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姓周的男人即将碰到自己时,时一澜手刀直接砍向他的手腕,他笑容瞬收,反手就打回来,反应非常迅速,可见他虽然收起了枪,对时一澜的服软也很自得,但丝毫没放松警惕。
后面两个跟班一看有变故,也跟着马上冲上来。
时一澜下腰躲闪,同时西瓜刀直直朝着姓周男人的要害刺去。
真论力气,她是比不过几个大男人,但她手里有刀,姓周的男人赤手空拳,虽然自负,但总要顾及一二。
论起打架的功夫,他们是混道上的经验丰富,但时一澜也是身经百战,实打实的在末日里过了五六年,什么阴招损招谁也不比谁少。
几刀乱砍,刀风舞得密不透风,再加上楼梯间狭窄,三个人并不好排开包围时一澜,两个跟班反而应该要帮老大挡刀,挨了时一澜几刀。
姓周的男人呸了几声,“骨头还真的硬。”
半天都没把时一澜一个娇滴滴的丫头片子拿下,姓周的男人极度不爽。骨头硬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就没有他收拾不了的,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也严肃起来,本来还想拿下23楼,只杀了捞东西,把她留下跟弟兄们一起玩儿一段时间,现在也没必要了。
他生了狠意,再次掏出枪拉开保险栓,要直接结果了时一澜。
时一澜等的就是这一刻。
仗着身材纤细从两个跟班的包夹中闪过,冲到姓周的男人面前,出其不意的掏出电棍用力怼在他拿枪的手腕上,姓周的男人被电得手臂战栗,枪从手中脱落。
时一澜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不假思索的回身,对着两个冲上来的跟班的膝盖就是两枪,打断他们的前冲脚步后,转过身,对准被电倒在地上的姓周男人,朝着心脏想也不想连续开了两枪。
姓周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直接毙命,惊恐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更妙的是这把枪装了消音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但光这样还不解气,回想上辈子被抢走屋子、打折自己手脚的欺辱,不管姓周的男人已经彻底死透了,时一澜面无表情的拿着西瓜刀再给他捅了几刀。
被伤了膝盖跪在地上的两个跟班震惊了,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老大睁大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样子,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干脆利落,眼都不眨的就把老大真杀了。
这生杀狠辣的手段一点也不不比他们龙虎堂的弟兄差,甚至更凶残。
看着时一澜转过身,举起枪再度对准自己,其中一个跟班咬牙站起来,“臭婊.子我杀了你!替老大报仇!”
又是没有声音的一枪,刚站起来再度倒地。
只剩下一个贼眉鼠眼的跟班,不等时一澜开枪率先举起双手。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没想到时一澜却没有对他开枪,而是问起了话:“你们是混哪条道的,你们老大还有其他兄弟吗?这些天你们住在几楼,屋子里还有哪些人?”
西瓜刀紧紧抵在他的脖子上,时一澜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刚杀了两个人的紧张和慌乱,好像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平常得跟吃了顿饭一样。
贼眉鼠眼的跟班被问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熟悉的问话,像极了他之前的老大被打废后,新老大想收编他们这群小弟时的语气。她不会想收编他们吧?
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皮破了,他赶忙慌慌张张的老实回话。
姓周的男人所在的龙虎堂,在道上不算什么大堂口,主要营业范围是夜总会和赌博,听说背后还有个大哥,跟国外缅甸那边也有点关系,他的这把枪就是这么来的,也只有这一把。
最近他们老大,姓周的男人的场子似乎被查了,背后的大哥让他避避风头,提供了这个屋子,几个人这才来到汤臣九品住下。
刚住没几天,没想到就刮飓风下暴雨,直接把人困屋里了。
这个贼眉鼠眼之前是在夜总会看场子的,也才跟了他没多久,今天想立功,又听说是收拾一个落单的女孩子,才跟了上来,还剩两个弟兄在16楼。
“16楼?”时一澜眉头顿时皱起来。
上辈子他们明明是住在楼层中间的位置,18楼都属于高楼层了。更重要的,前天救援队来了以后,楼层里基本所有住户都出来了,她十分清楚的记得,16楼的住户是一对三十多岁的精英夫妻。
贼眉鼠眼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之前住8楼,昨天刚搬去16楼的。”
时一澜眉眼冷下来,昨天她和22楼刚好都出去了,并不知道1栋楼里发生的事情,但不用细问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情况。
没想到官方救援队才刚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她的23楼被抢,都是官方无法管控到位,到处都已经乱套的时候。
贼眉鼠眼以为自己说了这些信息,时一澜就能放过自己,没想到下一秒,西瓜刀就划破了他的大动脉。
这些社会的败类残渣,留着他们也只会是继续为非作歹不干好事。
冷漠的扫了眼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尸体,从其中一个跟班身上摘下门钥匙,握紧枪,拿着西瓜刀直接下楼。
在经过16楼时,隔着防盗门隐约都能听见里面的狂欢,时一澜没有进去,沉默的继续下走,来到7楼门口。
他们都搬去16楼了,还会打23楼的主意,有很大的可能性并没有把他们的老窝全部挪走,16楼只是他们临时的一个娱乐场所,大部分东西应该仍旧留在7楼。
时一澜轻轻转动钥匙开了门,一股浓烈的臭味先扑鼻而来,简单装修过的屋子满目狼藉,各个区域都扔满了垃圾,甚至还能在沙发和桌子上看见男人随手扔下的上衣和裤子,好像只是临时离开。
她嫌恶的捂住鼻子,在客厅和餐厅扫视一圈,向主卧走去。
在经过半开放的厨房时,看见里面东西,时一澜都忍不住挑动了下眉毛,难怪被困了这么久,姓周的男人这伙人能这么沉得住气,一直待在家里都没出来到时抢劫。
厨房里没有摆任何厨房用品,台面和地板上堆了差不多七八箱箱各种品牌和口味的快速食品,不过有一半是空箱子,剩下的里面,三箱是完全没开封的,其他的各拆开吃了一半。
在生活阳台也囤了非常多的矿泉水,剩下没喝的都还剩十几箱。
看了下快速食品和矿泉水外表的灰尘和生产日期,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囤放在这里的。联系贼眉鼠眼说的话,看来这个屋子是他们那群人专门用来避风头的地方,食物和水也是为此准备的,没想到误打误撞,倒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人是脏的,但食物没错,时一澜丝毫不嫌弃,将厨房没拆开的所有食物和水都收进空间。
姓周的男人不可能只有一把枪,肯定还藏有弹药。不然光弹夹的几枚子弹,用完了这把枪也就没用了。
越过乱七八糟的主卧大床,她仔细翻找,果然在推拉衣柜门的背后发现了一个隐蔽的保险柜。对着锁就是一枪,又从空间里拿出其他工具将被破坏的锁撬开,顺利打开保险柜。
一米高的保险柜总共有三层,最下面一层塞了一个胀鼓鼓的黑色袋子,第二层是好几个盒子,最上面放着几个本子。
她随意翻了下本子,是账本,没用。
打开盒子,差点闪瞎了她的眼,几个盒子里面全是整齐摆放的黄鱼,整个盒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想过姓周的男人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但没想到这么多,看来他们这些干脏事的人来钱是真的快。
毫不犹豫扔进空间,时一澜都没空去看看空间又扩充了多少面积,把最底下的袋子扯出来拉开拉链,顿时倒吸了口冷气。