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来阵阵的涟漪,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那边的小厮也是愣了一下,而后脸上依旧满是笑意:“您这话可是问倒小人了,小人也不知道上面的主子到底是谁,只知道忠心的替主子办事。”
“还真是一条好狗。”傅迟瀚冷笑了一声。
那小厮脸色微微一变,趴在司徒步静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司徒步静的脸色猛然一变,狠狠的一拍桌子:“傅迟瀚,你太过分了!今天你答不答应都得答应!”
傅迟瀚冷笑了一声:“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活撕了你那小娘们!”司徒步静恶狠狠的说道。
这边梁文景却是贴着柳九安耳边低声说道:“看看,你喜欢的男人,在面子和你之间,可是放弃了你的。”
柳九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边傅迟瀚却低低的一笑:“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是有诚意就自己来见我,我一定会答应他的。”
说完,傅迟瀚就起身出去了。
外面埋伏的侍卫,一个个猛的起身,侧边的剑刺出来。
柳九安都忍不住到吸了一口冷气。
傅迟瀚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可好汉架不住人多,柳九安挣扎着想要出去,可却被梁文景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梁文景的声音就如同魔鬼一样,在柳九安的耳边不停的盘旋:“你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很没用的人?”
柳九安猛的转头,冲着梁文景狠狠的咬了下去。
梁文景被咬的一疼,一伸手直接把柳九安打昏了过去。
柳九安在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微微发暗。
“你醒了?”旁边守着的小丫鬟揉着眼睛坐起身子,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你说你,跟主子叫什么劲呢?他们说,主子可是万万人之上的人。要是跟了主子,那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想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柳九安看了那个小丫鬟一眼。
这跟之前服侍她的不是一个,估计是特意找来说服她的。
今儿白天的事,在柳九安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想着傅迟瀚的一言一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姑娘,我说的你听见没有?”小丫鬟把帕子拧了拧,温柔的给柳九安擦着手。
柳九安冷冷的抬头看了小丫鬟一眼:“去跟你们主子说,他到底想要什么,让他直接过来跟我说。”
小丫鬟看了她一时,欢欢喜喜的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一晚,柳九安辗转反侧,脑中一时想起傅迟瀚,一时想起傅月和傅青元他们,直到天明也没睡着。
天色才微微放亮,就有丫鬟端着水盆进来。
也不管柳九安到底起没起,强拉着给她洗漱了一番,还搬了琴棋书画进来。
“夫人,您要是闲着无聊,不妨弄弄这些东西,左右日后是要学的。”
说完,那些丫鬟就退了出去。
柳九安的目光在那些东西上扫过,心里倒是一阵冷笑。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连称呼都改了,梁文景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而且这些东西,学是不可能学的。
在屋中坐了一时,实在是太过无聊,看着外面天光正好,柳九安试探的推开门。
门口坐了一个小丫鬟正在绣着帕子,这小丫鬟跟昨日的依旧不是一个。
大抵是怕这些下人帮她逃跑,所以一日换一个。
从门口出去,那小丫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阻拦。
柳九安一步步的走着,不停的试探着自己能走到什么地方。
走了一时才发现,只要她不出这个院子,无论去哪都不会有人拦着。
“谁?”一个声音在旁边的竹林里传来。
柳九安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了一阵竹竿敲地的声音。
冯三郎?
柳九安心里想着,就往竹林那边走了过去,走了两步,正遇上往这边走来的冯三郎。
“是我。”柳九安低低的应了一声。
冯三郎似乎没想到柳九安能出来,愣了一下,才浅浅的一笑。
“是夫人啊?是不是吓到你了?我这眼睛自从看不见之后,似乎只有在这地方,才能感受到些颜色,所以总在这里坐着。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我怕是丫鬟找不到我。”
柳九安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方才他那一声是谁,喊的那么尖锐,绝不是等着丫鬟来找他的模样,反倒好像是惧怕什么一样。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柳九安和冯三郎聊了一时,就在旁边的石凳是坐了下来。
听着柳九安的话,冯三郎脸色微微一暗,而后低低的笑了一声:“夫人,这话您就别再问了,即便是问了,三郎我也没有办法回答。”
柳九安沉默了下来,过了一时,才说道:“三郎,你有多久没说书了?不如给我说一段吧。”
冯三郎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好。”
他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找到了一个小石子,就权当是醒木,轻轻的拍了一下就开始说了起来。
他一说书,就露出了神采飞扬的模样,一时间柳九安就觉得,好像是看见了,当日去她顾府上大喊大叫,还不肯认错的少年郎。
不过一时,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阵脚步声。
冯三郎猛然收住了声音,纵然他眼神里已经没了神采,却也露出了十分害怕无措的模样。
竹林外面先是进来了一队丫鬟,不由分说的就把冯三郎给架走了。
这帮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柳九安却分明能感受到冯三郎害怕的情绪。
“我这里怎么样?不比你江南的顾府差吧。”梁文景的声音传了进来。
今儿他传了一身暗金色的滚龙袍,只是上面绣的不是五爪的金龙,而是四爪的蛟龙,外面倒是带着一个龙凤玉佩,不过是皇上赏赐他,特许他带的。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由于皇上的基因不错,撇开了成见,其实他长的也十分不错。
只是这在柳九安眼里看着,就好像是一个盛装出席的大尾巴狼,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更何况,这院子跟江南顾府实在是比不了,妄自尊大,只怕说的就是这个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