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鼻子,语气很是自得,“娘,这个你不用担心。”提到诺羽,原本聚着怒意的眸,倏的泛起光亮,“诺羽殿下才不会那么不理解女儿。今日的事,分明都是桐暖暖那贱丫头的错,诺羽殿下深明大义,又怎么会怪罪在我脑袋上?”
“哎…”叹了口气,秦晴有些恨铁不成钢,语气都重了几分,“男人在想什么,你又怎么会清楚?”细嫩的柔荑,不禁攥紧,“你的爹,倒而今我都摸不清他的心思。你说…”幽幽启唇,“你娘哪里不如那阮毓馨,可你爹就是…”哽了哽,遂才继续道,“我都不知道,那阮毓馨究竟给你爹下了什么药,让你爹那么为她神魂颠倒。”
“哼!”抿唇,“娘!你等着,将来,我成了诺羽殿下的人,整个东絮恐怕都得听诺羽殿下的。那时候…”阴阴勾唇,“阮毓馨与桐纯清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脆生生的笑,走上前,来到椅边,秦晴弹上桐暖暖的额头,“你这丫头啊。不过…”一想到今天的事,秦晴也觉得不对,“那桐暖暖到底怎么回事。”
一下来了精神,桐书瑶声音一扬,“真的很古怪,娘。”回忆起今日,桐暖暖似乎和以前有点不同了,“以往,桐暖暖哪是这样的?那丫头…分明连说句话都会结巴。今天…”抬头,望着秦晴,“娘,很不对劲。”
低着脑袋,秦晴寻思着白天所发生的。豁的,心中一紧,不确定的启唇,“瑶儿,莫不是…你的伤,是因为那贱丫头才…?”会吗?那丫头,可是彻头彻尾的草包,毫无灵力可言,又怎么会…
咬了咬唇,桐书瑶摇摇脑袋,猛的,又是抬了抬头,“娘…那桐暖暖她…”
“当时到底怎么搞的?”发生的事情,只有瑶儿自己才最清楚。
“我…”心底,有着困惑,“的确使出了灵力,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很强的气息把我压制了下去。至于那气息的来源…”
暗自揣测,秦晴推断着,“难道…是诺羽殿下?”在场,能拥有实力将瑶儿压制下去的。应该…就非诺羽殿下莫属了。
“诺羽殿下…”喃喃,眼中浮着恍恍的光,“但是…为什么?”若是不想起冲突的话,大可以直接出声劝她,又何必…再说,自己还因为灵力的逆流,而受了伤。
想到诺羽,脑中,全是他温文尔雅、翩然若仙的模样,心里一暖,直觉摇头,“娘,不会是诺羽殿下。”想必,他是不忍心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那…”估摸着,秦晴想到别的可能。骤然,声音一尖,布着兴.奋,“难不成…是由于你要突破了?”要是瑶儿过了五灵,那可真的就太好了。
突破五灵…暗暗思衬,倘若真是突破五灵的话,情况也不该是这样。她不是没有晋升过灵力,但因气息逆流而反噬,她还从未听闻。浅浅,她勾唇,随意拢拢头发,“不管怎么样,肯定不会是因为桐暖暖。”这一点,是能够肯定的。
想了想,秦晴也跟着笑了起来,无比讥讽的道,“自然,绝对与那贱丫头没有关系。”神情一变,带了些怒然,“不过,不论怎么说,在诺羽殿下跟前,又岂是容她造次的?那个贱丫头,要闹事也不分个场合。我们…还是应该给她点厉害瞧瞧。”
弯眉,这话,正说中了桐书瑶所想,“娘,你还记不记得爹今天告诉我们的事?”
嘲弄的轻笑,“怎么不记得?那贱丫头…”嫌恶抿唇,“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竟然从街上捡了男人回来,还公然将他带进了一个院子。啧啧,这天底下,只怕没有比她桐暖暖更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掩嘴,桐书瑶语调怪异,“娘,人家本应是出嫁的主。现在,新娘却换了人。呵呵,没有新娘的命,就不许人家做当了新娘的梦么?”
秦晴的容貌,不及阮毓馨那般温婉大气,却是多了妩媚与柔美。此刻,妆绘精致的脸庞,却漫着森森幽冷,“你这丫头,就会胡说八道。”佯装体谅的叹息,“但…的确也是,嫁人的那个,本来该是她桐暖暖。这会儿,却被桐纯清那丫头捡了便宜。想想…真是可怜。我们…的确该帮帮她。”
侧卧着身子,一袭淡紫的薄纱长裙,将桐书瑶曼妙的身姿勾勒得完美至极,“那翠儿就是个蠢东西,想整别人,到头来,吃亏的却是自己。娘。”懒懒的唤,“桐暖暖又不懂药理。在学院的时候,有空,我也会学学药材方面的东西。倒不如…我们来做这个好人。她不是对路边捡回来的男人都有兴趣么?那…不如明天,我们就过去看看她吧。”
点头,秦晴很是赞同,“明天就明天。”遂,想到什么,秦晴口吻不屑,“说起来,陌王也真是大胆,趁着皇上陪皇后娘娘回去祭祖,居然就把新娘给掉包了。呵,皇后娘娘向来挺心疼桐暖暖,要是我没记错。后天…皇上与皇后娘娘就该回来了,到时候…”
不等秦晴把话说完,桐书瑶就“咯咯”笑出了声,“一个桐纯清,加上桐暖暖…呵呵,可真有好戏看了。”
夜,沉凝幽静。空中,银月如钩。久久,屋子里,说话声,都没有平息。
……
夏日的天气,从来不会不好。快到秋天,空气里,有了不易察觉的凉气。这种气候,却是正好的舒怡、悠然。
搬着小凳子,桐暖暖来到溪边,捧着手里的镜子,盯着里头的倒影,仔细看着。
额头,平平的。眼睛,并不是双眼皮,不过…眨了眨,还算有神。动动鼻子,小巧的鼻头,略带了点肉。视线,再往下移…整张脸,最不受她待见的,就是这张嘴。薄薄的,又没有血色,虽然她喝了不少水,却依旧干干的。
哎!仰头,她无力得很。这桐暖暖…除了皮肤还算光滑,没有痘痘以外,其余…真是没一点能够跟从前的自己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