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只说她快不行了,别的什么都别说。
春溪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等着门彻底关上,柳九安起身走到顾神医面前盈盈一拜:“孙女有事求爷爷。”
“哎呦喂!”顾神医差点没跳起来,看着柳九安眼睛都快凸出来:“小祖奶奶,你可千万别这么跟我说话!”
他这个孙女,每次一这么跟他说话,那必然是有事想求,每次还都不是小事。他这把老骨头可不能再上这个当了。
柳九安乐了一下:“爷爷,这回是有事求你,绝对不为难你。”
柳九安把傅迟瀚那边的情况说了一下:“爷爷,你之前说的那种药粉研究出来了吗?”
药片就算能抹在伤口上也得捏碎碾平,但凡是受过外伤的人都有体验,口服药终究不如直接给药好的快。
战场上的人就已经不是人了,战士战而忘生,能让他们活下来就是军医最大的目的。
顾神医摸了摸头上的汗:“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可给我老爷子吓死了,你要用的时候,直接叫人来取就是。只是石山不是受伤了吗?现在让人出镖,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不是石山,我亲自带回去。”傅迟瀚从里面起身。
顾神医吓的差点没蹦起来,外将无召不得回京几个字,在他脑子里面滚了一遍。
在看看坐在眼前的傅迟瀚,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自己这个孙女果然能折腾,一来就来个大的。
“我现在回去取,你们等着吧。”顾神医捂着自己的心口颤颤巍巍的出去了。
他得缓缓,不然这条老命就要保不住了。
外面的人看着顾神医哆哆嗦嗦的出来,都以为柳九安这次是真的不好了,一时间奔走相告,有高兴的有哀伤的。
消息一直传到了皇宫内,皇上据说当天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饭,怡妃倒是痛哭了一场,但是她的哭泣在皇上到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永乐巷里,惠香傻呆呆的看着天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她已经有些半疯癫了,只要来人就会被她拽住,不停的问自己姐姐在哪里。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来了,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要不是永乐巷里杂草丛生,说不准她现在早就魂归地府了。
赵府内,赵琛得到了这个消息,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穿越的老乡点了一根蜡,又连夜派人去将军府,问问二公子还去不去江南三才书院了。
这也算是他为这个老乡,进的最后一份力了。
将军府内。
傅迟瀚换洗完一身清爽。
柳九安靠在他怀里,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两人就静静的靠在一起,也觉得十分的满足。
“夫人。”外面响起春溪的声音。
柳九安皱了皱眉头:“什么事,在外面说。”
春溪应了一声,在外面大声说道:“夫人,赵府的人过来问,咱们二公子还去不去江南三才书院了。”
柳九安扭过头看了傅迟瀚一眼,看着傅迟瀚微微点了点头,才对外面喊道:“让那些侍卫按计划行事。”
春溪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不一时将军府内小小的热闹了一下,就没了声音。
柳九安抿着唇笑了一下,趴在傅迟瀚耳边,把计划说了一番。
傅迟瀚伸手刮了下柳九安的鼻子:“行,该让着小子去历练历练。”
如今傅言舒也不是小时候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孩子,都知道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嫂子了。
正说着突然外面的火把纷纷亮了起来。
柳九安微微皱眉,和傅迟瀚对视了一眼。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柳九安掀开被子,两人搭配默契,春溪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下柳九安一个人了。
“夫人,咱们的车被三皇子的人扣下了,他们非说,车子里面的人是将军。”春溪气的脸都红了,跑回来报信的人,身上还沾着血点子,显然是两边动了手了。
柳九安心中一冷,三皇子怎么知道傅迟瀚回来了?
上次是他设的套,那这次呢?难道是巧合?
“他们人呢?”柳九安沉声说道。
“人还在街上,离咱们府门口不过几步,三皇子的人不让咱们府的人动。”春溪说道。
柳九安眯了眯眸子,三皇子这是早早就派人在那蹲着了。
“走,我们出去一趟。”柳九安说道。
春溪应了一声,伺候着柳九安穿衣。
两人从将军府后门出来,不过几步路,就看见三皇子府的人围在外面,将军府的人站在里面,两边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而除了将军府的轿子之外,旁边还停了一个轿子,里面坐着的应该就是三皇子梁文景。
“不知三皇子夜半大驾至此,所谓何事?”柳九安朗盛说道。
将军府的侍卫里,都小声说了一句,夫人来了。
打轿子里面掀开轿帘下来了两个侍卫,对着柳九安一抱拳:“夫人。”
柳九安微微点了点头。
三皇子的轿帘也微微掀开,只露出了三皇子梁文景的脸。
梁文景眼神阴沉,就脸上带着笑意让人看起也分外的不舒服。
“傅夫人,您一个女子,夜半在外,恐有损清名。”梁文景说着,拿扇子一挑,点了点将军府的轿子:“大半夜从将军府里抬出来的轿子,坐的若不是傅将军,难免让人多想,本皇子就是想替傅将军检查检查而已。”
说完,梁文景勾了勾唇角,声音放轻了些许,只是更加吓人:“若真的是傅将军,那,本皇子给傅夫人,赔礼道歉。”
柳九安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么说,三皇子您是怀疑我夫君再次无故进京?还是三皇子您又给我夫君写了什么信?”
梁文景的眼神猛然一冷,上次的计策废了多少人,就白白的毁在了柳九安的手里,直到如今他还记着仇。
“既然不是傅将军,那傅夫人您怕什么?难道里面藏了什么小丫头的尸体吗?”梁文景加重了声音。
柳九安挡在轿子前面,淡淡的说道:“无可奉告,更不能给你检查。”
“若我今日非要看呢!”梁文景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