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了?”春溪说道。
“你去一趟赵掌院的府上,请赵二公子,和赵二少夫人过来。”柳九安说道。
“啊?”春溪愣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娇月公主前几日走的时候说了,这几日之内,绝不让赵二公子下得来床。”
柳九安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狼虎之词,这话娇月怎么都能说出口呢。
“你只管去,就跟赵二公子说,我有急事,让他过来一趟,事关性命。”柳九安说道。
春溪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柳九安心里焦躁,找屋里怎么都坐不稳当,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旁边伺候着的小丫鬟都看的眼晕了,只是不敢开口说而已。
不过一时,春溪就跑了过来,在柳九安耳边低声说道:“夫人,赵二公子说他不来,还说什么,大纲正文看不见得订阅什么的,实在是太拗口了,我也没听明白。”
柳九安听着一愣,得订阅?
赵琛这功能是越来越不行了啊,以前还能在梦中梦见大纲和要发的文,后来只能看见发的文,现在连发的都看不见了,还得订阅?
神坑都没有这么坑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诶,帮我拿纸笔过来。”柳九安说道。
春溪应了一声,不过一时就端了纸笔上来。
柳九安在纸上写写画画,可心里始终是安稳不下来。
翌日,清晨。
柳九安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躺在旁边的傅迟瀚都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安儿,怎么了?”
“不是。”柳九安摇了摇头,坐在那半晌才开口说道:“迟瀚,我,睿鸣……”
看着她这慌里慌张的模样,傅迟瀚下床倒了一杯热茶,拿着被子把她给裹好:“安儿,你梦见什么了?慢慢说,别着急。”
“睿鸣他,他是汴梁的皇上……”柳九安说着,还忍不住摸了摸头上的汗。
她梦中的傅睿鸣,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整个人看起来阴冷而又残忍,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他,都是过于仁慈了。
“你说,睿鸣是汴梁的皇上?”傅迟瀚揉了揉她的头:“安儿,你是不是这几天太紧张了?”
他前世去世的时候,皇上是梁文景。
如今有了他们的干预,梁文景未必能成为皇上,那皇位也应该是梁文轩的,就算是不是梁文轩,下面还有五皇子等等,皇上的儿子都死光了,还有梁文灿这些皇族之人。
怎么都轮不到傅睿鸣一个小孩子,知道今日,皇上都没说要给他改个名字,这不就是说,压根就没想让他入皇室吗?
如今他这个十三皇子,说出去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想要登上皇位,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柳九安拉住傅睿鸣的手,狠狠的摇了摇头:“你信我那个坐在上面的,虽然大了一些,真的是睿鸣!”
她梦中的那个傅睿鸣,虽然已经十五六岁了,可是当娘的哪有认不出自己儿子的?
“安儿,你确定那一切都是真的吗?”傅迟瀚脸色严肃了下来。
柳九安刚想点头,却愣了一下。
她每每梦到的都是那个作者笔下的世界,跟她所在的世界,多少有一些出入。
就是最近的梦,还是因为那个作者又续写了,所以才有了不一样的改变。
如果那个是本来世界的发展呢?
柳九安沉默了一时,慢慢的摇了摇头,而后虚弱的勾了勾唇角:“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傅迟瀚看了她一时,而后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安儿,我希望你能把你经历的事情跟我说说,但是不说也没有关系,毕竟所有人都有不想跟人说的往事,我也是一样。”
柳九安窝在傅迟瀚怀里,微微点了点头。
皇宫内,傅睿鸣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边刚刚露头的一抹红色。
“十三爷,您歇了吧。”姚双一脸担心的看着傅睿鸣。
十三爷都看了一晚上的星星的,如今星星没了,就要开始看日出,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傅睿鸣眯了眯眸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姚双,你说,这如梦如幻是什么意思?”
姚双歪了歪头,而后说道:“佛家讲,这人世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空虚幻境,大梦一场。”
“或许是吧。”傅睿鸣唇角微微上勾。
“十三爷,您到底想什么呢?”姚双忍不住弯了弯身子,想看看自家爷的表情:“今儿怎么种说一些奴婢听不懂的话?”
“没什么。”傅睿鸣笑了笑:“你还不去街上打听打听,慧源居最近如何了?”
街市上,所有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小小的传单,交头接耳。
“这慧源居的东家到底是谁?竟然这么有钱。”
“是啊是啊,这纸多贵啊,他们竟然做了这个叫什么?传单。”
“诶,你别的别说,你看看这个踏雪寻梅多好看,还有皇上御笔亲题四个字。谁要是能吃到一块,那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了。”
“你就想美事吧,祖坟冒火星子了你也吃不上,上面可写了是雅阁专供,当初那雅阁可是三皇子用一万零一两黄金拍下来的!还想吃这个踏雪寻梅?舔舔盘子都是福气哦。”
街头上的人说着说着,就说道了那日慧源居重新开业事的盛况,说到了三皇子在那叫板,结果还亲自扶进去了一个老人家。
那些人津津乐道,把梁文景编出来了各种各样的话,里面自然也有不少梁文景的人,好话给他说了一箩筐。
认怂都被说成尊老爱幼了。
旁边的茶摊上,茶老板一脸羡慕的听着:“这可是真好,要是哪天我也能有那么一个茶楼多少。”
坐在他旁边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唇角微勾:“你现在就能有,想要吗?”
“妞子,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就是一个小买卖人,有那么一个茶馆,嘿嘿,我就是去当店伙计,人家也不要我啊。”茶老板乐呵呵的说着,有拿着茶壶过来:“不过冲您这话啊,我在请您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