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本应可以抓住一个将军府的逆贼,可是那逆贼竟然被人给救走了,救走逆贼的那人,十分熟悉宫内路线,说不定就是宫里的人!”
梁文景声音一落,皇上的目光冷冷的看向怡香。
怡香把自己缩的更小,不停的摇头:“不是我,陛下……不是我……”
去往江南的河上。
柳九安看着外面时不时扬起的水波。
“夫人,救我的人可能是宫里的。”月娘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她刚刚想从树上下来,就被人捂住了嘴,紧接着就被三皇子发现了。
那人就说了一声,跟他走。还说了柳九安在等她。
然后就带着她从宫里逃了出来,而且那人似乎十分熟悉宫里的路线,把那些禁卫军溜的团团转。
“夫人,她把我送来之后,让我给您带一句话。说,恩情已经还完了,下次再见全凭运气。然后她就走了。”月娘说道。
“是男是女?”柳九安脑中浮现了一个人。
月娘微微摇了摇头:“太黑了,而且他的动作太快,声音又压得低,我也不知道。”
柳九安点了点头没在多问,看着不断前行的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希望如今一切顺利。
“夫人。”春溪从船舱里跑了出来:“惠香小姐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哭,老爷子去了也没用,都快把自己给哭断气去了。”
“那陆先生去了也没用吗?”柳九安转头说道。
春溪刚要点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夫人,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事逗我!”
柳九安哈哈一笑,两步进了船舱。
这一路上已经够压抑的了,她要是在不找点乐子,这一船人就没法活了。
柳九安敲开了惠香的门,就惠香蜷缩在床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都哭的没了声音。
柳九安不禁皱了皱眉头:“惠香,你怎么样了?”
惠香不停的摇头,就是说不出来话。
“喝点水。”柳九安扶着惠香坐起身,给她拿了一杯水,又去把窗户打开。
一阵阵风吹进来,把屋里的气吹散了一些,惠香慢慢的缓过来了一些,捂着自己的胸口:“九安,我心好疼……”
“怎么会心疼?”柳九安压着惠香的心口,一只手给她把了把脉。
她除了那些在宫里留下的旧伤以外,也没有什么异常。
“姐姐,我姐姐……”惠香眼泪依旧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柳九安想了一时就明白了过来。
惠香和怡香是姐妹,两人之间多少会有些影响,这种奇妙的事情,就连现代医学都无法解释。
大概是怡香留在宫里,被那个狗皇上给虐待了。
“九安,我没用,到底是没保护好姐姐。”惠香扑在柳九安身上,哭的不能自己。
柳九安只能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惠香一直哭到自己昏睡了过去,梦里还在不停的抽泣,迷迷糊糊的喊着疼。
柳九安看着心里也是一阵阵的不舒服,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她在多带一个人。
等着惠香睡得安稳了一下,柳九安才开门走了出去。
“夫人。”春溪站在门口等着,一见柳九安出来,就急忙给她披上了衣服。
“咱们的人都少乘船,已经吐的不行了,老爷子带着陆公子前前后后的忙活着,忙的脚不沾地。郝先生吐的最厉害,幸好身边带着赵公子给的什么秘方。不过他不肯拿出来给人,说就那么一点,是好兄弟给他准备的……”
两人一边往房间走,春溪一边把船上的事跟柳九安说。
柳九安听着就是一阵无奈:“你去把咱们屋里的盐泽梅拿出来,分下去,有不严重的让他们含一颗就是。”
“啊?”春溪愣了一下,而后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去了。
柳九安回了屋里,把手上的钱都拢了拢,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禁一阵郁闷。
她这还真是跟皇上斗斗法,直接斗回解放前。
除了那些她定死了不能动的钱以外,剩下的基本都花了一个七七八八。
到了江南要是买了院子住下,估计店铺就得等等在开了。
可这么多人,不买院子也不行。
柳九安脑子里面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还是觉得这银子捉襟见肘的。
唉……她的首富梦啊。
船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江南,也是他们运气好,一路上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连越信都啧啧称奇,平日里他们走这趟水路,虽然已经是最安全的了,但十次总得有八次碰上水贼,这次竟然一个都没碰上。
到了江南城外。
柳九安从船上下来,就觉得眼前有些泛花。
这江南不似京城那么庄严,反倒是别有一种风味。
连城外的江边,都站着几个漂亮的女人,身上穿的花枝招展,满面的笑意。
旁边更是热闹非凡,各种买卖都有。
这里比京城更像是商人的天堂,真不愧是风流之地。
“夫人,咱们进城吗?”越信护在柳九安身边,低声问道。
就在他们旁边,有不少人像这边侧目。
江南人大多长的婉约,看见这么多高挑硬朗的人下来,也不由得多看几眼。
柳九安点了点头:“进城,今天晚上先住店。”
越信应了一声,拿着路引什么的去办手续。
柳九安让手下人分开进去,以免人太多引起注意,反倒是麻烦。
交了进城税,柳九安一行直接去了这里最好的客栈,包下了后面的一个小院,又在大堂前要了几个小菜。
“这位夫人,您还有没有什么要点的?”小二乐呵呵的问道。
“你看着给上吧。”柳九安说了一句,又问道:“小哥,我问你,你们这要是想买个院子,有没有什么靠谱的牙行?”
“呦,夫人,您这话就问着了,我们这啊……”
“有啊!”店小二的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穿着绸缎的男人给截断了,那男人直接坐了过来,转着手上的板子乐呵呵的说道:“夫人您要买院子问我啊,我这里正好有一个院子要出手。我本人呢也是一个牙子,何必经过牙行,在叩您一笔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