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村……仙女……”王言官咂摸了一时,猛然抬头,眼神带着几分惊恐。
不用问,柳九安都知道,他定然是想到了皇上身边的那个林中仙女了。
“这个仙女村在哪?”王言官急切的问道。
“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进不去。我不打算再回去了。你若是愿意相信我,我也愿意跟你合作。”柳九安笑着说道。
眼看着王言官微微点了点头。
柳九安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言官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起身就给了柳九安一脚,紧接着大喊:“救命!”
柳九安打腰间把赵琛留给她的武器拔了出来,对着外面乱开了几抢。
而后把绳索往外一扔,直接挡了出去。
看着后面搭弓射箭的士兵,柳九安不由得咂舌,她是没想到,赵琛给她的这些东西,在仙女村没用上,反倒是在外面用上了。
可就算是东西在好使,武器毕竟也不是真正的抢。
柳九安到底是被人射到了,把箭砍断,匆匆的往前跑。
她得回江浙城的找到那个任久佳,让他带着她去仙女村躲起来才行。
凭着这么一股意志,柳九安硬生生的撑到了江浙城门口。
可还没等进去,脑中一阵晕眩,直接昏了过去。
百里之外的军营中。
傅迟瀚脸色苍白的吓人,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傅青元。
傅青元小小的一个,身上却穿着铠甲,看起来实在有些可笑。
“爹,你别担心,娘亲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傅迟瀚死死的攥着手,他今天就不该出来。
如果他不出来,就不会让安儿自己出府,如果不让安儿自己出府,就不会被那个该死的王言官给带走,就一切都不会发生。
“将军,如今我们要怎么办?”下面的那些士兵也都慌了,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看了傅迟瀚。
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那个惹人讨厌的闵姑娘,竟然就是他们端庄贤惠的夫人假扮的?
如今被劫走了他们才知道,其实仔细想想,这个闵夫人好像是也没干过什么坏事。
不知道怎么就被传成那么坏了。
“带人,劫囚车。”傅迟瀚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些士兵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劫囚车,那是什么罪过?祸灭九族的啊!
若是没被抓住,那这一辈子都要躲躲藏藏的过,甚至连他们的子子孙孙,都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来。
若是被发现,那全家上下,谁都活不了。
“将军,三思!”站在最前面的将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是军师,平日里傅迟瀚对他也颇为倚重。
后面的将领跟着纷纷跪下。
“谁要是不想去,可以从这里出去,日后傅家军,就交给你们了。”傅迟瀚沉沉的说道。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一个都没有站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发了出来:“将军,你不要去,我带着几百个兄弟去!我们都是光棍一条,除了将军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将军!”下面的人纷纷应声,一个个都愿意去劫囚车。
傅迟瀚眼中的泪水,却是一点点的积蓄。
“爹,不能这样。”傅青元这会儿却是已经哭出来了,被囚车带走的那个是他的娘亲,没有人比他还难受的了。
他现在就想冲回去,让将军府的人跟他们说,这是假的,然后看见娘亲生龙活虎的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又淘气,还学会诅咒娘亲了,然后拿着鸡毛掸子把他一顿揍才好。
傅迟瀚眼睛都憋的通红,半天才松了一口气。
是,他不能这这样。他不能让这帮兄弟跟他去送死。
“你们,都回去吧,各司其职。”
“将军!”下面的将领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们心里也难受,每次将军夫人过来,他们就有好吃的吃。
将军夫人要是不在了,那他们以后就只能吃火头军做出来的那些猪食了。
“回去!”傅迟瀚加重了声音。
若是他做了什么事,那出事的必然是整个傅家军,多少男人要为了他流血。
傅迟瀚光是想想都不敢轻举妄动,可安儿……那是他两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他的命。
“报——”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声,冲进了营帐,来不及下跪就急急的说道。
“夫人自己逃了!”
“什么?说清楚一点!”傅迟瀚急忙问道。
“夫人把王大人给刺伤,而后自己逃了,如今王大人昏迷不醒,正在往江浙城内来!”
“跟我一起去迎接!”傅迟瀚起身就匆匆往外走。
一种将领纷纷跟在身后。
傅青元走在了最后面,死死的盯着这群人。
这群人是除了他跟爹爹以外,知道娘亲就是闵星月的人。
只要盯牢了这群人,那娘亲的身份就不会泄露,至少会安全一点。
一群人策马扬鞭,跑到了江浙城内。
王言官的队伍还没到,又生生的应出去了几十里。
好不容易接到了王言官,傅迟瀚直接上了他的马车。
把上面看着王言官的官员吓的,差点没直接滚下来。
“傅将军,您,您还是下来吧。”那个官员站在外面,弱弱的说了一句。
傅迟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王大人是在本将军的地方遇刺,刺杀王大人的,又是本将军的人。本将军自然要好好的看着王大人。”
“万一要是有人再次对王大人不利。那本将军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是。”
傅迟瀚这一身杀气的模样,那些人压根就不敢跟他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吐槽一句。
现在看来就这个傅将军最危险啊。
傅迟瀚伸手在王言官身上摸了摸,他的安儿那么聪明,既然刺杀了王言官,绝不会一点线索都不给他留下。
安儿一定会知道,他听到消息,马上就会找过来的。
“傅将军,你在干什么?”王言官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难道傅将军你,除了比较粗暴以外,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
傅迟瀚冷着脸,盯着王言官,手就按在王言官的伤口上:“安儿临走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