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说着,脸上的愁容却是更甚了。
“你不是能看见那个作者写吗?他就没有捎带手写一下?”柳九安不由得问了一句。
赵琛奇怪的看了柳九安一眼:“你不是知道,我那个能力已经需要收费了吗?海豚币实在是太难攒了。”
什么海豚币?
柳九安在问,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知道他许是有难言之言,她也干脆不问了,只是又问了问江南城内的情况。
江南城内,自从柳四爷走后,不良人被一个女人迅速接了过去。
而那个女人向来只跟姜哲单线接触,两人倒地说了什么,别人什么都不知道。
姜哲每每见过那个女人之后,都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听着赵琛的描述,柳九安几乎能肯定,那个女人给姜大哥用了迷人香。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姜哲这种易胖体质的人,在那么穷的蕲州当县令没瘦,反倒是当江南知府给当瘦了。
至于江南城的兵部等等,都各自有人接手。
赵琛只能在姜哲的折子上,看到一星半点的事情,还有一些是在梦里,看到那个作者写的。
江南几乎被大换血了一番,听的柳九安都觉得自己脑子直迷糊。
两声叩门声在房梁上响起,柳九安站起身,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姜嫂子,今儿时间也晚了,等日后有时间在聊,两个孩子也累了。”
“呦~”赵琛一理一副,一瞬间就变成了‘姜夫人’的模样:“你看看你这孩子,你现在都住在我家了,难道还怕我吃你家饭不成?这才说几句话啊,你就把我往外赶。我看你啊,就是当官当的时间长了,忘本了。”
柳九安脸色冷了下来,冷笑了一声:“姜嫂子,提醒你一句,就是在蕲州,我也是蕲州首富的女儿。而你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而已。姜大哥虽然是我表哥的同窗,可论身份,论官阶,也跟我家夫人差一大截呢。”
“差差差,差什么差,不都是当官的嘛,怎么就差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是靠着你那个入赘的小白脸厉害了,你不愿意跟我们这些老乡说话了,我走就是。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们家住着呢!哼!”
说完赵琛一甩帕子推门就往外走。
跟外面开门进来的丫鬟撞了一个正着,两个人哎呦了一声,那个丫鬟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赵琛也后退了两步,坐在地上,指着那个丫鬟就开骂,还是周围几个丫鬟上前,一起给劝走的。
柳九安坐在桌子旁边,脸色冷的吓人,胸口也一起一伏的,一副气到的模样。
被撞到的小丫鬟,早就被人给带了出去,上前来的是两个分外的温柔的丫鬟。
一个屋子里的香点了,另一个端着水盆上前给柳九安洗手。
“傅夫人,您这是为了什么跟我们夫人吵起来了?”给柳九安洗手的丫鬟笑着问了一句。
她的声音好听,又问的恰到好处,不让人厌烦。
柳九安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没什么,到底是乡下人,实在是……粗鄙!”
说完,柳九安又低下头,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主要她想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跟赵琛是故意吵架的,一时半会也编不出来理由。
那个丫鬟也不生气,一句一句的说着赵琛的不好,偏偏让人听着还不难听好像是给自家夫人开解一样。
“我们夫人的脾气是直了一些。夫人您可千万别忘心里去,你们怎么说也是同乡,有什么能过去不去?”
那丫鬟说着,那帕子敷在柳九安的手上,慢悠悠的按摩着。
舒服是舒服,可她这架势,明显是不问出来个所以然,就不准备走了的模样。
“她说我娘像个男人!身上肉都没长对地方,还凶!”
柳九安正想着要怎么说,旁边傅青元突然喊了一句。
柳九安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打人,这个逆子,真心是一刻钟不气她他都难受!
“哎呦,夫人。”那丫鬟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倒在地上。
柳九安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学会气功了?
都没碰到这个丫鬟,这丫鬟就能倒成这个模样?
方才站在那里点香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走过来,脸上满是笑意:“夫人,她不会伺候,看我们教训她。夫人您这差事,不是赏了我吧。”
那丫鬟说着,还拿眼神看着柳九安的手,好似能给她擦手,是一个多么荣幸的事情一样。
柳九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把手给了那个丫鬟。
旁边又有人上来,给傅迟瀚和傅月分别整理了一下。
傅月倒是冷冷的,傅迟瀚分外喜欢跟这帮大姐姐小姐姐亲热,嘴里跟跑火车似的,没有一句真话。
柳九安总觉得,在他身上隐隐约约看见了几分街头混混的影子。
擦完了手,那些丫鬟才把午饭端上来。
午饭是极尽了精致,一个个放在小盘子里,都跟一幅画一样。看着柳九安都不知道怎么下筷子了。
可吃到嘴里,味道还真是不怎么样。
柳九安吃了两筷子,就放下不动了,做出来一副困倦的模样:“你们先下去吧。”
“是!”屋内的丫鬟应了一声。
只有领头的大丫鬟上前,把两个香片放在了香炉里,而后慢慢退了下去。
直到房梁上传来咳嗽的声音,柳九安才翻身坐起来,把香炉里面的香片拿了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果然是迷人香,这些丫鬟也真是大胆,下了这么多,就不怕这屋子里面真有人体弱,一下就过去了。
不过想想也是,青楼里的姑娘,哪有胆子不大的?那些客人死不死的,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娘亲,这香气好讨厌。”傅月把这小被子露出来了一个头,抽了抽鼻子,恹恹的说道。
柳九安把迷人香收好,又把自己昨儿弄好的香放里。
而后拿出来了一个小瓶子,放在傅月的鼻子下晃了晃:“月儿,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