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爷爷你什么时候想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柳九安被顾神医看的浑身都发毛,一句话说的分外的利索。
“哦。”顾神医淡淡的应了一声。
柳九安默默地抹了抹头上的汗,她觉得自己要思索的再晚一点,说不准爷爷就要给她下药了。
总觉得自己救了自己的小命呢……
“夫人,一会儿我替你出去吧。”月娘走过来说道。
柳九安摇了摇头:“不成,我还得回仙女村一趟。也就是这两日的时间,到时候你还有事要去做。”
听着柳九安这么说,月娘才乖乖的应了一声。
“行了,丫头,赶紧回去吧。看你这个样子,也不能给我留下来做饭了。”顾神医一脸嫌弃的看了柳九安一眼。
柳九安嘴角抽了抽,原来他在爷爷的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做饭机器……
从正院出来,柳九安还特意画了一个虚弱的妆。
毕竟在外面盛传,她可是一个母老虎,一个母老虎见到自己男人的小三,要是不做点什么,都有点对不起这个名号。
路过的那些丫鬟,一个个都用讥笑的眼神看着她。
至于那些夫人姑娘的,连头都不敢露,恨不得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才好。
看着干干净净的院子,柳九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之前的名声实在是太厉害了。
看看这连人都没看见呢,就已经把给吓到清场了。
“闵姑娘,你怎么样了?”春楼跟春桃跑了过来。
柳九安做出来一副虚弱的样子,直接倒在了两人的身上,半晌才出了一口气:“我,我没事。”
“这……这,怎么能把我们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我去找她理论去!”
春楼说着,拎着裙子就要往里跑。
柳九安嘴角抽了抽,这孩子是不是傻甜白演上瘾了?
主母打小妾,然后小妾的丫鬟过去理论,那不是嫌小妾死的不够快吗?
这个春楼,该收拾收拾了,不然她总以外,别人都是傻子,只有她一个聪明的。
柳九安一把抓住春楼的衣袖,整个甚至都直接压了上去:“回,回院子里。”
“姑娘,姑娘。”春楼连叫了几声,见柳九安不松手,也就只能作罢。
三人一路歪歪斜斜的回了院子里。
躺在床上,柳九安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春楼。
“姑娘,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弄得我怪不自在的。”春楼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天真的模样。
谁家丫鬟被主子看了会这么问?能这么问,无非是想要彰显自己没有脑子罢了。
“方才你在外面叫我什么?”柳九安问道。
春楼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姑,姑娘啊……叫您闵姑娘,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柳九安摇了摇头:“你刚在外面,喊了我一声闵夫人。”
“主母的人就在里面,你这么喊我,是不是嫌弃我死的太慢了?”柳九安冰冷地看着春楼。
春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的看着柳九安。
“姑娘,我绝对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一时着急,就叫差了。平日里我都把姑娘当姐妹的。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姐妹!”
看着她这一脸委屈的模样,柳九安都忍不住要给她鼓掌了。
就她这一身的演技,不当个琼女郎都白瞎了。
柳九安也懒得拆穿她,只是闭了闭眼睛,讥讽的笑了一声:“既然这样,你也不用解释什么。不过我倒是想问问,跟我去的,明明是春桃春柳,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换成你跟春桃了?”
“是春柳回来说,主母把您直接叫进去了,怕出什么事,所以才叫我去的。”春楼脸上的委屈更甚。
柳九安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好像把她欺负成什么样了似的。
“叫春柳进来。”柳九安淡淡的说道。
春楼应了一声,握成拳头的手,却是不经意之间微微一抖。
不过一时,春楼跟春柳一起走了进来。
柳九安也没让他们跪着,只是开口问道:“春柳,我平日里看你也是一个挺稳重的,怎么这般不能成事?”
“不过是主母叫我进去而已,你不好好的在门口等着,偏偏跑回来换了春楼过去做什么?”
“我换了春楼过去?”春柳的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了春楼一眼。
“闵姑娘,我做什么要换春楼过去?春楼比我还小两岁,就是在虞公子那,我们都是一样的,我换她过去有什么用?”
“明明是她突然跑过去,说是让我回来,跟虞公子说一声,她在那里守着的。”
说着,春柳还嫌弃的看了春楼一样。
她说都是一样的,可在她的语气中,柳九安却能听出来,她自认为是跟虞朗比较近的。
这两人倒是当真有可能是有什么联系。
“春楼,你怎么说?”柳九安问道。
“姑娘我是这么说过,可我只是让她去跟掌柜的说一声,我却没说,让她去了之后就在院子里等着。她去了也一直没回来,我当然只能在那代替她了。”
春楼说着,还向着春柳微微一礼。
“春柳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若是我在院子里面等你回来就好了。或者是多说一句,也不至于让姑娘这么怪我。”
“你!”春柳一下就把自己给气的噎到了。
柳九安也忍不住看了春楼一眼。
她一直以为翠茶是一手好茶艺,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个,才是高级茶艺师啊。
“行了,我明儿要见虞公子,你们都下去安排一下吧。”柳九安的声音满是不耐烦。
两人应了一声,春柳的脸上明显有几分忐忑,看向春楼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恨意。
春楼倒是死死的低着头,一副委屈又规矩的模样。
看着两人退下去的身影,柳九安心里暗自计较。
若是过两日,她这三个丫鬟暗自内斗起来,那就是好事,若是不是,那这个春楼可有点可怕了。
翌日。
柳九安起身的时候,就听着院子被封了起来。
据说是夫人的命令,里里外外谁也不准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