军挑了挑眉头,看着梁文景的模样也带了几分笑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皇子不如到里面说说,我们西夏国一向喜欢与人合作。”
梁文景冷笑了一声,起身走了进去。
江南城内,柳九安还不知道这帮人的狼子野心,而是正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剩下的商贾把钱给拿出来。
那些难民闹了一段时间,有一部分商贾挺不住,已经拿了钱出来。
柳九安又把城外的地跟那帮人说了一遍。
连银子都给了,何况是几亩荒地?那些人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该签的东西给签了。
剩下的那几个,都是要死了不肯给,甚至还放话说,就算是闹出来人命,也坚决不给银子。
柳九安先让人去开发这些收到手里的地,剩下的她打算一个一个去看。
“夫人。”小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把一锅汤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柳九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只是最近累了一点,又不是有了。
也不知道傅迟瀚是怎么给她宣传的,反正给她送礼物的人不计其数。
可是连着送了几天汤的人,实在是少见。
柳九安端详了汤半天,到底是没有勇气下口:“这汤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