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再跑一步试试!”柳九安怒吼道。
傅青元还是气喘吁吁的,跟着吼了一句:“娘亲你不追我就不跑!”
这个逆子!
柳九安默默的给自己顺了顺气,不行,她不能把自己给气死了。她得活着,不然这逆子绝对能把她的院子里,都塞满侍妾!
“小子,我跟你说。你院子里面爱怎么折腾都行,就是提侍妾不行!通房都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柳九安吼完,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了。她不能在跟这逆子生气了,她还得去看看月儿。
傅青元长出了一口气,扶着旁边的石头坐下:“唉,娘亲生气好吓人啊……”
与此同时,跟在傅青元身边的侍卫,把将军府发生的事,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宫内。
皇上听着不由得眯了眯眸子,眼中满是笑意:“亏得这小子能想出这办法来。”
“赤子之心,还是皇上您教得好。”大太监喜顺弓着身子,笑眯眯的应答着。
皇上脸上的笑意更浓,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慢悠悠的说道:“行了,你去跟青元说。他院子里那些女人朕给他处理了,让他放心就是。”
殿里暗处,不知道谁应了一声。
翌日,天明。
将军府的流言,被传的沸沸扬扬。
什么在小将军的一力反抗之下,将军府内一众丫鬟,被送出府,另找了一个院子,过上了夫人的生活。而将军夫人被气的卧床不起。
还有将军府夫人狠心,把那些丫鬟都发卖了。小将军又哭又闹,导致将军夫人卧床不起等等。
柳九安听见这个信的时候,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倒是真的在床上躺着,却不是气的卧床不起,而是不愿意起早罢了。
“看着你没事就行,那孩子实在是欠揍了。”傅迟瀚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光。
他昨儿晚上还在秦王府,还是今天早上听见消息,急匆匆赶回来的,生怕柳九安是真的被气生病了。
“象征性的打两下就行了。那小子聪明着呢,这么做不是背后有人说话,就是他另有安排。”
柳九安揉了揉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回来的正好,我还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好。”傅迟瀚温柔的把柳九安扶起来,心里还是暗暗地给傅青元记了一笔。
他都不忍心让安儿生气,这小子倒是惹他妻子生气起来,一点都不含糊,必须得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别人的媳妇不能动。
“我想开个青楼。”柳九安说道。
傅迟瀚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柳九安的头:“安儿,你别生那小子的气。”
柳九安无奈的把傅迟瀚的手按了下去,又把那日在杨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前几日我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忙忙乱乱的,就忘了跟你说了。如今在汴京,我们的消息实在是太过闭塞。”
“既然有些消息,我们在朝廷上听不到,那不如就在民间听。我想了,先把江南揽月楼的人接过来。在找靠得住的人,在汴京开一个青楼,我不露面,也省的让人知道,那是将军府的声音。”
“再有,璧山居那边实在有些忙。没有自己人在那看着我也不放心。正巧前几日小姨来了信,说是她在江南那里呆腻了,姜大哥一天什么都不让她做,她闲着难受,我看不如就把小姨接过来,让她帮着忙活忙活。”
“最好是能把表哥在调回来,这样小姨看着也安心……”
傅迟瀚听着柳九安在那念念叨叨,盘算着家里面的这些事。唇角不由得露出笑意。
柳九安把家里人上上下下都数了一遍,一抬头就看见他唇角的笑意,不由得带笑轻轻的退了他一下:“人家跟你说话呢,你笑什么。”
“看见你,就分外欢喜。”傅迟瀚笑眯眯的说道。
他这一日日在秦王府,对着外面满心的都是算计。唯有回到府里,看着安儿念念叨叨,吵吵闹闹,掰着手指头算着家里的人,才感觉到安宁。
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柳九安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娇娇的说了一句:“你到底是同意不同意。”
“同意。”傅迟瀚揉了揉柳九安的头:“明儿我去给你找地方。”
柳九安应了一声,又嘱咐了一句:“千万别让旁边知道,若是知道了,说不准要出什么事呢。”
傅迟瀚一一应了下来。
翌日,柳九安就修书一封去了江南,不过几日便接到了回信。
说是他们已经动身了,不日就会到达,连柳四爷也说要过来。
看着柳四爷要过来,柳九安倒是心里一喜。她本还想着,若是要在汴京开青楼,许是可以让娇杏做老鸨,再找个心思玲珑的人跟着圆全。
如今他来了,倒是了她一桩心事,这九流之中的事,就没有柳四爷摆弄不明白的。
“夫人。”小丫鬟从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老爷子说让你去一趟。”
“说什么事了吗?”柳九安起身问道。
“没有,是老爷子院里的下人来说的,只是非常着急。”小丫鬟说道。
柳九安听着着急,就不由得想着,不会是顾神医年事已高,出了什么事吧。
一路上丝毫不敢耽搁,头上都急的直冒汗,她算是知道,这府里大的不好了。
等着进了顾神医的院子,隐隐的能听见有人喊叫的声音。
柳九安两步走了进去,才看见一群人围着冯三郎,死死的按着他。
而冯三郎却是不听的似乎,又往外冲撞着,好似十分痛苦的模样。
“爷爷,这是怎么了?”柳九安冲着顾神医走了过去。
顾神医眉头紧皱,看着冯三郎似乎研究着什么:“来了。你之前说,这人精神也会出现问题,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来有可能是真的了。”
柳九安被顾神医这一段话直接弄懵了。
又问了几句从弄明白,出事的不是顾神医,而是冯三郎。
前几日冯三郎还算是老实,等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好了,今儿才算是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丝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